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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什么,兵不厌诈,本藩知道有你来见,哪有不预作准备的道理!”
“也好,既然真正的平西王已经现身,草民愿意听听王爷自己怎么说!”
“他怎么说的,就是本藩叫他怎么说的。”
“王爷还是不听劝!”
“任何人也休想让本藩改变心意,你要是个聪明人,你就不该来这一趟。”
“那么王爷现在打算拿草民怎么样,是不是也愿意放草民回京?”
“这是本藩唯一心意跟他不一样的地方。”
“王爷打算杀草民?”
“你是本藩唯一的障碍,今天不杀你,后患无穷。”
“既然这样,草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王爷就下令吧!”
“本藩绝不会迟疑。”
吴三桂就要抬手。
背后一名护卫突然上前,钢刀架在他脖子上:“你迟了一步!”
明明是个须眉男子,却是女子声音。
这声音,听得李诗心头猛震。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立时震惊了全场,可是却没一个人敢动。
吴三桂还真保持镇定:“你是什么人?”
“李诗的朋友。”
“你好能耐。”
“夸奖了,走过去!”
在那名护卫的胁迫下,吴三桂乖乖的走向李诗,很乖的到了李诗面前。
如今面对面,李诗清楚的看到,那名护卫,不是姑娘罗梅影乔妆改扮是谁。
她道:“抱歉,现在应该是必要的时候。”
“谢谢!”
“我不怪我就行了。”
“我那能那么不知好歹。”
“现在我把吴三桂交给你了。”
“这一位是准?”
“平西王麾下第一战将马宝。”
“失敬!”
李诗转过匕首,抵住了吴三桂。
“这位马将军也不能放。”
罗梅影的钢刀已到了马宝肩上。
眼下“平西王府”的人这么多,却只有眼睁睁看着李诗跟罗梅影两个人挟持着吴三桂跟马宝,没一个人敢动。
只听李诗道:“王爷,现在主客易位,你杀不了草民了。”
“本藩杀不了你了,难道你就真能杀本藩?”
“我们知道,多谢王爷。”
“既然这样,本藩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草民敢情王爷最后三思!”
“李诗,你所以千里迢迢,从京里来到云贵,劝阻本藩起兵,甚至要刺杀本藩,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相信本藩是为匡复,而是认为本藩是为一己之私,是不是?”
“事实如此,草民不愿否认!”
“倘若本藩能让你相信,本藩确是为匡复,而不是为一己之私,又如何?”
“不错!”
李诗毫不犹豫,肃然道:“倘若王爷真能让草民相信,王爷确是为匡复,而不是为一己之私,草民绝不敢再对王爷不敬,立即收手不再管这件事。”
“好!”吴三桂微点头,脸上居然泛现了笑意:“听你这么说,本藩也相信,你还不失为一个汉族世胄,先朝遗民……”
一顿,扬声:“有请殿下。”
随着屏风后有人传呼:“王爷有请殿下。”
殿下?这是谁?那里来的殿下?
李诗感到诧异,望罗梅影,那知罗梅影也正以诧异目光望他,晕然,姑娘也不知道。
就这一转眼工夫,屏风后响起了步履声,由远而近。
随着这阵步履声,屏风后转过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一个是位一身锦袍的白面书生,一个是位身着儒服的白发老人。
白面书生年约卅余,文质彬彬,但长眉风目,有一种雍容华贵气度。
白发老人看上去有六十多,一看就知道是位饱经世故,精明干练人物。
这两位人一出现,吴三桂立即道:“罪臣吴三桂,率所属见过殿下。”
他居然不顾宝七抵住要害,转过去恭谨躬身。
吴三桂这一施礼,马宝、吴应骐,及在场护卫、兵勇,都恭谨施下礼去。
白面书生人目眼下情景,微微一怔:“吴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吴三桂一点也没有隐瞒,当即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白面书生惊声道:“有这种事……”
他抬眼望李诗:“两位义士误会了,我可以证明,吴将军起兵确是为匡复,不是为一己之私。”
李诗道:“阁下可以证明,敢问……”
白发老人道:“这位姓朱,朱三太子。”
罗梅影道:“朱三太子?”
白面书生道:“我叫朱慈炯,先皇帝的第三子,周皇后所生,当年狡虏逆天背盟,乘我内虚,雄据燕都,窃我先朝神器,变我中国冠裳,吴将军深悔拒虎进狼之非,正当他准备反戈北指的时候,他遇见了我,当时我才十三岁,吴将军他只好避居僻壤,养晦待时,选时练兵,密图恢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