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品味真够……独道的。”陆裕走进房间,,吃惊片刻才说。
这句话像是说给沈络,又像是说给布置房间的人。显然不管是指哪个人,意思都是相同的。
“我大冒险输了换的。”沈络解释说,抬手示意陆裕别说话,“啧,接个电话。”
陆裕怀疑是不是走错房间,因为这房间的布局,与其说是供客人住的客房,不如说像给女孩子住的房间,再加上床头柜还摆着个黄色的hellokitty,他更确认这是表姐每天在抖音上分享给他的少女心治愈系小屋。
他心里浮现出不好受的烦躁感,堂堂一男人,怎么能住娘们样的房间。
刚刚就该问房间长啥样,随后他又转念一想,今天祁姨穿着浅粉色外套,搭了条小白裙,指不定祁姨叫人布置的。
他环顾着卧室四周,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挑毛病的也就少女了点。有一张大床靠墙放在角落,被褥特别松软,可以在上面当蹦蹦床玩。床头紧靠着一个正方形圆角的木柜,上头有个hellokitty玩偶,像是给年纪不太大的小姑娘玩的,初高中女生正正好。右侧有一张摆放五本书的“T型”工作桌,桌旁放有他半个小腿一般高的小凳子。
许是沈络打电话的声音太大,此刻他的思绪和听力在沈络聊天声里到达最高境界,就好比在考英语听力的学生能一字不落地复述听到的内容。
“喂,英子,干嘛呢。”
“这不高考放假嘛,哥几个打算凑一起。然后大华说,搞什么那个现在特火的那个……叫什么特种兵旅行。”对方说。
“什么东西?”沈络问。
“英子说不清,我来。就是咱哥几个组团一块骑车,一起骑到澳门。你妈不是出国旅游去了嘛,我,英子还有旭哥都约好了,现在就等你信儿呢。怎么样,跟哥几个一起不?”电话那头另一人夺去电话。
“哎,沈哥,你不去咱以后可就没机会去啦——”英子凑到电话边上大声喊。
“你们有病吧,跑那地方坐高铁不更快吗?”沈络反应快,赶紧拿远点不解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知道您老人家不刷抖音,但现在年轻人都流行这个。”电话那人说,“一句话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吧……”沈络深深看了陆裕一眼,“家里来客人了,是我妈朋友的儿子暂住在我家,但我得看着他啊。”
“唉不是,你捎上他一起去呗,不然你心甘情愿搁在家给人当老妈子?我们可不信,别搞,这招不好使了!”
“你去不去澳门,跟我朋友一起,”沈络把电话拿远点,低声问陆裕,停顿两秒后又加了句,“骑单车去的,路上可能会比较累。”
“呃?你去我就去。”陆裕立刻说。不然我给你当守门犬吗?陆裕在心里补充,默默翻了个白眼。
“那我们俩去。”沈络回复英子。
“行,待会儿下午两点半老地方,万达广场二号门见。”英子挂了电话。
沈络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桌旁摆了张凳子,需要经过狭窄的过道才能拿到,过道上还站了个陆裕。他没多想,侧着身就搬了过来,因为板凳是长方形的不好移动,不小心撞到陆裕。
“你干嘛?”陆裕表情奇怪,指着凳子问。
“啊,我们家查门禁,每天晚上九点,需要对着时钟和手机打卡。”沈络把凳子放在地上。
“牛逼!”陆裕一副佩服得不已的模样,走过去问“要帮忙吗?”
他总讨厌他妈的管束,尤其是高三那段时间,不过现在他忽然对沈络生出一丝怜悯。
即便他妈对他管教再严,也只是听顿骂挨顿打,对他私生活不会造成实际影响。
他心情又苦闷又兴奋,因为他也成了被查寝的一份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说这烂的?这可太棒。
“要,帮我把时钟调到九点十分。”沈络站在凳上,取下时钟,递给陆裕说。
“好。”陆裕闷闷不乐道。
沈络把调好后的时钟挂回墙上,跳下凳子,调好陆裕手机里的时间,跟陆裕、时钟和手机时间在同一画面内拍了张照片。
后面他们只需要除调整手机和时钟时间以外,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重复动作三次。
两人开始收拾行李。
陆裕使劲翻找着书包,找夹层,找内格,都快把书包内胆全掏出来露在外头。
“是什么东西丢了?”沈络表情担忧地问。
“我的港澳通行证……”陆裕一脸愁苦的模样,手里突然摸到塑料感的圆角,随之大喜,“找到了!”
“不知道有没有续签。”陆裕前后翻面,查看签证日期,“就两年前去过一次澳门,签注应该是去一次没一次吧。”
他已经忘记有没有续过签证,在证件正面只找到证件的有效期限,连卡背印的也仅印着第一次往返澳门的签证信息。
之后……算了,先收拾吧。
陆裕眨了眨眼睛,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