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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赶到了“城防营”,孙和正在营门等着他。
孙和现在对李诗可是既逢迎又热忱,就真像是好朋友、好兄弟,只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的巴结。
不过,以孙和这么样一个人,能攀上李诗这种朋友,那真是他祖上有德,是他上辈子烧高香,真是他的造化,他应该是真心。
一见李诗来到,他忙笑脸迎上,站营门的小武官跟营兵们,现在也都知道李诗是何许人了,不但不再拦阻,还连忙恭谨行礼。
李诗抱拳答礼:“不敢当,诸位不要客气。”
孙和道:“李爷!那几个家伙都押起来了。”
李诗“嗅!”了一声。
孙和道:“走,我陪您进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有他的事了。
也别说,打听出赵云飞等人隐密的住处,从“城防营”搬兵来正是时候,不都是人家的功劳?
所以,李诗也没说什么。
陪着李诗往里走,孙和道:“李爷,您是不是点了那几个家伙的穴道?”
“对!”李诗道。
“那还怕什么?”孙和道:“就是不把他们押起来,他们也跑不掉。”
“话是不错。”李诗道:“可是营官做事小心,总是对的。”
孙和连声忙应:“对对!对对!”
如今李诗说什么是什么。
说话间,营官的“答押房”已在望,站在门外的一个营兵,望见李诗来到,忙进了“签押房”,随见营官从里头快步迎了出来。
显然,营官临时在“签押房”门外派个营兵站着,就是为望见李诗来,进去禀报。
现在,这个营官对李诗,是够周到,够恭敬的。
迎着了李诗,营官欠身摆手:“李爷,请!”
他往“签押房”里让。
孙和与有荣焉,脸上难掩得意神色,他可不知道,以李诗的身份,别说是一个小小“城防营”的营官,就是一二品的红顶子大员,对李诗也客客气气。
孙和还算识大礼,知进退,临进“签押房”,他停住了:“李爷,我外头等您。”
他没等李诗跟营官说什么,转身就走。
事实上李诗跟营官也没说什么,因为孙和跟进营官的“签押房”,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
进了签押房,落了座,营兵献了茶,退到了门外,营官欠身道:
“我已经把十个暂时押进了牢房。”
李诗微点头:“好!”
“接下来怎么办,请李爷指示!”
“好说,我要押他们进京,请营官准备车辆人马。”
“是,不知道李爷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当然是越快越好。”
“人马都是现成的,只是车辆准备起来稍微费些工夫。”
“怎么,营里没有车辆。”
“只是些连粮载货的板车,就算派上用场,也得加篷。”
那是,板车凑合当囚车用,没有篷,那就更显眼了。
“不用营里的板车,营官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征用百姓的车辆。”
“尽量不要打扰百姓,那么板车加篷呢,要多少时日?”
“十个人得两车辆,加篷恐怕得一天工夫。”
“那就找两辆板车加篷,后天一早启程,押解的人不必多,有五六个干练弟兄就行了。”
“是,请示李爷,是否需要加锁,或者手铐、脚镣……”
“不用,他们都算得上好手,这些东西对他们没有用,我自有办法!”
“是!”
“另外也要营里准备些干粮饮水。”
“这个请李爷放心,我自会交待准备。”
“那就这样了……”
李诗站了起来。
营官忙跟着站起。
李诗道:“请带我到牢里看看。”
“是,李爷请!”
营官陪着李诗出了“签押房”,东弯西拐一阵,来到一座石屋前,石屋硬是一块块青石砌成的,十分坚固,可是不大,不像是座牢房。
李诗一看就知道,牢房恐怕另有所在。
果然,营官陪着李诗进了石屋,石屋竟是个小小的办公所在,两张桌子,一个小武官,几个营兵,有一道石梯通往地下,那儿另有营兵站岗,五号一个,十号两个,简直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敢情牢房在地下,是座地牢,石屋只是地牢的出人。
在营官的陪同下,营兵一路行礼,经由石梯到了地牢。
这座地牢比别处的牢房干净,可跟别处的牢房一样的阴暗,排排碗粗细的木栅,把地牢分隔了好几间,此刻没关别的人,只赵云飞十个,挤在一间里,他们昏迷不醒,横七竖八卧倒在地上千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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