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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错。”
“那么,很可能吴三桂在离京不近不远的地方,秘密躲的有人。”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至于在什么地方,躲多少人,京里那个府邸一定知道。”
“那是当然。”
“只找京里那个府氐就行了。”
“应该是。”
“我不但告诉了你,还帮你研判了这么多。”
“谢谢姑娘,只是……”
“只是什么?”
“我要姑娘知道,姑娘并没有出卖朋友,也不只是帮了敌人。”
“这话怎么说?”
“吴三桂并不是为所有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他纯是不知足,纯是为自己。”
“怎么知道?”
“姑娘告诉我的,他的人说,睡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眠,吴三桂的用心,这就很明显了,他要是没有私心,绝不可能,也绝不该跟日月会的人为敌。”
“这中能说我出卖的不是朋友,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你说也不只帮了敌人?”
“让吴三桂得势,所有汉族吐胄,先朝遗民,甫出虎,又遭狼吻,福祸显而易见,贵会不见得阻止得了吴三桂,让朝廷去消弭,有什么不好,这又何止是帮助了敌人。”
“这么说,你是不领我的情?”
“不,姑娘帮了我,我感激,只是我要让姑娘心安,我更不能让姑娘担出卖朋友、帮敌人。”
“我不能不承认你说的有理,我也谢谢你。”
“这我心安了。”
“恐怕你现在,一定急着让满虏皇帝知道这件事。”
“那当然,这不是别的事,越早防范越好,迟恐有变,不过不急在这一刻。”
“你打算连夜进宫?”
“不错。”
“你既然认为我是帮你,我就好人做到底。”罗梅影微一笑站起:“我这就走,你赶快进宫去吧。”
李诗也站了起来:“既然这样,我就不留姑娘了。”
罗梅影走了,李诗送到了门,望着罗梅影飞身不见,他回身扬手熄灭了屋里的灯,随手带上了门……
这时候,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一些奏摺,灯下,皇上坐在书桌后,万顺和在旁侍候,静得很。突然,门外响起一个话声:“启禀万岁爷,奴才有要事告进。”
皇上头都没抬:“叫他进来!”
万顺和向外道:“进来。”
一个年轻太监匆匆进来,在书桌前跪倒:“启禀万岁爷,李侠土有急事进宫觐见。”
皇上马上抬起了头:“人呢?”
“现在外头候旨。”
皇上转望万顺和:“万顺和,去迎!”
“喳!”
万顺和领旨,带着小太监走了,皇上也放下朱笔站了起来,走出桌后,到了桌前。桌前刚站定,一阵步履声传到,万顺和陪着李诗进来,李诗上前躬身见礼:“草民恭请圣安。”
皇上道:“你不会是心意有所改变了吧?”
李诗道:“草民已知罪重,怎么敢反覆戏弄皇上,这对肃王府也是大不敬。”
“不要紧,你特殊,要是你心意有所改变,我还愿意做这个主,肃王府方面,也自有我说话。”
“启禀皇上,草民连夜进宫,是有一桩急要大事禀奏。”
皇上看看李诗的脸色:“李侠士,什么急要大事?”
“草民有一位日月会的朋友,得知皇上巡幸五台,草民曾随行护驾,向草民打听真相无所获,乃自行赴五台打听,草民为防万一,早一步赶赴五台,跟那位朋友同时碰上了这件事……”
他把五台所遇,一一禀奏,当然,他隐瞒了该隐瞒的。
静静听毕,万顺和脱叫出了声:“天,吴三桂,记得先皇帝宾天的时候,他曾经带兵返京,那时候朝廷硬是不让他进京……”
皇上道:“那时候我太小,懂的少,想到的也不多,鳌拜他们不准他人京,这些经验、历练丰富的老人,毕竟有他们的道理。”
李诗道:“可惜的是他却学了万岁爷的样。”
万顺和道:“说不定那时候他不是为朝廷打算,而是为自己打算。”
皇上道:“我在登基头一年的五月,叙平滇功,就晋封他为亲王了,现在想想,不无安抚之意,看来他还是不满意。”
万顺和道:“他是个汉人,又是个降将,得封亲王,已经是异数了,还不知足!”
皇上道:“万顺和,李侠士也是汉人。”
万顺和猛悟失言,好生不安,忙向李诗道:“李爷,我可绝无意……我也绝不敢……”
李诗微一笑:“万总管,认识这么久,谁还不知道谁,吴三桂一个汉人,又是一个降将,得能爵封亲王,足证朝廷并没有歧视汉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