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丽是觉得自己已经被震惊的冻住了，表情应该不会很傻，但其实她此刻有什么情绪都显露出来了。
紧张，兴奋，还有些不好意思。
但不得不说，这一举动确实打破了某种界壁。
心脏在看到那瓶抵她三个月工资的香水上时就恢复跳动了。
她觉得自己缓过来了，便赶紧开口道：“谢谢谢谢谢谢。”
“……”
历格神色如常，倒是付池替她兜了一下，“不客气不客气不客气。”
秦丽丽嘿嘿一笑，拿袋子时看到了桌上基本空了的盘子们，抬眼看向历格，“sa、呃，历总您还没吃吧，要不叫他们上菜？”刚付哥点那么多，她还以为是嫂子食量大……
历格：“不吃了，一会儿有个国际会议。”
秦丽丽闻言以为他是为了赴自己这个约才耽误了，心里又多了点内疚，语气带着急切，说道：“那、那咱们要不就走吧，我也吃饱了。”
俩人都看向付池，付池看了眼桌子上的残局，嗯声道：“那就走吧，没上的那些打包带着。”
邢助叼着吸管，瞥了眼贴着门的人，无语道：“都走了。”
“……”纪都转头看向他，愕然道：“还没五分钟吧。”
邢助：“顶多三分钟。”
纪都：“……”早知道他也去了。
当天下午在实验室，秦丽丽好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当时的情形，还给他喷了下香水。纪都有苦说不出，只能安慰自己以后还会有机会。
*
路边泛出绿色的时候，诺亚滨海分部推出了名为春天的系列小家电，共有七种产品，以绿色为主打色，不仅颜值高，而且价格亲民，买全套还有额外赠礼，甫一上线便有不少人在短视频平台上分享种草，对此宣传部加大了力度宣传。
虽然最终结果还需要再等等，但大众的反应和回馈已经说明了这条路是正确的。
其实想要突破舒适圈的研发师挺多的，他们有想法有技术，缺的就是平台以及支持。
历格给了他们机会，而他们也没有让领导失望。
在庆祝会上有人提出要趁热打铁推出更多的新产品，小玩意儿不过两三个月就可以上架了，完全可以让影响更长一些，但也有人反驳说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路要一步步走，这话还是想着稳扎稳打着来，如果后边的还跟这次一样，大众审美也会疲劳，惊喜多了效果会打折扣，得不偿失。
都挺有道理的。
历格拍了拍醒了但是赖床不起的人，“你怎么看？”
付池背对着他侧身躺着，腰还是有点不舒服，心想可以让阿K再上一个强度了。
他蹭了蹭枕头，声音有些哑，“你不是在物色接替你的人吗，让他去想。”
历格笑了声，今年注定是忙翻了天的一年，不光有AG的项目，总部还跟其他大牌签了战略协议，他得在那边盯着，尽管滨海也有项目，但相较而下自然还是大本营更重要。
俩人没沟通过，这事都是当时吃饭聊到工作了，历格随意一说，而付池也反应淡淡，仅表示自己知道了，均默契的认为他们俩即将要开始异地恋了。
历格侧身拿过杯子，“喝点水。”
付池：“……”确实有点渴，但是他翻身有点困难，就不想动。
真不知道昨天到底是谁庆祝谁。
新总裁任职之后，秦丽丽和纪都还跑来问付池有没有怎么样。
付池笑道：“你不是也异地吗？”
秦丽丽哎呀一声，娇嗔道：“那哪儿一样。”
付池：“一样的。”
秦丽丽俩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自从打响了改革创新的第一枪之后，付池的重心便放在了机甲上，也就是AG那个电影里的道具模型之一，因跨国以及涉及到科技的原因，还必须签署红头文件。
付池录完信息出来后，还小声打趣道：“不会以后真的会开启星际文明吧，外星人什么的？”
历格微微勾起嘴角，说出的话让付池敛了敛笑容。
付池抽到的类型是个战斗机甲，不仅需要内部全景视图，还需要能呈现出来在宇宙中打斗的效果。他看了一周的科幻电影心里有了谱，又花了两周时间思考程序的搭建和其他事情的安排，然而到要实际落实的时候却遭到了阻挠。
“我靠，这谁发的！”
纪都外头看了眼外边，幸好午休时间茶水间基本没人。
他小声道：“姐你别这么大声啊。”
“我他——！”秦丽丽深呼吸，吞下了要爆的粗口，手机被她甩到小桌子上，纪都瞥了眼，脸色也不好看。
楼上，付池接过沈静递来的咖啡到了声谢。
沈静对二人点了下头转身往外走，出了门回头看到落下的百叶窗时，心里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声历总一声。
敖俊哲看着对面的人，将手中平板放在茶几上滑向他，道：“我知道你跟历总的关系，但我不知道你跟伊甸园的严总也认识？”
那是他跟严川在塞帕塔餐厅拉扯的照片。付池瞥了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放下杯子，“我们是大学校友。”
“历总知道吗？”
付池在心里笑着叹息，想当初这人还是他跟历格一起选定的，做事风格自是有过了解，今天能拐弯了两句话已然不易，怕还是因为开场白的那个愿意。
他点了下头，直接道：“按规章制度来就可以。”
“……”敖俊哲一时无言，他再次看向那张照片，又说了句不相干的，“看着像是在楼梯上拍的。”
情况到这里还算正常操作，付池便没在日常聊天中跟历格说这个，毕竟制度总是公正的，怎么处理都合理。
直到历格要到国外出差，付池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严川打来电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你们公司的蛀虫显然手段并不高明啊。”
付池眼中文字流影般划过，电脑屏幕上倒映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一边看着报告，一边回道：“你不要看，这一份是最初稿，已经被砍掉了。”
严川冷笑一声：“早扔碎纸机了。”
付池有些疑惑道：“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啧，”严川默了片刻才道，“你这情况得停职查办吧。”
付池：“应该吧。”
“我……”
付池看到历格打来了视频，打断他道：“不说了，有事忙，先挂了。”
另一头，严川盯着已经自动熄屏的手机，加了字组成了一个结尾，盯着盯着眉头不禁蹙了起来，他摸了摸胸口，疑惑的神情一闪而过。
干研发这种工作，免不得会在项目开始前签一些保密协议，包括但不限于如有泄露相关内容会承担怎样的法律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