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那位娘娘怕我知道,而大公主你却跑来告诉我!”
“事实上是这样!”
“大公主……”
“我背叛了我们娘娘。”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知道么?”
李诗的一颗心突然猛跳了好几下,道:“大公主刚才告诉我,这趟是你请准了你们那位娘娘来的?”
“对!”
“目的跟上一趟一样。”
“对!”
“趁这趟之便,来告诉我我恩叔的事?”
“对!”
“大公主什么都不要说,就此请回吧!”
黑暗之中虽然看不见,大公主一定为之一怔:“怎么说,你让我什么都不要说,就此回去?”
“不错!”
“你不想知道你恩叔的事?”
“当然想,只是我不想给大公主找麻烦。”
“这话怎么说?”
“大公主一定达不到目的,事实上大公主也不是一定要达成任务,在这种情形下回去,要是让你们那位娘娘知道大公主反而告诉了我什么,那不是大公主的大罪么!”
黑暗中虽然看不见,大公主必然向李诗投过了异样一瞥,事实上,她的话声已经有点异样了:“就冲你这句话,我就是受处罚也值得了……”
李诗心头跳动,道:“大公主……”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索性成全我呢!”
“我觉得大公主已经跟上趟来时不一样了,刚我也说过,大公主这趟来,不是为达到目的而来,况且,真要是那样,也跟大公主的来意完全背道而驰了,是不是?”
黑暗中看不见大公主娇靥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她的话声已经起了轻颤:
“你能知道我,不管受什么,我也是心甘情愿了……”
顿了顿,话声已趋平静:“你不必顾虑太多,顶多我也只是又一次没能达成任务而已,没有人会知道我会告诉你恩叔的事。”
“大公主有把握,你们那位娘娘,不会派人跟来监视。”
“我不怕,要是娘娘派人来监视,那绝瞒不了你,是不是?”
事实上卓在大公主来到之初,李诗已经运用他那敏锐的听觉搜索了,十丈之内,他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他道:“既然如此,大公主就请说吧!”
“我坐下来了。”
李诗忙道:“大公主请坐,茶已经凉了,我无以待客。”
“我不是客,你也不要把我当客。”
大公主坐了下来,坐在了桌旁,只听她又道:“白天,我记得你曾经问过你恩叔,是先认识我们娘娘,还是先投身‘平西王府’。”
“不错,我恩叔已经告诉我了,先认识那位娘娘,后投身‘平西王府’。”
“你又问,当时我们娘娘,是不是已经是‘平西王府’的人了。”
“不错,可是我恩叔没来得及回答,就让你们那位娘娘派人召走了。”
“那是因为我们娘娘人虽然在另外一个地方,可是对你们的谈话却听的一清二楚。”
“这我想到了。”
“你想知道这些干什么?”
“我想知道,我恩叔之投身‘平西王府’,是他自己的心意,还是受了你们那位娘娘的说动。”
“我可以告诉你,你恩叔所以投身‘平西王府’,是受了我们娘娘说动。”
“大公主知道?”
“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照这么说,你们那位娘娘认识我恩叔,恐怕都是经地特意安排的。”
“那倒不是,我们娘娘邂逅你恩叔,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当时你恩叔失意、潦倒,贫病交加,我们娘娘慧眼识英雄,救了你恩叔,治好了他的病,结果两个人就……”
就怎么样,大公主没有说下去。
其实也用不着她说了。
李诗皱了眉:“照这么说,我恩叔跟你们那位娘娘之间,是很自然产生的情感。”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们娘娘垂青你恩叔,利用你恩叔的失意,不断给他慰藉,终于使得你恩叔成了她的……”
她的什么,大公主又没有说下去。
李诗眉馀皱深了三分:“我恩叔似乎很听你们那位娘娘的。”
“不错,你恩叔对我们娘娘唯命是从。”
“恐怕这不只是因为规法。”
“那当然,还有他们两个之间那种情。”
“那种情?情还分那一种么?”
“你恩叔跟我们娘娘之间的情,不同于一般男女之间的情爱。”
“噢,有什么不同?”
“那似乎不是情,应该说是一段孽缘。”
就像楚云秋自己说的。
“怎么说?”
“你恩叔出于感恩,我们娘娘未必付出真情,可是你恩叔已然英雄气短,不能自拔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