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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错,自己没先走,等两个能动的架住两个不能动的挪下台阶往外走了,他才跟了下去。大雄宝殿石阶上,不算很高,可是绝对可以看得清楚,那五个,很快的出了文殊院大门,姑娘还是不放心,冲小伙子一示意:“看看去!”
“是!”
小伙子长身而起,一掠数丈,直落在大门边的高高围墙上,只往外一看,立即又掠了回来,道:“走了。”
姑娘转望众僧:“是那位师父援手,请出来容我当面致谢。”
和尚们仍然没有反应,姑娘转望大悲:“老禅师……”
大悲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不要再客气了,女施主不是也对文殊院援过手么,投桃报李,本就应该。”
“我没想到文殊院里有这种高人,我只是想认识一下。”
“不必了,女施主,他要是愿意让人知道,早就挺身出来出手了,是不是?”
这倒是。
姑娘道:“面对高人而不能拜识,实在令人遗憾。”
“文殊院佛门清修地,卷入这种纷争中,令人更是遗憾,那五位已经走了,两位也请离寺吧。”
好,人家下了逐客令了,姑娘知道,她不能对和尚们用强,就算能,以目前的情势看,也未必能够如愿,心里盘算了一下,只好放弃了,道:“好我们告辞。”
她带着小伙子走了。
出了文殊院大门,小伙子道:“要不要折回去看个究竟?”
“算了。”姑娘道:“咱们会防那五个,人家照样也会防咱们。”
小伙子没再说话,两个人很快走远了。
望着姑娘跟小伙子出了文殊院,大悲一抬手,和尚们散了,很快的,大雄宝殿的石阶上,只剩下大悲跟悟因两个人了。就在这时候,从大雄宝殿里走出个人来,那赫然竟是李诗。
文殊院率悟因合什欠身:“施主援手,让文殊院逃过一劫,大恩不敢言谢!”
李诗答礼道:“老师父还跟我客气,倒是适才实在不得已,我才用了两颗念珠。”
“老衲知道,施主用念珠用得好,这样那位女施主就不会想到文殊院里还有别人了。”
“先前,那五个凶人胁迫老师父,我知道她不会坐视,所以我才没有出手,也就因为先前她没有坐视,所以后来我才助她两颗念珠。”
“不管怎么说,文殊院的劫难总算过去了。”
“相信他们也不会再来了。”
“住持……”
“还在后洞里,不是我闭了他穴道,他非出来不可。”
“住持总是为文殊院上下着想,咱们一起去接住持出来吧。”
“老师父请!”
“施主请!”
文殊院后,紧挨山壁,山壁上有几个洞,最大的一个足有一人多高,李诗、大悲、悟因就走进了这个洞。
洞道笔直往里,干燥而洁净,几丈之后,忽然拐弯,拐弯处已经至洞底,洞底是一个圆形石室,天然形成,石室里石几、石凳、石榻一应俱全,如今石几上点着一盏油灯,石榻上睡着一个人,正是文殊院那位真正的住持。
李诗上前拍活了住持的穴道,住持坐了起来,大悲、悟因上前施礼。
住持坐着向大悲答了一礼:“再次偏劳师叔了!”
大悲道:“全仗李施主。”
住持望李诗:“都解决了?”
“住持怎么知道?”
“还有你办不成的事么?”
“托住持洪福,蒙佛祖庇佑,李诗不敢居功。”
“你太客气了,这么一来跟我也就生份了。”
“李诗还要请住持宽恕,擅自闭住持穴道……”
“我只是文殊院一个住持,我的穴道有什么不能闭的?”
李诗欠身道:“谢住持!”
住持拍了拍李诗的手臂:“不要增添我心里的难过了,事隔这么多年,我还是给这佛门清净地带来这么多灾祸,已经是罪孽深重了。”
“住持千万不要这么想,住持已经想得十分周到,做得也十分周全了。”
“可是还是免不了……都是那孩子不听话,一趟五台惹来的。”
“皇上的一片孝心,住持何忍苛责?”
“可是这么一来……”
“吴三桂心怀异志已久,不是皇上一趟五台,还不会引得他显露,对朝廷来说,这是得,而不是失啊。”
住持点了头:“或许你说的对……顿了一顿,接道:“吴三桂,本朝自入关以来,待他不薄,以他的情形,他应该很知足,怎么也不该有异志二心……”
“住持,世上真正知足的人不多啊。”
“这倒是。”住持微微点头:“当初吴三桂为个陈圆圆引本朝兵马人关,在汉人来说,他是罪孽深重,现在年纪大了,他会不会是想为自己赎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