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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胜武抽出了腰间旱烟袋,怒喝一声扑向李诗。
李诗一扬手,董胜武闷哼一声又退回原站立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就要再扑。
只听左边小轿里女子又说了话:“董胜武,娘娘叫你不要再自找没趣了。”
董胜武恭应一声,硬是没敢再动。
好女子话声又起:“听话声,你应该就是那位李客人?”
“不错!”李诗道:“足证芳驾没有见过我。”
“这是实情,而且李客人已经搜过了庄院,明知道,我也就不能否认了。”
“芳驾大概就是那天跟我说话的那位公主。”
“不错,你居然还能听出是我。”
“另一顶小轿,看情形,身份地位应该跟芳驾相同。
“那是我一个姐妹,娘娘驾前的另一位公主。”
“没想到你们娘娘驾前,有两位公主。”
“西南一带,甚至于西北,谁都知道,‘平西王府’娘娘驾前,有一位大公主跟一位二公主。”
“芳驾想必是大公主?”
“不错!”
“那顶八抬大轿里坐的,想必是你们的娘娘的凤驾了?”
“对!你说得对极了。”
“我深感荣幸,今天到底让我见到了。”
“你见到什么了?充其量只能说,你见到了我们娘娘的仪仗。”
还真是,李诗他还没见着那位娘娘,跟两位公主的玉容。
李诗微一摇头:“话是不错,可是那并不重要,是不是有幸瞻仰娘娘跟两位公主的威仪,并不要紧,我的目的也不在此。”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大公主明明知道,何必再问。”
“你的目的是让我们放弃这次行动,就此回转‘平西王府’?”
“我认为大公主应该知道,这是最好的。”
“那么最坏的呢?”
“我认为大公主也应该知道。”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我都知道,但是我更知道,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们那样,是不是?”
“是的,我认为这只凭说没有用,咱们只好试试了。”
“让我请示我们娘娘。”
只听那顶大轿里有人说了话,也是个女子,听话声年纪应该在中年,不过话声之甜美轻柔,绝不逊那位大公主:“恐怕也只有这样了,不过应该可以等一等。”
“是!”
那位大公主恭应了一声。
又听大轿里那女子道:“年轻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的身手,可是我知道你很不错……”
“芳驾夸奖。”
“你要不要听我劝你两句。”
“那要看芳驾是劝我什么了。”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芳驾错了,我不是谁的臣,谁也不是我的主。”
“是么?”
“当然。”
“可是事实上你是在为爱新觉罗氏……”
“那无关君臣。”
“那无关君臣,那是为什么?”
“为的是你‘平西王府’师出得名不正,言不顺。”
“我不懂你的意思。”
“芳驾你懂。”
“那你的意思是说,要是‘平西王府’师出名正言顺,你就不管了。”
“可以这么说。”
“真做得到。”
“当然。”
“好,那么我要问你,你凭什么说,‘平西王府’师出名不正,言不顺?”
“‘平西王府’师出是否名正言顺,芳驾你比我清楚。”
“当然,据我所知,‘平西王府’师出名正言顺。”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不许忏悔,不许赎罪。”
“怎么能不许?但是平西王绝不是忏悔,绝不是赎罪。”
“你又凭什么……”
“芳驾,不要帮平西王欺蒙世人。”
“年轻人,我还没有劝你,你倒劝起我来了,你对‘平西王府’的成见太深了。”
“我跟‘平西王府’无怨无仇,我对‘平西王府’也没有成见。”
“年轻人,你不愿意听良臣择主而事,我劝你良禽择木而栖,只要你过来,凭你,我保证‘平西王府’不会亏待你。”
“谢谢芳驾的好意,我求的不是这。”
“你不愿意过来也不要紧,只要你收手不管,置身事外,我保证,‘平西王府’同样不会亏待你。”
“我说过,我求的不是这。”
“年轻人,我是好言相劝,你是斗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我深感荣宠,只能说好意心领。”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愿再多说什么了。”她显然有点不大痛快了,语气已经有所改变了。
只听那位大公主道:“真的,我跟了娘娘不少年了,娘娘对人容忍,你还真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