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角,崇德拿着毛笔跟工匠一起勾勒着上方的龙。崇德的蓝色衣服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工。
屋檐下,穿着同样:“工”字衣的保义控制着不熟练的独轮车左右摇晃,车里拉着满满两桶调好的黄漆。
这一路过来都是平坦的地儿,屋顶削砖泥丢下的碎渣挡在了独轮车前。
“哎,哎呦。”
本来就推着独轮车有些吃力的保义将两桶黄漆打翻一半。
“我说大哥,你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呀。”
崇德停下手中的画笔,蹲在木板上看着保义双手在地上不停地往桶里捧起流淌一地的黄漆。
“去去去,少在上面给我幸灾乐祸。你要是再贫嘴,我就晃动木架让你摔下来。”
保义说完喘了一脚上面的木架子,崇德刚要握笔去描龙尾,一抖动间黑色的龙眼直接点上了一点儿黄漆。
“描上金色其实也挺好看的嘛。”
崇德想到方才工画师交代的,先描龙头,后描龙尾,最后点那双眼睛。
崇德立即伸出小拇指擦掉金色的眼睛,接着描龙尾。
他的两个手指头都已经沾满着各种奇怪的色彩。
“崇德,你说这户人家在这里当个什么官,竟然能住得上这么大的房子。”
“不知道,估计也是个大将军吧。他这一道墙围起来的草地,就够咱们养几百只肥马了。”
保义往桶里捧的漆捧着捧着发现黄漆凝固在自己手上。
···
“皇子,我觉得还是让下面那人干点别的吧。他打翻的这一桶黄漆,都够我半个月的工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