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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事后(1 / 2)

('崇玉一向起得很早。

习惯了无梦的夜眠,所以很少贪恋床榻。

他这次照样醒得很早。

不记得昨晚是何时睡过去,漫长的一夜又睡了多久。

他只记得沉睡之前仍然心痒难耐,贪婪地感受到和湛瑛肌肤相贴的满足感。

一早上还是一样,崇玉痛苦地发现自己勃起得更厉害,而唯一能让自己欲望消解的人正一丝不挂地躺在身旁。

“啊……”难受地吐出一股闷气,他抱紧了正和自己相拥而眠的湛瑛。

掌心又贴上她光滑柔软的脊背,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凸起的骨节。

难忍的欲望高昂着,他却不敢像昨夜一时情动那般在她腿心肌肤上厮磨揉蹭。

下巴摩挲着她颈窝的细腻温热。掌心是触手温滑的肌肤、胸膛紧贴着饱满挺立、此时却挤压成团、软雪似的乳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敢将下身也和湛瑛贴合着,光是这样抱着她,欲望都一刻不停地袭击着他薄弱的意志。

男人的欲望确实太寡廉鲜耻、也太轻易了,他想。

崇玉在湛瑛的肩窝里落下片片亲吻,着迷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你在做什么?”

崇玉眨眼,湛瑛含着些微怒意的眼睛正瞪着他。

“我什么都没做啊。”

湛瑛将他在自己腰间无休止抚摸的手和贴近她胸口的崇玉推开了。

崇玉不安地看着她。

湛瑛皱了眉:“为什么要作出这副样子给我看?”

崇玉揪紧了身下的薄被,如临大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湛瑛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你不会以为……我们睡过一夜之后就有了关系吧?”

崇玉不解地反问:“发生关系,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说,契约关系。”

“像是道侣吗?”

“……可以这么说。”

崇玉激动得呼吸急促,眼里泛起莹亮的水光:“阿瑛,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那就好。其他的最好也不要想。”

紧张的心又提起来:“最好不要想些什么呢?”

“就像,你和我在一起了就不可以跟别的人再有关系;或者从此之后就要对我负责,两个人永远在一起这样。”

崇玉极忙摆手摇头:“……我都没有想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关于这些他想了很多,但他不能惹湛瑛不高兴。

湛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不去管他有没有撒谎,不必纠缠于这些小事。

湛瑛坐起身。

阳光早就透过隔扇晒满了一方榻角。湛瑛眯眼适应了一会儿,裹在身上的锦衾有些嫌热,湛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湛瑛丝毫不介意自己完全光裸着沐浴洒满全身的柔金似的阳光。

崇玉目不转睛地看着亮金大片揉在她起伏轮廓的高点,暗金便似沾着浅墨、运着圆笔不疾不徐地,多情地在阴影浓淡间反复皴染。

他的目光都好似黏在摇晃的金色和流动的暗色间,光影浓淡、燥润、滑涩流转律动出的韵致仿佛只存在于壁画上丰肌秀骨、情态婀娜的神女。

如果你不吻我,这一切甜美的天工有何价值?

崇玉忽然便感到自己并未身在其中,和她不能相及的巨大遗憾。

湛瑛转头看见崇玉仍像小媳妇一样全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羞红的脸然而眼神却直白、热烈地盯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来了,这幅表情。

湛瑛感到不快,终于第一次将逐客令付诸口头:“你怎么还不走?”

以前作为首徒、后来接任了剑仙的湛瑛向来只要做出一副冷冰冰的脸色,都能让最不知趣的人飞快告退。

云隐都说,她和师最像的便是冷淡的眼神和拒人千里的傲慢。

虽然这暂时是崇玉的房间。

但他不愿惹湛瑛不高兴。

崇玉意识到自己仍然浑身赤裸着,一想到湛瑛看见他身上的丑东西肯定会更厌弃自己。

他便小声说:“我帮你穿上衣服再走。”悄悄在薄衾掩盖下穿上亵衣。

湛瑛没有拒绝。

以前她的衣服都是归无遗亲自准备,要么是青衫要么是和他相同的一袭白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好像还没穿过其他颜色或质地的衣服。

虽然昨夜的衣服脏了,可是崇玉还保留着以往湛瑛穿过的衣服,又按照她的身形和常穿的样式在每个想她的日子都添置了许多。

不过很多都悄悄加入了他自己才会喜欢的小细节。

湛瑛发现了他的小心思。

她揪着胸口的流苏和衣襟的绢花,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湛瑛把绢花扯下来,当作暗器斜掷了出去,却招招展展地落叶般卷在地上。

“……”她实在不能理解这种形式上的审美,无用的赘余。

崇玉脸颊发热,不敢辩解。整理她衣襟的时候又想到第二次在问心阁见到她的那天,因为受伤而敞开的胸口。

他好奇地闭上眼,试图寻找那个曾经血淋淋的、被剐去一片下凸皮肉的伤口所在。

于是他的手就按在了湛瑛左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崇玉红着脸解释:“这里曾经有块伤口。”

湛瑛早就忘了。

崇玉补充道:“我还给你送过灵芝膏…”

挺好吃的,记起来了。

“后来,是用过灵芝膏才愈合的吗?”他的眼睛亮起期待的光。

“师尊的玄术。”湛瑛神色莫名冷淡下来,无声地驱逐他一厢情愿的陪伴。

崇玉终于走了。

他只能穿着亵衣去找个空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红凝用爪子撑开一道缝,猫一样钻了进来。

咻咻地嗅过一遍后,用那张狐狸的嘴道:“情欲的味道。”

红凝敏捷地跳上榻,在崇玉的被子上踩来踩去,留下许多皱巴巴脏兮兮的痕迹。

红凝问道:“就是方才穿着亵衣便被你赶走的那个吗?”

它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察觉到一点难得的趣味。

“他看起来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所以你们什么都做了又什么都没做。”红凝肯定道。

“……”湛瑛提着尾巴把它扔在地上。

红凝轻巧地着了地,看着从门缝里缓缓淌过来的黑影。它趁着还未到正午的时间遍地阴翳赶快溜了过来。

湛瑛看见黑影虚弱无比,皱眉道:“它怎么了?”

红凝:“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影却如水泻般流将过来,丝丝缕缕地缠在湛瑛腕上,一股阴凉的冷意。

见湛瑛拧着眉看它,黑影便瑟缩地回到地上,轻轻地和湛瑛拉长的影子融在一起——马上又被踢开。

黑影躲在角落发抖。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湛瑛提着红凝毛茸茸的后颈,迫她张开一张兽类的长嘴,露出尖锐的犬齿,口水便止不住得往下掉。

湛瑛嫌弃地将红凝拎远了。

一张嘴又酸又麻的红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天你们亲亲舔舔磨磨蹭蹭的时候小影它刚好路过、恰好溜进、又适当地逗留了那么几个时辰而已。”

“……”

黑影又溜过来,似乎记起来昨夜黏在地上的影象,便卖力地扭弄起来。

见地上像一股麻花一样扭来扭去、招摇摆动的影子,湛瑛隔空将影子掐住,疑惑道:“它在学谁?”

“当然是被赶走的那位啊,不然还能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个,红凝忽然想起:“我昨天在小影身上闻到了归无遗的气味。”

那是自然。

“不不不,是真正的归无遗的味道。”

湛瑛蓦地回头看像藏在阴影中抚摸着刚从钳制中逃开的黑影的红凝。

她不知道我杀了归无遗,湛瑛想。

那么,还带着归无遗气息的东西是谁?

“和那晚望月楼的味道不一样吗?”

“不一样,更浓更多。”红凝接着道:“好像忽然就从门缝窗隙漫进来铺天盖地的气味,差点把小影抓走。”

黑影簌簌地抖着,仿佛在用力地点头。

湛瑛若有所思。

难到还有人在不知疲倦地寻找归无遗的下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那天可是将归无遗一剑刺穿了心脏,又用火灵咒烧得干干净净。

湛瑛其实并没有刻意隐瞒她杀了归无遗的事实,她不愿对红凝和盘托出,因为她觉得,红凝对她也是一样。

红凝和黑影,都像刻意留下来等她发觉、等她再度回忆起归无遗的引子。

想到这里,她感到一阵难言的烦闷。

生前死后,归无遗死后都无处不在。

窗外沉沉的暗影和隐蔽的角落,是否到处都有他的眼睛。

想想自己那天一怒之下真的杀了他吗?还是他想要我杀了他?

那天……

从某个时期开始便一直对她冷淡回避的归无遗忽然来见她了。

彼时她也就住在这间偏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湛瑛跪坐在地上,面前横陈着花梨木矮几,摆放着一卷书和一盏温凉的清茶。

她不知道归无遗什么时候进来的。

或者又是如往常一般,只是为了传她心法便让她坐在腿上,衣襟褪至半臂,他却心如止水地看着自己。

可是那天不一样。

归无遗的气息从背后笼住了她,然后就是一个清凉的怀抱,落在耳畔的吻,衣衫窸窣地磨蹭和第一次滑进她腿间的手。

湛瑛还记得自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每次想转身都被身后的人强硬压制住。

矮几被推翻,清茶漫了一地,她裸着上身被压在倒翻的矮几边缘,垂落的乳肉像一盏倒扣的钟,红珊瑚颤动似的坠着。

归无遗的手立刻攀上她胸前,灼热的掌心肆意揉搓着乳肉,石榴尖似的殷红的乳头被夹在他的指腹反复搓弄,立刻便由未被触动的软变成鼓起挺立的硬。

湛瑛流着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归无遗肆无忌惮的动作仿佛静了一刻,他似乎比她还要更早知道她在哭。

归无遗贴在她脸侧,用熟悉亲切的声音问道:“你不喜欢吗?”

她胸口的手还在轻轻磨蹭,手背似乎有繁密错落的黑色纹路。湛瑛的眼泪掉在那只手的皮肤上,将他吓了一跳。却未收回手。

湛瑛便看见了和归无遗干净修长的手不一样的妖异的皮肤。

归无遗欺身压上来,执着地问:“你不喜欢吗?”

身后的手游移着来到她身下,卷起细细密密的颤抖。

他从背后贴过来,似乎只是给了她一个拥抱,他更过分地在她身下揉捻,乱得毫无章法。可是仍然一遍遍地问:“你不喜欢吗?”

湛瑛第一次被人侵犯凌辱,即便那人是她的师尊,是无人可敌的剑仙——

湛瑛闭上眼,回头温柔地吻上他的皮肤,手却摸索似的来到他的胸膛。

背后的人明显身体一怔,紧张地在她青涩地回应前不知所措,湛瑛已经摸到了,他胸口发烫鼓动的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下颌间柔柔轻吻的间隙无声地唤出玉瑛剑。

只要缩成两寸长的短剑,她就可以一剑贯穿这个胆敢冒犯她的人的胸膛。

是归无遗的脸,却是他不常穿的黑衫。

他睁着微微惊骇的眼,一动不动地摸着心口。唇边还带着她吻过的温热。

他困惑地皱着眉道:“他告诉我,你也许会喜欢的。”湛瑛懒得听他喃喃自语,念出火灵咒便倾刻间将这位师尊烧了个干净。

湛瑛收回思绪,那个人不是归无遗的话,那么他是谁?归无遗又是谁?

从那以后,归无遗就失踪了。

湛瑛也失踪了。

是云隐将她找回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杀了师尊。

不,她只是杀了强迫她的归无遗。

湛瑛离开齐云阁之前,看都未回头看一眼。

她第一次开始怀疑,为何要修仙?为何自己会那么执着地跟从师尊?

师尊以前对她很好。

后来忽然便冷淡起来,开始斥责、羞辱、生硬地冷待她。

仔细想想,这种变化开始的时候,仿佛也是云隐刚刚拜入剑门的时候。

这是个巧合。因为归无遗和云隐在她看来并无多大交集。

她也并不知道师尊带回云隐和收自己为徒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无端想起云隐,湛瑛松了口气。

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怠懒地松弛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在亡命天涯一样。

可是她并不害怕。

也许有人会找过来,要为此杀了她。

湛瑛并不害怕,她一点也不愧疚。

她遇到了不怎么愉快的强迫,然后按自己的心意回报了对方而已。她从来不会为自己感到羞耻或内疚。

有人在背后飞快地向自己靠近。

“师姐。”是云隐。

“请跟我回去。”

湛瑛闻言嗤笑:“你有这个本事吗?”

她举起手,玉瑛剑随着一道光芒消隐便现出剑身。

云隐道:“是师尊让我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归无遗死了。”

“不,师尊只是失踪了。”

“……”

“师尊早就知道你会离开,所以数月前就让我来此地来找你。”

“我带你回苍城派,接掌剑门。”

“他让你做什么你就乖乖照做?你是他的狗吗?”

“不,只有师姐才会成为下一任剑仙……这也是我的想法。”

“……”

湛瑛警惕地眯起眼。

少年面容秀美,神情笃定,一双湿润的鹿眼静静地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仿佛听归无遗说过,北宗文史派钟离世家四象五行,采先天气,秘术旁门,无所不能……”

“是,我原名为钟离隐。”

“归无遗从未教过你。”

“我是为解除剑仙心魔而来。”云隐皱了眉道:“可师尊早就指定了你为下一任剑仙。”

“我只为师姐而来。”

湛瑛背转身:“我才没有心魔。”

“师姐,这话无人敢说。”

“那你呢?”

“我也说不得。”云隐脸色苍白,嘴唇抿成直线。

“你先替自己解除心魔再来找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湛瑛俯身朝脚下的落霞涧看了看,飞流直下的瀑布连接着幽静的深潭。

她从未率性而为过。

“师姐,落霞涧下是恶龙潭,即便是神仙也有去无回。你最好离那边远一点。”

她偏想要不顾后果地试试看。

湛瑛回头笑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后果。”

心里忽然就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真的,第一次感觉这么开心。

云隐抓住她的手道:“你不能跳下去。”

湛瑛抽回手,笑道:“我现在还不想跳。”

她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云隐执着地跟着湛瑛。看她肆无忌惮地四处游历。

后来就变成了跟着她一起肆无忌惮地游历。

沉金河有位河神。

这条河总是会沉下许多路过行商、财主或官吏迁任途中失落的银钱宝物。

尤其在大灾或战乱年间。权贵富商们匆匆地架桥推车过了河,常有内讧争财、谋钱害命、夺人妻女的或溃败逃窜时丢弃行装轻身逃窜的。

一条河边演了许多兵家胜败、命如草芥和生离死别。

当然,安稳渡河其乐融融的也不是没有,河神只是不爱看。

河面上偶尔飘过来贪官为敛财送来的河伯新娘。他们让恐惧灾难的城民都乖乖掏出钱来。

河神为什么会想要一个人类的新娘?

她们最后都在恐惧中被淹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次竟然有两个新娘。

湛瑛躺在帏幔飘飖彩带纷飞的竹床上,竹席顺着和缓的流水静静地漂荡。

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披着头发斜靠在她怀里哭。

湛瑛看着梨花带雨的美丽女子自己也感觉到她的悲哀了,她拭去女子脸上混着浓丽胭脂的泪,现出女子本就极秀丽端庄的脸来。

“别哭了……不,如果你非常难过的话,请你继续哭吧。”她并不会安慰人。

于是女子伏在她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湛瑛顺着她的背轻拍:“我可以带你离开这儿。”

新娘慌乱抬头道:“不,这样河神会惩罚父亲他们的。”

“河神不会的。”

女子一双泪眼困惑地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湛瑛道:“我就是河神。”

“你在说笑。”

“看着吧。”

湛瑛游进水里,也许是因为河神太老了,或者剑修实力直逼地仙,所有湛瑛将在河底宝座上看热闹的河神扒光了衣服,随后缓缓地从河中缓缓冒出头,最后脚不沾水地点在河面上,笑道:“怎么样,我就是河神没错吧?”

河神的珍珠宝褂防水又防热。

女子惊讶地瞪着眼道:“你后面……”

湛瑛回头。

云隐又找过来了,呆板的一张脸。

湛瑛穿着河神那件由珊瑚宝珠辑串而成的披风,像个天真可爱的妖女。

“来得倒挺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隐显得更沉稳了:“如果师姐能一路少招揽不必要的麻烦,那我就根本……”

他的话被听不进去的人打断了。

湛瑛又躺在一身霞帔的女子身边,又是一阵欣喜的眼泪、温柔劝哄、眼泪啊,亲吻啊还有能给人安慰的拥抱和抚摸。

云隐:“……”都说了要少惹一点麻烦!

湛瑛沿途不知道随性所欲地替天行道了多少回。

客店里将抱怨妻子怀孕太久以致不能一如既往地伺候好父母和自己的行商肚子上缝了个摸不得、碰不得的肉瘤,十月之后那人生了头肿如囊满脸脓包的丑儿子,吓得立马扔了,结果那个弃婴夜夜趴在窗户上笑嘻嘻地喊“爹”。

一路遇见悲泣或行乞被卖的女子定要上去攀谈,听够诉苦之后又难免郁愤填胸,什么都肯一口应承下来。其中有个不算人类的孱弱小狐狸,红着眼眶舔着湛瑛手心,湛瑛一再保证会好好待她,什么都为她做。可男可女的小狐狸顿时就要拉着湛瑛回山上成亲。于是又一阵误会、歉疚和原谅之后,湛瑛就这么跟一众女妖混了个脸熟。

她现在看起来也不大像个剑修,倒像个一股妖气的精怪。

不过,在云隐看来,最过分的是她和杏妖勾搭在一起的一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天湛瑛躺在一座佛寺的屋檐上和几只东倒西歪的猫一道晒太阳。

刚过戌时,就见一个红衣女子也攀在屋脊上。

于是她们交谈起来。

“看见了吗?”

“谁?”

“那个正在用木杵撞钟的小和尚。”

银月初上,石砌的钟楼上一个身影瘦弱的素衣沙弥正在一丝不苟地敲钟。

钟声的尾韵荡在她们所在的屋顶时,已经缓成扑面而来、和风似的微波。

“算起来,他还有两年就要受具足戒了。”杏妖跟小沙弥很熟。

像一层纱落在脸上,混同着月色朦胧了这个夏夜。

杏妖肯定受了比她更大的触动,所以干脆化成一个红衣女子向正在步入庭院的小沙弥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沙弥向她恭敬地施了礼,两人随即熟络无嫌地同路而行。

“净澈小师父,我今天想问的是另外的问题。”

“请说。”

“我不能像你一样时常感到快乐、安宁和满足,相反我感到悲伤、忧虑和不满。我的梦和生活一样,总是让我心神不宁。斋戒沐浴、焚香祷告也无法让我平静。”没有什么能洗去我预先就感到的愧疚和罪孽。

净澈清凉的眼眸顺着轻纱似的月光移到她身上,杏妖美丽的脸上露出缺月似的遗憾,然而遗憾也是很美的,哀愁也很动人。

净澈垂下目光,用一如既往、柔和的声音道:“无人能抵达最终的永恒,即便斋戒和祷告,也不能帮助洗去怀疑和恐惧。”

“小师父,你也会怀疑和恐惧吗?”你也会失去心如止水的平静吗?

“当然。”

“可我害怕的是另一些东西。我还未说出口的话就已经先让我感到后悔了。”

杏妖迷人的眼睛盛着流转的微光,甜蜜柔嫩的嘴唇吐出动人心魄的话。

净澈因冥想和沉思而静谧的心里出奇地感到忧虑和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了幼年曾见过的常年饥寒受冻而灰败无神的眼睛;卖淫的妓女们巧笑的假面和疲惫的神情;灵堂上垂着眼皮的眷属和仆从;闹市街头从未停歇的喧闹和拥挤;母亲的哭泣;孩童的笑闹;男人粗俗的吼叫;商人的叫卖;妓女多情的眼睛……

这一切的充实、丰富和看似完美,实则都满是破陋、残缺和腐朽。

这一切都注定消逝,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净澈闭上眼,又像入定一般抛却了脑中纷杂的意象和因此而来的种种失望、愤怒和痛苦。

他宁愿自己一无所知,毫无所感。他想变成虚无。

他希望自己没有心跳。

然而他还是在呼吸,仍然神经纤细,感情充沛。他多次发现失望地发觉自己和同年的青年男子并无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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