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屋内的温淑云适才睁眼。
她看着黑暗中的墙面,良久,又缓缓闭上。
梁府,梁相宜为等梁青巧,生生在西院穿堂主位坐了一整夜,连眼也没阖一下。
这事儿是丫鬟明竹同梁青巧支会的。明竹伴她多年,也随了她几分的机巧,见她久不归家,便按照过往习惯自西侧角门等她,以便适时递她几句警言,替她掩护掩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料今日竟从明竹这儿听见如此一番话来。
用得着这样大的阵仗么?她不懂,以前她闯的祸多了去了,她娘也没有说非要等着她剥了她的皮不可。
“她还有说其它的么?”
“没有,”明竹慌张摇头,“大小姐一声不吭坐了一整宿,方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差我来角门接你,可是恐怖极了。”
“……”光听着就有够夸张。
正值黑早,梁青巧加快脚步,入了院门,又迎上来一拨打着灯笼的人影。都是她院里的下人,一个个映着光不住给她递眼sE,好像要大难临头了似的。
梁青巧敛容屏息一道进入,来到堂下,果不其然见她姐姐冷着脸坐那儿上位,见她来了,抬目视之,也是极凉的一眼。
完蛋……
“姐姐……”梁青巧蹭着步子挪上前,刚要拉她袖子,却被梁相宜呵了一声:“跪下。”
梁青巧动作一顿,不乐意地嗫嚅,“我跪天跪地跪双亲,你又不是我长辈,我不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相宜闻言,便差人去拿来母亲的灵位摆在手边的八仙桌上,冷道:“现在可以跪了么?”
梁青巧意识到这是真大事不妙,只好一壁应她的意思,一壁忙不迭说:“姐姐,我错了嘛,我真的错了,我都多大的人了,你就非得为了这种小事教训我嘛……”
“小事?梁青巧,你还记得你是因为谁才会错过母亲的最后一面的么?”
梁青巧面sE一沉。她当然没忘,她不可能忘记,应该说她已经极力去摆脱那件事的Y影。
“因为我自己,”她垂首道,“因为我执迷不悟,顽劣成X,非要离家去京城才会错过母亲的最后一面,让母亲抱憾而去。此事跟温淑云没关系,怪我自己没脑子。”
梁相宜沉默良晌,“青巧,你说你不务正业、无视功名,在我看来都是小事,甚至学别人养什么外室,我也只是说你两句罢了,唯独温淑云不行,我见不得我的妹妹如此堕落,如此任凭自己遭人欺负。”
“自小我便不同意你二人来往,如今父亲也老了,这个家既然轮到我来当,我只有一条,要么同她断了来往,要么早日成婚。”
成婚成婚,又是成婚。
“……”梁青巧愤愤咬着唇,x腔里几乎是翻滚起了火焰,“我不懂,姐姐,你自己都成寡妇了,为何非要我嫁人。”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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