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手搭上来时,楚风有片刻的失神,以至于忘了反抗。
短短一秒时间,许檀已将他狠狠拉到自己面前,闭上双眼吻了上去。
弹幕炸开了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亲了亲了亲了!!】
【好猛啊甜甜,第一次见甜甜这么主动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受强制我真的爱死!燃年就是最好磕的!】
【我在床上扭成蛆!救命,这是我配看的吗?!】
【亲死他亲死他亲死他!!】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现场安静的有些反常,大家似乎都看呆了。
当闻纪年亲上来的一刹那,仲星燃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好像都从他身边消失了。
柔软微凉的唇瓣贴在他滚烫的嘴唇上。
如同彗星拖着闪亮洁白的尾翼,呼啸着穿过云雾密布的大气层。每一颗尘埃与微粒彼此碰撞,极高的摩擦温度将凝结的冰片汨汨地融化开来。那一道穿透天际的亮光,掀起滔天的喷发与爆破,顷刻间一切生物荡然无存。
那是毁天灭地,直击心灵的一吻。
在他真的亲上来之前,仲星燃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感受。
陌生的,奇异的,喘不上气的
他像是一只被扼住咽喉的猎物,红着眼睛嘶吼,却抵不过猎人轻飘飘的一次抚触。
等到仲星燃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吻了过去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吮住了那粒圆润的唇珠。
闻纪年这张脸上,最不清纯的地方就是嘴唇。
而这张嘴唇上,最不清纯的就是那颗唇珠。
口感一如想象的细嫩饱满,那样一颗小东西,很容易激起人的暴虐心。
仲星燃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牙痒痒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从牙根到牙尖都奇痒难忍,非常想一口咬在上面。
随后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上下牙齿□□合,失了力道地在那块肉球上啃了一口。
闻纪年整个身体僵住,似乎连发丝都在颤抖,随即用力抵住他的肩膀,猛地向后退开,后背啪地贴在冰凉的瓷砖上。
空气倏然寂静下来,两人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粗重的喘气声在狭小的空间回荡。
闻纪年低垂着薄薄的眼皮,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手指沾了沾唇边,低低地说:你弄疼我了。
五根细长的手指摊开,食指处沾染了一缕血色。
似有一场芍药,盛开过经年,落于他指尖。
那一瞬间,仲星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颤。
第22章
现场静得不可思议, 直到有人咳嗽了一声,才堪堪打破沉默。
木绪儒忙笑道:不错不错!不过星燃啊,虽然剧本要求亲的激烈点, 但也不用真的咬破嘴唇, 那样多疼啊。唔,我看看2号机位需要补拍一下,你们再来一次好了, 这次不用这么动真格, 稍微收着点。
摄影师开始调试机器,做开拍前的准备工作。
闻纪年被咬破了一块皮,疼得直皱眉,缓了缓才抬起头道:你能不能轻
他刚说了几个字,就看见仲星燃已经石化了, 整个人从脸颊红到脖子,头顶仿佛在冒烟,无措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
身为演员, 闻纪年大概能明白他第一次演这种戏的感受,他现在看起来, 好像闻纪年再说一句就会原地爆/炸的样子。
他转念一想,将到嘴边的责备咽了下去, 用轻松调侃的语气道:你该不会真是初吻吧, 这么没有经验。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 轻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
仲星燃原本沉浸在自我否定当中,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先是看见那个纹身后流鼻血, 后来忍不住回亲了闻纪年, 还把人家嘴咬破了。
难不成在节目组憋太久, 真的把他脑子憋坏了?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猝不及防听到了闻纪年的嘲讽,登时崩不住了。
你居然嫌弃老子没有经验?他内心的愤怒和委屈盖过了羞涩,那也比你们这些乱亲别人的gay好!
闻纪年并不生气,他本就是在帮他转移注意力,想让他别那么紧张,闻言也只是撇了撇嘴。
仲星燃见他没有否认乱亲别人这件事,怒意燃烧得更猛烈了,气到连胸口都微微疼痛。
妈的,他就知道这人不是初吻了!
第二遍的时候,他涨红了脸,额头青筋暴起,动作中带上了几分怒火和不甘,把闻纪年推到墙上一通乱亲。
电影里面,楚风和许檀是激情澎湃的舌/吻,但木绪儒并没有要求他们百分百还原电影。
仲星燃也根本就不会伸舌头,他连和别人嘴贴嘴都是第一次,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一想到闻纪年不是第一次,满心的恼怒和气闷仿佛要溢出来似的,他像一只愤怒的小狗,在闻纪年嘴角一通乱拱,闻纪年被他拱得想笑又不敢笑。
弹幕简直要从屏幕里飞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别管我了!我今晚真的死去活来!!】
【操操操,真情侣就是他妈带感,哪有人拍戏是真上的?都咬起来了救命!】
【HTH就是最牛的综艺!老娘以后只看绪导的综!】
【啊啊啊啊啊啊,仲星燃就是小狗!摇头摆尾求亲亲求蹭蹭的小狗!天啊我死掉了。】
【呜呜,我嗓子都喊哑了,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木绪儒喊了过之后,仲星燃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淋浴间。
围观全程的夏斐和白婳哈哈大笑,夏斐说:天哪,燃哥也有这么害羞的一面呢,他在门口差点左脚绊右脚。
哈哈哈哈哈,白婳笑得直不起腰,笑死我了,他眼睛都红透了,刚才看我俩的眼神像是要杀人灭口,会不会今天晚饭都不敢和我们一起吃啊。
两人从来没在娱乐圈见过如此纯情的男人,爆发出一通疯狂嘲笑。
张可可给闻纪年披上浴巾,带他去更衣室换衣服。
她边走边偷笑,闻哥,你是不是太久没拍吻戏了,脸居然和燃哥一样红。
闻纪年下意识摸了摸脸颊,他的手心温度很高,感觉不出脸皮是否发热。
他淡淡地说:可能因为人多吧。
因为围观的人多,所以有点不适应,而不是因为仲星燃的回吻。
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他想,他应该能分得清这二者之间的区别。
*
仲星燃从棚里跑出去,找了个有水管的村民家门口,拿起水管对着脑袋一顿浇。
外面比棚里热很多,太阳热辣辣地照射着他的皮肤。
带着温度的凉水泼在头上,他脸颊的红晕却没有因此褪下去,心脏失控地狂跳,好像已经不属于他了一般。
仲星燃索性拿了个盆,接了一盆水,整个把自己的脸埋进去。他憋气憋了很久,久到快要窒息,才大口喘着气抬起头来。
吴伯在门口晒鱼干,笑着用带口音的普通话说:年轻人火气真旺,我看你都洗了十几分钟了,我拿点冰块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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