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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狸媚声道,这一道声音将店小二说得骨头都发了酥。
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尤物,看来这一单他们倒是没有白干。
“好,都听美人的。”店小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离开了。
“天生媚骨,浑然一体,果真不同。”
“断爷若是想听奴家说话,奴家也可以多说上几句话,就怕断爷受不住~”
锦狸对着断爷抛了个媚眼,断爷怒瞪锦狸一眼:“信不信老子削了你!”
“断千禾,坐下。”
左护法一声落地,断千禾才堪堪坐下,他生得丑陋,最不喜有人拿他容貌说事,更厌恶被人调戏。
“断爷可真是不禁逗,想当初断爷可是想杀谁就杀谁,专挑人腰子取呢。”锦狸这时候还不忘火上浇油一番。
兀地,胡采颐重重倒在了地上,像是绑的太紧,阻滞了血液循环。
“护法~”
锦狸嗔怪了一声,上前为胡采颐解开了黑布带,能遮目就行。
“你的宠物可不怎么样,竟然连我一招都抗不过去。”碧眸男过来,将锦狸翻个面,当场行了男女之事。
其余二人早就习以为常。
“来咯来咯,热腾腾的包子……”
一根刺直接击穿了店小二的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店小二当场没了性命。
胡采颐吓得赶紧闭上了双眸,这家伙可太敏锐了,只要她一睁眼,左护法好像能够看清她在想什么一样。
一番云雨过后,二人才双双起身。
身为黑店的主人,老板娘躲在暗处不敢出声,内心嘀咕着:今日怎么来了一个那么难缠的人,还赔了一个手下,坏了,得赶紧跑路。
正当老板娘抬腿之时,一根长刺从后背刺中她,强大的劲力将她钉在了柱子上,鲜血不停往下滴落。
暗处的老板见此,两眼发白也没能逃过被屠杀的命运。
只见左护法将老板的身子暴力对折骨骼断裂的声音很大,胡采颐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看到的是一个人的上半身被折成了一个扇形,如果加上下半身的话应该是一个包子。
吓得胡采颐赶紧闭目不视。
这个碧眸男真是太可怕了!
吓得她之后都不敢再吃包子了。
“真是一个丑陋的包子。”碧眸男十分嫌弃吐了口水在老板的身上。
客栈里,唯一有软床的地方就是老板娘和老板的房间了,碧眸男倒是不客气,直接倒地大睡,等ᴶˢᴳ到响起了均匀的呼噜声,其余几个人才敢放心睡了。
倒是苦了胡采颐,不敢闹出点动静。
正在此时,老板的儿子回来了。
“爹,娘!”第二个字刚刚落下,老板儿子脑门已经被一股强大的气劲抓得只剩下牙齿。
“下次投胎注意点,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发出声音。”碧眸男像是小鹿舔舐母鹿一般,认真地吸允自己手指上的鲜血,紧接着发出一声变态的满足声。
月色下,碧眸男像是从炼狱里出来的恶鬼,正撕扯着人间的善意。
目睹这一切的胡采颐可谓是彻夜难眠,不敢睡也不敢发出点什么声音,她若是想逃跑怕是连断千禾那个小跟班都打不过。
🔒第五十七章金台撞钟(三)
胡采颐几乎是一夜未眠,太可怕了,她竟然和那么可怕的人待在一起,若是稍有不顺心,这个变态指不定拿她来开刀。
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有人如同猛兽一般将人撕碎,这场面她估计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流云曦翡,青山刚脱下一抹清露,车轱辘印子碾过了地上的泥浆。
河畔草草被泥点子激起涟漪,一艘船停泊在码头。
桂棹兰舟,船上一众歌姬手抱琵琶,见等到了人,一众歌姬纷纷施身:“见过左护法,右护法有令……”
“闭嘴!”左护法不耐烦暴斥一声。
锦狸知道,此刻的左护法正心烦意乱,昨日那几个作品他并不满意,若是那老板再胖上几分,那才叫完美的人肉包子。
歌姬们不敢高声语,连同呼吸也要考虑轻重。
几个人一同入了兰舟中,现下只有锦狸敢靠近左护法,旁人都惹不得这尊大佛。
被封闭了听觉的胡采颐无奈坐在一角,绳子绑得她手脚都不舒坦,偏地那个碧眸变态对声音极为敏感,只要发出一点儿声音,他就能将你撕碎。
“护法别气了,他们哪里懂得什么是杀戮美。”
几句话下来,竟然让碧眸男的怒火下了一半。
不过这二人半斤八两,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还是姐姐知我心意,不像那些白痴,真想把她们都做成花盆!”
锦狸一听,面容微怔,轻声劝道:“护法怎么能够这样想呢,她们可是右护法派过来的人,右护法同圣姑关系匪浅,连夜主子也要忌惮三分。”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若不是右护法弄丢了令牌,三个月前我就能杀了那些老和尚,日日念经诵文,念得我好烦!”言罢,左护法一头栽进了锦狸怀中,这次难得安分没有做些点什么。
锦狸只是用手轻轻给他顺了顺背。
一旁的胡采颐见此,忽觉自己的眸子像是被针刺了一般。
要是能够听见就好了,她想知道方才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胡采颐见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别过了头,学着方才碧眸男说话时唇角起伏的顺序,零零碎碎好像是什么令牌和老和尚之类的词。
和尚?难道这个碧眸男要对和尚下手?
以这个碧眸男心狠手辣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胡采颐合上了自己的嘴唇,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另一边,冯御年带鱼小骨去汴梁的路上,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等等,这个客栈……”这个客栈有问题。
鱼小骨率先进入客栈查看,进去之时,他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
“怎么了?”冯御年不解。
饶是五根手指都没法算清鱼小骨杀了多少次坏人,还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如此残忍的手法,我生平第一次见。”
鱼小骨看得身后一阵发寒,这到底是多么可怕的野兽。
“狼?”
“许是人。”鱼小骨推断。
“大人可曾听说过铁兽功?想来此人就是修炼了如此邪门的功法,才让这个人死于非命。”
说起铁兽功,他还是从一个老乞丐的口中得知。
修炼此功的难度非常大,无异于猿猴攀上蜀道山。况此功对人心性影响非常大,极易走火入魔,故而至今鲜有人会修炼,华阳派甚至将此功列为禁功。
“不曾。”
这里,似乎有胡采颐留下来的气息。
“这里……”
鱼小骨将整个客栈翻了个遍,看到的一幕幕都如此血腥残忍。
“这里有药味,是俞郎中的药。”他十分笃定地说着。
胡采颐一定在这里待过。
“大人,这里一个活人也没有,估计她也……”凶多吉少四个字最终没有从鱼小骨口中说出来。
“不管如何,总归是一个线索。”
“大人,你快看,是马车的轨迹!”鱼小骨大喊。
有马车,说明胡采颐极有可能坐着马车被带到了别的地方。
鱼小骨话刚刚落下,冯御年已经飞身上马,缰绳猛地一拉,马脖子险些被他拽断。
看着冯御年飞身踏马后,徒留一抹残影,鱼小骨翻了个白眼,说好的去汴梁,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善变。再这样下去。他可就不能保证冯御年的安危了。
鱼小骨无可奈何之下,跟上了冯御年的步伐,只不过他这匹马是一匹烈马,不喜有人跨在它的背上。
鱼小骨刚刚坐上了马背,无踪便剧烈抖落自己的身子,不顾缰绳的束缚,颠颠簸簸跑起来。
“嘿,你这匹马,还得看人是吧,你小爷我就不信驯服不了你!”
码头上已然不见了船舫的影子,水中的鸭子倒是游得欢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