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王朝(2 / 2)

他们的视线过于直白,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诺兰特推脱掉身边环绕的贵族,穿过房间去迎接他们。

“贵安,萨拉王子,梅尔拉公主。”诺兰特迅速鞠了一躬。

梅尔拉和萨拉也简短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很高兴见到你,诺兰特。我希望你旅行顺利。”萨拉不太热切地说。

诺兰特耸耸肩:“恕我说句实在话,我很高兴能回到首都,能见到您。和您父亲去东区旅行太累了,让人身心疲惫。”

“怎么会呢?”梅尔拉疑惑。

诺兰特的目光不在她身上:“每天,同样络绎不绝的会议,跟在皇宫里没什么区别——每个人都想要些什么,却只是一张又一张摆出呆滞的脸,他们让你觉得自己像个簿记员。”

他缓了口气:“更不用说,你在路上几个月后开始怀念首都的奢侈品,他们的美食不能入口,即使喂给狗也不屑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尔拉礼貌笑了笑,安静倾听诺兰特的抱怨——对于诺兰特来说,即便是一点点的不妥也能无限放大。

萨拉没什么反应,似乎是习惯了诺兰特的毛病。

一个男人从礼堂对面向诺兰特挥了挥手,后者也挥手回击。

“打扰一下,尊敬的两位殿下,职责召唤。”诺兰特行了个歉意的礼,接着转身向那人走去。

梅尔拉在他走后搓了搓手臂:“我受不了那家伙。”她坦言,“你是怎么跟他和睦相处的?”

萨拉摇摇头:“有时我并不说话,他也能自已一个人接下去。”

梅尔拉摊开手,表示无奈:“看出来了。”

“他可能有点话痨,但是他的家族很重要,所以让他也很重要。”梅尔拉说,“搞好关系是第一步,你应该多和他那样的人交朋友。”

“为什么你就不用?以前成天和侍女厮混在一块儿。”萨拉表示不满。

提及往事,历来沉稳的玫瑰公主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萨拉的话题没在上面过久停留:“当我是国王的时候,不应该他们想做我朋友么?”

梅尔拉几乎是瞬间接话:“只有当有足够多他那样的人同意你是国王时,你才会成为国王。国王坐在山顶上,只有地基站得住,才有顶峰。”

萨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听起来像父亲。”

“那并不意味着我不对。”

萨拉不置可否:“你应该再想想我昨晚的提议。”

梅尔拉知道那是什么——试着当一位国王。但是她不想接腔。她装作被路过的一盘餐点吸引注意力,不去听萨拉的狡辩。

突然,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一个仆人跑进礼堂,磕磕绊绊,浑身是汗。他试图同时喘口气,努力把话说出来。

大厅里的每个人都沉默了,都紧盯着那个人。

缓过气来的仆人大喊:“国王、国王驾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这些话击中梅尔拉时,她整个人如置冰窖,周围的一切都被淹没了。

她看到贵族们的反应,有的愤怒,有的脸色苍白;她看到她的弟弟,同样看着她,流露困惑,好像听不懂这些话。

她也看到诺兰特,向来的镇静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恐惧。

她感觉她像一只幽灵,下一秒就要魂飞魄散。

直到灵魂即将钻出身体,一只不大的手抓住了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挤出一句话:“我们得……找到父亲……。”

萨拉。是萨拉在说话。

梅尔拉呆滞地点头,随着萨拉在一片阴霾中游荡出大厅,对周围的一切置之不理。

国王的寝宫被士兵封锁,梅尔拉疯了一般冲进父亲的卧室,有仆人试图阻止她,但梅尔拉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萨拉默不作声地跟上她,接着看见梅尔拉被她眼前的景象吓得停了下来:

他们的父亲躺在床上,肤色白得像纸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说不清那是惊讶还是恐惧;床单被黑乎乎的血液浸透了,太黑了,几乎变成黑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胸口,埋得很深,他只能看到刀柄。

萨拉听到梅尔拉的声音,她在低声呼唤着父亲,声音微弱而柔和。

梅尔拉没有哭,或者说,她忘记了哭——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就在昨天,他已经回家了,他们融洽地谈话,好像他们有数不尽的时间……

现在他死了。

梅尔拉跪在床沿,握住奥威尔国王的手。他的手摸起来很冷,而且很僵硬,这是他们父亲的手,但不像她记忆中那样——他没有回握住她的手。

“醒醒父王,求您了……”

梅尔拉知道她的祈祷不会被听到,却不肯离开。

萨拉站在她身后,目睹姐姐悲伤过度,甚至于快要忘记了呼吸。他逼迫自己从哀痛中抽身,连忙让仆人强行将她抬走。

离开了父亲的遗体,梅尔拉的情绪才在此刻爆发出来,她又踢又叫,仆人只能把她按住拖离,直到萨拉听不见。

萨拉慢慢蹲下身来,握住父亲的手。他好像有许多话,但是什么也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伟大的君主,尽职的国王,在生前与小儿子没有过多话题,直到他死了。

一直待到夜幕降临,萨拉才从父亲的寝宫离开。

……

奥威尔国王葬礼的日子到了,他的尸体已经放置了一个星期。

出席的是洛巴赫所有的贵族和群众,来表达他们最后的敬意。

奥威尔国王在任期间无疑是个明君,生前或现在的死后都受到爱戴,百姓们纷纷哀悼一代国王的去世。

萨拉眺望着进入大厅的人群,梅尔拉在他旁边面无表情地站着。

他几度以为最爱爸爸的梅尔拉要追随父亲而去,但是她没有,在葬礼的这一天她完好无缺地站在这儿,又好像缺了什么。

萨拉拥抱她,对方没有回应,像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

“谁会杀害父亲?”这是梅尔拉近几天来反复问的问题,没有人给她解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我们熬过了今天,这些问题改天再说吧。”萨拉说。

“然后呢?”梅尔拉追问,她听起来很恼火。

“改天吧,都改天吧,加冕典礼,没完没了。”萨拉似乎也没了那个假装冷静的精力,松开抱住姐姐的手。

他还不够强大,在姐姐为父亲去世而悲痛不已的同时,他的难受不比她少。

梅尔拉抿了抿下唇:“抱歉,萨拉。我清醒了,我得坚强。我们需要继续前进,爸爸不在这儿了,但是他一直在注视我们。”

萨拉转头看向他的姐姐,深深望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因为无声的哭泣而布满血丝。

“我们需要镇静,要让他骄傲,绝对不可以自乱阵脚——萨拉,尤其是你!”梅尔拉握住他的肩膀,字字着力。

萨拉费力地点点头,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要让他骄傲……我要让他骄傲!”

双生子于此刻摒弃所有,相拥而泣。

萨拉试图回忆起父亲去世后的一周,他不得不做这么多,某种程度上,这使他不必处理他的悲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柬、装饰物、准备工作,和无尽的程序使他迷失了自己。

贵族们不会给他留太多时间,先王离世了,需要加紧督促新的国王。萨拉为此感到郁结非常,过劳的忙碌使他感觉自己分成了两份。

梅尔拉看在眼里,她目睹亲弟弟忙碌得像只陀螺,在各种会议里辗转不停。

不久前他还只是个只对自然生物感兴趣的无忧无虑的王子,现在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一次性学会太多。

萨拉经此变故变得难以捉摸,他的脸上乌云密布,阳台上他亲自养殖的花草也不能让他心情好转。他白天为此奔波,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卸去盔甲,独自舔舐伤口。

梅尔拉找心理医生做了一份心理记录,她需要和她弟弟谈谈。

萨拉并不坚强,她能感受到他脑子里紧绷的弦,一直在拉扯就快要断了。她知道这会让他很痛苦,但萨拉必须接受,她得让弟弟明白他可以依靠她。

葬礼上,牧师宣读完最后仪式,有人说了劝慰的话。没过多久,梅尔拉挽着萨拉的手臂站在大厅中央,从一群贵族飘到另一群贵族。

“……我们为此哀悼。”

“……洛巴赫的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们会想念他的……。”

梅尔拉不想说出来显得愤世嫉俗,她确信吊唁的许多人都是真情实感的,然而他们的话语,不只是话语,就连呈递上来的文字看起来都如此空虚。

“这里的空气令我感到窒息。”梅尔拉说。

新鲜空气,他们都需要。

萨拉垂下茂密的睫毛,低声说:“你不能丢下我,留我一个人应对这些难缠的贵族。”

萨拉这么说的时候,对面的金发贵族适时地抬起头来,远远望见两位殿下的密谋。

……

A.【称职的国王不能离开会场。】——让萨拉留在礼堂

B.【稍微偷一下懒没什么不好。】——邀请萨拉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想……我的亲人没有一个是上了发条的玩偶,连轴转只会失去他的健康。”梅尔拉冲他的弟弟眨眨眼,松开了挽着的手臂,“暂时忘了现在的一切吧,诺兰特会帮你打理好的。”

她向门口走去。而不远处被各种贵族包围在中心的黑发贵族适时地抬起头,去追寻礼堂当中本应该在场的主人公。

两个都不见了,抛下繁琐的应酬交给这位亲信贵族的后裔。

在城堡里时一直温暖闷热,甫一出了门,户外冷厉的空气便裹着寒风侵袭他的全身,很冷,足以清醒他因为情绪而沉闷的头脑。

萨拉慢慢走过城堡的草垛,自远处他还能听见葬礼敲响的钟声,如同没完没了的友好的话一般,令他难以忍受。

他的姐姐,梅尔拉·罗斯邀请他成为共犯,却在花园的拐角处与自己分道扬镳了。

不能让人发现主角们通同一气地私逃,这是梅尔拉的说辞,萨拉却深刻明白他的姐姐想要暂时独处,消化一下这些天来的难过。

雪还没停,户外的天空每时每刻都飘落着雪花。自从他父亲回家后,一天比一天冷得厉害。

梅尔拉喜欢夏天,他也喜欢,那意味着父亲可以暂时放下政务带他们去行宫避暑,那是一段难得的夏日时光。

但今天他为刺骨的寒风还有随风飘散的雪花而高兴,天空中的乌云遮住了阳光,这预兆着未来几个月洛巴赫都不会放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对的,萨拉心想,父亲,没有了你,这个世界看起来如此凄凉,大自然本身也在哀悼你的去世。

萨拉从城垛的边缘往外望去,看见城里点起的许多灯光,它们穿透了黑暗;除此之外,还有梅尔拉小时候经常带他去玩耍的森林。

他们小时候还不像现在,有许多玩伴——好吧,如果把诺兰特,还有姐姐的那个侍女玩伴算在一块。

自己不在场的时候,她们玩了很多,亲昵得仿佛双方才是亲如一家的姊妹。为此萨拉曾强烈抗议,换来加入女生之间的家家酒的机会——经历扮演新娘之后他再也没嚷嚷着要插足。

萨拉沉重地呼出一口气,他还会有一天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吗?就像一周前那样?

父亲刚归家的那一晚似乎成为了不可追忆的过去,萨拉手里还有许多需要忙活的工作,即使再怎么逃避,国王的加冕仪式仍旧会进行。

他很快会成为新的国王,梅尔拉将会辅佐他,他们离不开彼此。但是他们其中的任意一个对统治一个国家有什么了解呢?

萨拉想起了被自己胡乱扔在床底的书——那是父亲给他的,有关于做好一个国王需要具备的一切。要是当时能多看几眼就好了,不至于上阵如此匆忙。

萨拉懊悔地想。

在葬礼的前几天,人们已经开始通过梅尔拉接近他了,各种等级的人们,说着天花乱坠的好话,试图博取他们的好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尔拉没跟他们多纠缠,让他们远离。但是萨拉知道这只是一时的,很快,统治的重担将马上落在他肩上,他将被迫面对那些人们。

萨拉不喜欢他们,他们甚至都没有开始处理问题——比如谁该为父亲的死负责。

“父亲……你觉得我准备好了吗?”

呼啸的风是给予的唯一回答。

萨拉自嘲地闭上了双眼,有一瞬间他想舍弃这个国家,追随父亲而去,但很快让它消失在尽头。

父亲在世时,梅尔拉绝对可以担任一国之君,她的手腕比自己厉害得多;可现在,父亲的去世让他见证到她的脆弱,坚强背后的不堪一击,推脱逃避的借口如鲠在喉,怎么也没法说出来了。

“对不起,我能否将斗篷借给你?”

萨拉转过身来,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他旁边的城垛上。

那个男人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惊艳的神色,对方看起来不擅长掩盖。

男人愣了一下,继续说:“天气太冷了,你不能只穿一件衣服在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男人拿出一件厚实的黑色斗篷,大得足以将萨拉完全包住,是用狼皮做的。

萨拉不甚在意,他沉浸在悲伤中,孤独的外壳将他武装得体会不到寒冷:“没关系,我不介意冷,我喜欢。”

“我明白,但比你想象的要冷,体温过低会让你冻僵。”

男人把他的斗篷推到萨拉手里。

萨拉安静地站着,说不清男人的意愿,为了不让对方难堪,他只好接受了好意。

“谢谢你的好心,先生。”厚实的狼皮在穿上的瞬间便将寒风阻隔在外,回暖的体温令萨拉忍不住发出喟叹。

“完全没关系,嗯……少爷。王子?殿下?”那个人磕磕巴巴地想要找到合适的词汇。

萨拉笑了。

“没关系,好心的先生。别介意流程,我叫萨拉.罗斯。”

“我知道你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陷入短暂的停顿。

萨拉想重新找回话题:“嗯……您是?”

那个人看起来很慌张:“我很抱歉,当然,我叫加德。加德.诺斯纳特。”

萨拉观察着那个人。

他高高的,黑头发,修剪得很短,像一个士兵。

萨拉去过兵营,有段时间他痴迷绘画,为了理解人体构成,他曾去兵营里找士兵们当模特,这个人的肌肉不亚于兵营里的士兵——他脸上还有一道很大的疤痕,直接横过他的脸颊,为原本英俊的脸颊凿出了瑕疵,看起来不像好人。

“诺斯纳特爵士……我不能说我熟悉每一个家族,你来自洛巴赫哪个地区?”

那个人的目光移开了,似乎被无形的外物禁锢了:“嗯……实际上是北边的树林,可以称之为贵族的最新成员。”

萨拉突然就明白了。新晋的贵族,与旧贵族头衔相等,但是缺乏多年的礼仪经验。

“如果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很抱歉,殿下。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活动。”那个男人局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的。”萨拉忽然对这位陌生人萌生出了些许好感,或许是因为他的举止像曾经的自己。萨拉轻轻把手放到那个人的肩膀上——这人的个头比他高出不少,为此甚至需要踮起脚。

“忘了那些愚蠢的规则吧。我一生都在和它们打交道,有时搞砸也无关紧要。”

那人轻轻笑了笑,似乎被萨拉更不拘小节的语气放轻松了。

“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赢得头衔的?”萨拉不喜欢皇家礼仪,却喜欢听故事。

“你还记得北教堂起义吗?”

这话勾起了萨拉的回忆——那是前几年发生的事了,他记得还给父亲带来了很大的困扰,连带着梅尔拉当时也很苦恼。

一群农民为了抗议土地权,烧毁了通往北部省份的桥梁,组织了洛巴赫的常备军。原本常备军在不绕道的情况下一个月的情况下就可以转移到那里。

烧毁了桥梁后,农民们开始抢劫省会,甚至试图围攻泰勒家族的祖居。

问题一时之间变得十分严峻,然而,在当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小群效忠者杀害了大多数农民后,一夜之间,问题得到了解决。

“是的,我想确实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笑了笑,这笑容里有一股自豪:“我是击溃起义军的指挥官。”

加德叙述得很实事求是。

萨拉看着他,惊呆了一会儿:“你在说真的吗?

加德看起来比他更惊讶:“我为什么要撒谎?”

“只是、你看起来太年轻了……暴动是几年前的事了,你会……”

“十六岁。”加德迅速做出回应,“是的,我想我做这件事的时候还很年轻。”他耸了耸肩。

“他们叫我军事神童,我认为那夸张了。。”

萨拉又观察了那个人,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如此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呢?他为给对方最初错误的印象而感到羞愧。

“嗯……诺斯纳特爵士,”萨拉微微地鞠了个躬,“很高兴认识你。”

“啊、嗯,是的,还有你的,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德模仿他的鞠躬。

萨拉笑了笑,试着把斗篷还给他。

加德摇了摇头:“拜托您,殿下,留着吧。我可以坚持,待会再来拿。”

萨拉率先结束这个客气的推辞:“谢谢你,真的。很高兴和某人谈了一段时间,而不是关于……嗯,你知道的。”他转身离开了。

或许可以带这个人给姐姐认识,他们会有共同话题的。

萨拉穿过城堡的花园,一层薄薄的雪覆盖了大部分植物。

他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把加德的斗篷裹得更紧了。

刚才萨拉主动提出把斗篷还给加德,但现在,他坐在长椅上,面对着白雪覆盖的花园,感受扑面而来的刺骨寒风,则开始高兴加德太有礼貌,没有接受它。

他不知道怎么看待加德,他的成就超乎他的年龄,但似乎仍然因为他的低级出身而受到限制。

萨拉遇到了足够多的贵族,知道头衔不能代表是否善良。已有足够多,往后还会更多的贵族,因为他不日加冕的王位处心积虑接近他,应付他们使人身心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如果是你会怎么做?”萨拉.罗斯下意识想依赖那位丰功伟绩的先王,并再次为自己不曾学习过任何一门皇家的必备课程而感到愧疚。

然而现状他的身边空无一人,唯有寒风凛冽陪伴着。

萨拉回到会场的时候,诺兰特望着他,向他走来。

“我不知道身为主角的王子殿下竟会抛弃臣民而去,”年轻的黑发贵族眼神貌似带了点幽怨,“嗯……还多了一件不合时宜的——一件狼皮斗篷?”

萨拉素来不擅长跟诺兰特打交道,认为对方藏在合乎规矩的礼仪之下的阴晴不定难缠极了,他脱下斗篷,并且交给仆人:“对于行走在外面的我来说,它正好是雪中送炭。”

察觉到诺兰特还想说什么,萨拉出声,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你和他们相处得怎么样?”

“嗯哼,没完没了了。总不会比皇室在场时要好得多。”诺兰特精明的眼里蔓延一丝嘲讽,“亲信家族的名头阻止了他们去和皇室打交道的步伐,相比起不日的国王陛下,似乎更急于拉拢阿利西亚家族。”

“谢谢你,诺兰特。”萨拉由衷感谢。

黑发贵族耸耸肩:“那么现在,或许我可以知道您去了哪儿,还有公主殿下怎么至今未归?——只是太担心您了,亲爱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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