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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殷染艰难地说着,不敢看津行止,诅咒纠集厄运,你的父母,你的信息素,你曾经受的困苦孤独,都由此而来。

津行止呼吸一滞,看着身体微颤的殷染,虚抬起手。

我一直都无法恢复全部记忆,之前我们接触引发回忆的机制似乎也失效了。我不知道诅咒是怎么到你身上的,也完全想不起来怎么解开。甚至有可能,那印记就是我亲自种下的。

殷染用力扣住手指,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手指掰断。

对不起。殷染咬紧牙关,真的对不起。

第92章 你疯我病,天造地设。

津行止目光板滞了片刻。

他知道能让殷染这么反常的事绝非小事,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居然是这样。

想到殷染一直沉溺在这种痛苦中,一阵酸涩感顷刻间包围了津行止。

他脑中像是快速过了一场电影,将他过去二十几年来经历的所有喜怒哀乐、离合悲欢全都过了一遍。

他蓦地发出一阵苦笑,声音在凝滞的空气中划开一道缝隙。

津行止拉开被角,双腿搭在床边,深深地看向殷染:殷染,抬头看我。

那声音太过柔和,让殷染身形一颤。

津行止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崩溃,声音里甚至连一点怨恨的意味都听不出。

但殷染还是没抬头,说出真相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最后他只干巴巴地又说了句对不起。

这次再说完,殷染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说过道歉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之类的话,现在听来,真是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津行止叹了口气,只好从头解释。

第一次发现这个印记,是我分化期结束后洗澡的时候。那个位置本来我是注意不到的,也是分化时灼热得太明显,我才刻意看了一眼。要是仔细溯源,这印记应该是和银铃一起出现的。所以,从时间上讲,我父母的车祸根本和你口中的诅咒无关。

殷染惊愕地抬起头,对上津行止仿佛蒙着一层灰蒙雾气的眸子。

你说诅咒纠集厄运,但我不觉得。

津行止浅笑着摸了摸殷染的发丝,继续道:我很幸运,身边有小舟阳,有司夜,还有你。亲情、友情、爱情,每一样都得了个极致,甚至还有那么多偏爱我的粉丝,我哪里过得不如意?

殷染眼底的血丝一瞬间被逼出,缠上他的瞳仁。

津行止用指尖抚了抚他眼角的痣:对,我是受过点苦,而且看上去好像都和我奇怪的信息素有关。

但你真觉得,那和信息素有关吗?他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些,就拿小舟阳的父母来说,如果当时我分化出了正常的信息素,难道他们就会因此对我好吗?

殷染不说话,眼底的血色中浮上了一层浅浅的水光。

津行止的劝慰仍未停止:即使是这样,你或许还会想,我的信息素还是让我遭受了很多人的不公平对待。但你有没有想过,信息素的等级绝大部分取决于基因,我出身于普通家庭,基本没可能分化成S级Alpha。

若是没有这种信息素,我就不会被司夜发现,那天晚上就会病死街头,更不会进SA4,成了今天的津行止。

津行止前倾身子,抵上殷染的额头:阿染,信息素本身不是罪过,错的是那些戴着有色眼镜的人。

他缓缓凑近,触上殷染温软的嘴唇。

你什么都不欠我的,也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气息,殷染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山倾般崩塌。

他红着眼回吻住津行止,疯狂地将人扑倒在床上。

现在的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只想疯狂地摄取津行止的气息,那能使他感到无比安心。

他不止一次地想象过当他说出口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每次都会因为太过心痛而被自己叫停。

津行止于他,像是捧在掌心的月光,动不得、收不得、放不得。他可以对所有事淡然处之,哪怕生死也可以一笑置之,可到头来却敌不过一个津行止会远离他的可能。

他半撑着的手牢牢地抓住津行止后颈旁的床单,一寸寸收紧,呼吸也随之愈发混乱。

直到碰到了津行止手臂上的冷硬石膏,殷染才微微停滞。

纵然他知道津行止身上不是真的有伤,但下意识的停顿也足以让他回过神来。

啪嗒一声,一滴温热的泪珠顺着津行止的颈项滑下。

津行止一怔,从中捕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脆弱。

他抬手按在殷染的背脊上,将人完全压了下来。清晰的心跳声从两人的胸腔里传出,相互应和。

津行止顺了顺他的后背:要我说你什么好,藏在心里这么久,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

殷染不说话,呼吸还在打着战。

津行止笑着继续安慰:如果你非要觉得自己欠了我的,也没关系。那你每天多陪我一会儿,就算多补偿我一点,一辈子那么长,总能还完的。

殷染终于开了口,声线却十分不稳:可我解不开它,如果以后它还能发挥作用怎么办?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一个诅咒而已,以前要不了我的命,以后也不会。就算真的有什么,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不是吗?

殷染闭上双眼,在津行止肩膀上咬了一口。

那力道很轻,隔着衣服传到津行止身上时,已经连留下牙印的力都没有了。

你一定是有病。

津行止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你疯我病,我俩不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殷染苦笑着安静下来,无比庆幸他还在津行止身边,又宽慰地向他靠紧了些。

良久,津行止觉得身上被压得有些麻,便想引出其他话题转移殷染的注意力,好让自己有起身的机会。于是他说:合同的事情解决了吗?

经津行止这么一提醒,殷染才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和津行止核实。

我有件事想问你。

津行止嗯了一声:那先起来再说。

可他正欲起身,殷染却又把拥抱锁得更紧了些:我想抱着你说。

殷染难得有黏人的一面,津行止有些舍不得放手。他干脆放弃挣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那就这么说。

殷染移了移位置,把耳朵贴近津行止的心脏,边听着他的心跳边问道:你对车祸时那个司机的身材长相还有印象吗?

津行止安静下来,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只可惜他当时情绪和身体状态都很糟糕,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想了很久,他才勉强想起了一点:他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穿着褐色的上衣,整个人很瘦削,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我想不起来是怎么个熟悉法。

这些特征过于笼统,殷染无法从这些形容中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微微松开津行止,拿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了一张照片,遮住上半边给津行止看。

照片在津行止眼前停留了几秒钟,津行止旋即否认。

果然

殷染兀自念叨着,病房门口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

是我,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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