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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头,但真的不必这样。

殷染哽在喉口的话不上不下,不知道做何反应。

看津行止的样子,应该是误会自己是因为过于憋闷才在天台泄愤的吧。

殷染嘴角微扬,想伸手拍拍他的背,却又因担心手上的血迹沾到他衣服上而放下。

两人走下天台,津行止显然有些出神。

刚才设备故障,他就先回了休息间,可却发现殷染人突然不见了。

想起之前在剧组酒店殷染为他出头的那一幕,一阵担忧忽然涌上心头。

父母去世的这些年来,能真正为他着想的人屈指可数。只是津行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寥寥几人的名单里,居然加上了一个殷染。

当他终于找到殷染时,却发现了一地狼藉的碎片和血渍。

而他手上的伤口,都是间接为他受的伤。

愧疚感和心酸感一并铺开,令他的心口闷胀酸涩。

他带着殷染去洗手,盯着他手上的伤口出神。

微信的消息提示音打断了津行止的思绪,他打开手机,点开了微信里与经纪人的对话框。

「停车场A区找我。」

悄然走到停车场,津行止扫了一眼,发现了经纪人的车。

看着津行止走上车,经纪人刚想关好门,却发现殷染也上了车。

她瘪了瘪嘴,无暇关注这两个人为什么又凑到了一块。

但津行止能带殷染来,大概也没想着避开他处理当年的事件吧。

行止,你再想想,会不会有人可能看到了当年的情况?

津行止叹了口气:胡姐,当年你就问过我了。但当时确实只有我和他两个人,除了那段被删除的监控视频,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曾对我无礼过。

胡姐沉默了半晌,又道:网上的监控视频很清晰,但粉丝中的大多数还是相信你的,在等我们的澄清。如果要捅出当时的那件事,我可以找几个当年知晓这件事真相的朋友出面澄清。

她缓了口气,继续道:但这样做,你无论如何都会受到影响。这件事情一旦曝光出去,即使你是受害者,也势必会影响形象,也会因此掉商务,如果我们因为没有证据被对方倒打一耙,事情很可能会不可控。

津行止缄默不言,闭上双眼,在做最后的决定。

突然,殷染在他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津行止猝然睁眼,正对上殷染递过来的手机屏幕。

一篇只有不到百字的澄清稿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

那个男人肯定了当年津行止打伤他的事实,却说出了事件的起因是他性骚扰了幕后工作人员被津行止目击。

津行止夺下殷染手里的手机,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几行字。

他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之前还嚣张得恨不能一把撕了他的人,绝无可能无端改口。

就在这时,津行止的脑中闪过殷染待在天台上的那一幕。

他瞥了一眼殷染,抓着他的手腕就往车下走。

津行止前行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之前搭在殷染手腕上用以阻挡血液中信息素外逸的外套差点滑落。

一路扯着殷染走到停车场的监控死角,津行止才停下脚步。

你还是去找他了?

殷染耸了耸肩膀,把搭在手腕上的外套收在臂弯里:应该说,是他先来找的我,我只是顺便给了他点教训。

津行止倒吸了一口气,思索着他口中的教训会是怎样的惨烈。

别生气了,我送你样礼物。

殷染伸出手,托起津行止的手掌,将之前偷偷从他那拿回的银铃往他手中一放。

殷染将津行止的手合拢,银铃并不清脆地叮了一声。

刚才看见你很着急地找我,现在我把它送你。只要我能听到它响,我一定出现在你身边。

那声音轻柔,像是哄骗的情话,试图瓦解津行止的怒气。

这样,能不生气了吗?

第41章 不是说没精力吗?

殷染依稀记得,那时他将一对银铃中的其中一只改造成了耳坠,日日戴在耳垂上。

每当银铃晃动,都在反复提醒他那些掩埋入骨的仇恨。

那声音带给殷染的感觉从痛苦到平淡,也不过百余年的光景。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超过他耳力极限也能觉出的声响。

天台上的风轻轻刮过,将零星的记忆吹远。

看着怔神的津行止,殷染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这副表情,虽然搞不清楚它为什么会在你手上,但它至少算是我的东西,难道不能送给你吗?

津行止眼神暗下来,看向手里的银铃。

而它,或许是殷染的父亲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

津行止收拢手指,将银铃攥得更紧了些。

乌云越压越低,仿佛在抽取周围的空气,带来一种闷窒感。

津行止抬眼:在这里,任何故意伤害别人的行为都会受到近乎同等代价的惩罚,杀人偿命是无数人在维护的机制。你今天这么肆意妄为,如果他追究起来,你必然要被抓起来。

殷染淡笑,看起来似乎并不在乎:怎么,我被抓起来,你舍不得?

看着眼前避重就轻的殷染,津行止又认真地强调了一遍:我没和你开玩笑。

黑云终于难承其重,将紧收在怀里的雨点归还大地。

圆润的雨珠稀疏地坠下,落在殷染抬在半空的掌心上。

好像,下雨了呢。

殷染故意岔开话题,不想和津行止继续讨论下去。

其实他知道,一个和平的世界自然有其法度和规则。

尤其是当那人说出你也得偿命的话时,殷染就已经猜到了津行止说的这种情况。

只是他不愿接受,更不愿意遵从罢了。

但显然,津行止并没有放纵他含糊其词的打算。

他抬手搭上殷染的双肩:殷染,你别装聋。

殷染不想接受那种管束,却也还是叹了口气:我会慢慢适应。

雨点开始密集,更多雨水倾泻而下,但津行止却固执的在等殷染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殷染脱下外套,撑在津行止的头顶:我下次不动手了还不行吗?非要用淋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

津行止错开那种让他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的眼神,夺过殷染手里的外套,包在他头上。

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的身体吧。

他一把揽过殷染,带着他向门口跑去。

两人刚一走进楼内,雨势就骤然大了起来,大雨带起的水雾笼罩在天台上,刷洗着泥土间的血污。

津行止拉住殷染的手腕,把他头上的衣服又收紧了些,绕路回到了化妆间。

刚进屋,他就扯掉了殷染头上顶着的那件泛潮的衣物,将挂在墙上的干衣服披在了殷染身上。

我还要继续工作,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你,安分在这里等我结束。

殷染拨弄了一下他散乱的发丝,将外套取下来时,津行止已经匆忙离开。

不远处,津行止规律的脚步声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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