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吻沿着脸庞、耳根,来到脖子,最后停留在那已经不出血,但十分红肿的齿痕上。泰瑟尔吻,舔,这齿痕,好似某种印记,是他刻印在他的拿笯身上的印记,属于他的印记。泰瑟尔突然抬手,照着自己的左肩用力抓了一把,四条冒血的抓痕吓得穆仲夏大喊:你干什么!
泰瑟尔面无表情地说:惩罚我伤了你。
穆仲夏心疼了,他推推泰瑟尔:我又没有怪你,谁叫你抓自己的!
仲夏,留下它。泰瑟尔又吻上穆仲夏肩膀的齿痕,留下它。
穆仲夏的眼圈莫名地发热,他故意问:为什么要留下它?
你是我的。
穆仲夏瞪着泰瑟尔肩膀上血肉模糊的抓痕,生气地说:我很讨厌你身上有伤!
仲夏,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拿笯。
泰瑟尔的腰缓慢律动,穆仲夏的眼睛瞪大:你还来?
你是我的。
他要牢牢地抓住他的拿笯,让他永远都不会动返回伊甸的念头。
※
穆仲夏是被外面孩童的叫声吵醒的。别指望朵帐能有多好的隔音效果。浑身酸软地在温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随着他的动作,肩膀的疼痛令穆仲夏更清醒了几分。铁了心要他留下肩膀上的齿痕,泰瑟尔没有让穆仲夏服药剂,只是给他涂抹了一点伤药。而穆仲夏也根本想不起来他是何时睡下的。做到最后他都没力气了,哭着求泰瑟尔放过他,泰瑟尔却好似要把他榨干,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也才发现,他每次和泰瑟尔的性爱,对方其实是很克制了。
穆仲夏觉得自己今天恐怕都难以爬起来。朵帐内取暖器给他提供着足够的热量。穆仲夏躺着不想动,可又想到阿必沃和阿蒙达还要吃饭,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闭着眼睛又躺了一会儿,穆仲夏决定起床。有人掀开朵帐走了进来,穆仲夏惊讶:泰瑟尔?
走进来的泰瑟尔看到他的拿笯醒了,大步走过来,坐下说:我今天不去狩猎,给你搭朵帐。我给你拿水和吃的。
抓住泰瑟尔的手,穆仲夏问:你今天不去没问题吗?
泰瑟尔:进入雪季后还会有十几天的狩猎。今天新的朵帐就能搭好。
穆仲夏:我想起来了。
泰瑟尔摸摸穆仲夏的头,沉默了片刻,说:昨晚,对不起。
穆仲夏:我肩膀疼。
泰瑟尔解开穆仲夏的睡衣,露出他的肩膀,仍然红肿。他却狠心地说:我再给你抹一点药。
穆仲夏拉着泰瑟尔的手不让他走:我看看你的肩膀。
泰瑟尔:已经好了。
骗人。给我看看。
好了。
泰瑟尔抽出手,起身去洗了手之后,拿来药瓶,又给穆仲夏上了一次药。穆仲夏又抓住他的手:你也要上药。
泰瑟尔:我给你拿水和吃的去。
泰瑟尔!
泰瑟尔抚摸穆仲夏的脸,许久后,开口:肩膀上的伤,会提醒我,我曾伤过你。也会提醒我,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穆仲夏的鼻子莫名的有点酸,他朝泰瑟尔伸出双臂,泰瑟尔倾身过去,被对方搂住脖子,拉近。穆仲夏的脸贴着泰瑟尔的脖子说:你肩膀上的伤,是为我留的,是这个意思吗?
泰瑟尔没有回答是不是,他只是单手扣住穆仲夏的脑袋,低头吻了一下。穆仲夏:那你以后,不许再为别人,在你的身上留下伤口,尤其是肩膀。
泰瑟尔反问:你呢?
穆仲夏也反问:如果以后有别人在我身上留下伤口,你会怎么做?
杀了他。冷酷,冷血。
穆仲夏轻咬了咬泰瑟尔的脖子:我饿了,也渴。
泰瑟尔没有外出,穆仲夏确实轻松不少。泰瑟尔出去给他拿水和吃的,穆仲夏缓慢地坐起来,如老牛一般缓慢地穿衣服。泰瑟尔拿来了热水和食物,放到桌上后,把穆仲夏抱过去,他又从术法壶里倒了一盆温度适宜的热水,给穆仲夏洗脸。
喝了水,吃了些东西让空虚的胃舒服点,穆仲夏犹豫过后还是说:泰瑟尔,你在我们的朵帐后面再搭一个小朵帐可以吗?天冷了,下雪的时候总不好去厕所,可我真的不习惯在我们居住的朵帐里方便。我们可以用木头做两个简易马桶,用过之后拿出去清理。以后只要有条件,我会做术法马桶。
泰瑟尔:可以。天黑前能搭好。
谢谢啦。奖励一个吻。
泰瑟尔抱住他的拿笯,加深了这个吻。
穆仲夏今天得休息,泰瑟尔忍着没有继续。放开气喘的人,他道:我陪你去方便,然后你休息。
今天要准备做香肠的材料。
让阿必沃来。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