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程越又叹了口气,看向徐嘉宁认真道:闻朔他真的挺喜欢你的。
不,应该是爱惨了你。
徐嘉宁眼睫猛得一颤,搭在裤子上的手指攥紧发白。
晚上将近十二点钟,生日聚会彻底结束,闻朔把一群酒鬼全部送上车,准备回去领着徐嘉宁回家。
结果刚侧身,就看到小姑娘站在不远处,脸颊嘴唇红红的,一看就是喝醉的模样。
为给闻朔庆生,徐嘉宁出门时仔细打扮了一番,又特意带上他喜欢的那对珍珠耳坠,整个人清纯漂亮得不像话,让人格外心动。
深夜悄然无声,月光静谧洒落在她身上,平添温柔。
徐嘉宁安静站在原地看着闻朔,眼眸一如初见般清纯澄澈。
酒水带来的燥热感蓦然消退,闻朔迈步朝着她走过去,然而还没把人搂进自己怀里,小姑娘就闷头撞了进来,最后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闻到她身上略微浓烈的酒味,闻朔把埋在自己怀里的徐嘉宁捞出来,盯着她一双迷离醉眼吊儿郎当地问:小姑娘不老实,趁我不注意偷偷喝酒。
酒意上头,徐嘉宁热得难受,她闷哼几声去拍他,不太高兴说:才没、才没喝.......
话音未落,闻朔倏忽俯身吻住她,撬开她的牙关胡搅蛮缠,尝够滋味才咬了下她的嘴唇。
啧,还说自己没喝。
小骗子。
也不知道哪里惹着人,闻朔刚完说话,怀里的徐嘉宁突然抓住他的衣服开始哭,沉闷着呜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泪水逐渐沾湿衬衣,滚烫炽热着发疼,闻朔心里慌乱,抬起徐嘉宁的脸皱眉道:有人欺负你了?
闻朔,徐嘉宁绷不住大哭,又伸手去打闻朔,你个大骗子。
和好之后,徐嘉宁曾经问过闻朔,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老子是谁,当时闻朔笑得骄傲恣意,意气风发,当然很好。
可是真的很好吗?
泪眼朦胧中,徐嘉宁耳畔响起程越的话语。
当年你们分手后,他一直都挺消沉的,就跟疯了一样,基本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买醉。
最后还是你出国的消息逼着他出来了,说起这件事,程越不由得苦笑,知道你的机票时间后,他就赶着要去机场,拦都拦不住。
当时一直拦不到出租车,加上马路上拥挤堵塞,机场又距离不是很远,闻朔直接骑着摩托车赶过去。
谁知道出门没多久,就撞上了刚出狱没多久的万明昊。
饱受折磨,万明昊一看到闻朔报复心起来,直接找人开车撞了上去。
程越接到电话赶过去时,闻朔意识全无躺在地上,背后蔓出大片大片的红。他手臂和腰腹部被碎片划伤,身前的黑色短袖湿漉漉浸染鲜血。
万明昊最终因为故意伤害罪再次入狱,而闻朔也因此断绝玩摩托的路,更没能追上徐嘉宁。
其实之前他一直没告诉,他爸为了毁掉他,找学校要到登录信息,篡改了他的高考志愿。
他复读一开始目标没定特别高,但是听说你去的学校以后,就拼命往京大考。
程越至今都清楚记得闻朔当时的表情。
我把她弄丢了。夜晚趴在栏杆上,刺骨寒风将他眼尾吹红,闻朔声音嘶哑难听。
如果还有机会,他黯淡的眼睛突然透出点光,头颅微微低垂着,总不能差她太多。
只是为了一个合衬。
主动抱住闻朔的脖子,徐嘉宁垫起脚尖吻了上去,最后气喘吁吁趴在闻朔胸口。
缩在他的怀抱里,她又眷恋地在闻朔胸口处蹭了蹭,然后仰头认真看着他,轻轻一笑又有泪水滑落:
要做吗?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他们其实一直都没有进行到底。
第80章 薄荷糖
代驾来得很快, 闻朔刚去旁边便利店买完必需品,就牵着徐嘉宁坐上车。
似乎是察觉到车内不太寻常的氛围,小哥开车速度奇快无比, 敞开得车窗止不住灌入冷风,徐嘉宁浑身的热度却丝毫没有消退。
反而有急剧升温的征兆。
说出那句赤/裸而又直白的话语,闻朔抱住她的力度骤然收紧,陷落在黑暗中的侧脸晦暗不明,只有KTV透出来的微弱光芒一闪而过, 幽深而又危险。
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 徐嘉宁被掐得肋骨生疼,眼角忍不住落泪。他们离得很近, 烧灼炽烈的呼吸在狭窄的一方空间内纠缠,最后彻底交融在一起, 沾染上彼此的气息。
四周漆黑,闻朔缓缓朝她压过来,沉默着又隐忍着,他眼底有浓烈的情绪翻涌,垂眸落下一片阴翳。
手心冒汗, 徐嘉宁眼眶又涩又烫,心口一窒移开视线, 不敢看他。
男人的眼神深邃锐利,仿佛蓄势待发的猛兽, 而她是误入虎口的懵懂猎物。
下巴被紧扣住, 闻朔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而后热气吹拂, 徐嘉宁眼角传来湿热的触感。
泪水一点点被吻去, 隐隐冒出的青茬抵在脸上酥麻, 带起一片战栗。
轻轻碰到徐嘉宁的鼻尖,闻朔语气沉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完,他又不轻不重咬了口她的脸颊,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眼睛眨了眨,徐嘉宁没说话,只是坚定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紧贴着蹭了蹭。
是无声的应答。
深深注视着她许久,闻朔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一直到上车也没有松开。
徐嘉宁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种眼神,只是从看向她的那刻起,闻朔几乎从未眼神游移,直勾勾得令人脸红心热。
望着他们紧扣的手指,她突然想起一句话。
我决定目不斜视,而且将来永远如此。
车停在楼下,闻朔甩掉门一把将徐嘉宁扛在肩头,见人轻轻踢着腿不安分,手扶在她臀部慢慢揉着,等她红着脸羞窘拍他的背,才哼笑迈步朝楼上走去。
手指在身体上摩挲,徐嘉宁痒得忍不住喘口气,闻朔才从她口袋里掏出钥匙,粗鲁插进去锁孔,最终一脚踹开门。
砰地一声被抵在门上,大门发出痛苦尖锐的吱呀声,闻朔用膝盖顶开徐嘉宁的双腿,搂住腰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眼睛紧盯着她,黑沉沉又似乎马上能烧起一把燎原大火,目光强势掠夺着她身上的每一寸。
被盯得浑身燥热,徐嘉宁偏头躲避他:门要被弄坏了。
到时候你男人亲自给你修,嗯?闻朔掰正她的脸,低哑的尾音撩拨心弦。
徐嘉宁还想再说什么,嘴唇毫不犹豫被人衔住,闻朔舌尖一撬直接挤了进去。
周围是空荡荡的寂静,只剩下时针滴滴答答走着,还有他们缠绵的接吻声。
吻得又急又狠,徐嘉宁双腿发软站不稳,脸颊因为缺氧而烫红,她意识昏沉想要将面前的男人推开,却在摩挲着开灯时被紧紧攥住手腕,最终禁锢在头顶难以挣扎。
手臂酸麻,她无意识挺胸,闻朔趁势又把人往自己怀里压一寸,温度高得吓人,他们紧贴的躯体仿佛要将彼此融化。
怎么办,闻朔咬了她唇瓣一下,抵着额头轻笑,又碰了碰她的嘴唇,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珍视,感觉等不了回床上。
轻触的嘴唇酥酥麻麻,徐嘉宁心脏缩了一下,突然想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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