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星燃呆了那么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去追他,闻纪年,你认真的吗?!
闻纪年走向下一个场景进行拍摄,他只好停下脚步站在了场外,气得牙痒痒。
这个场景是黑色背景,两个人遥相对望、逐渐靠近的画面。
Josue仍然要淋雨,闻纪年则撑着伞在雨中看着他。
摄影师提示换个动作,于是Josue躺在了地上,仰视着他。
闻纪年的衬衣解开了三颗扣子,几滴雨水溅到他的衣领上,将领口打湿了一片。他撑着伞蹲下身,和Josue眼神交汇。
摄影师忙道很好,就是这样!老师们再多给一点。
这支广告要求很严,他们要拍大量互动素材供剪辑,其中大部分是按着剧本自由发挥。
闻言,Josue抬起手,试着去够闻纪年的脸颊。
闻纪年则不为所动,垂着眼帘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拉扯。
明明是毫无接触的互动,却被他们演绎得暧昧无比。
对对对,就要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摄影师大声说道。
仲星燃牙齿都要咬碎了,他死死地盯着Josue的手,仿佛只要那只手碰到闻纪年的脸,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给他拧折。
胡辛在旁边严防死守地看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举动来。
星燃,你别介意,这只是正常拍广告而已。他不安地说。
仲星燃忍着暴躁道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但是他拍这么亲密的广告都不跟我报备,这合适吗?
胡辛心想很亲密吗?
幸好你没看到他拍感情线,不然不得爆炸。
闻纪年和Josue分开来,各自继续进行拍摄。
仲星燃总算短暂地转移了一下注意力,问胡辛道他下一部戏不是你编的吗,我还没来及看剧本,里面有没有吻戏?
胡辛诚实地说有感情线,吻戏不确定,合同里没做要求,可能会根据现场拍摄的实际情况增改。
仲星燃暗中磨牙,好家伙,闻纪年居然说的是真的,他甚至没把吻戏要求写进合同。
他出道到现在都没跟人跳过贴面舞什么的,每次合作也都对舞伴很绅士手。
他算是看透了,闻纪年这人就是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床上对他温存依赖,一转头就开始招蜂引蝶。尽管他自己没那意思,但他是不知道他长得多招人吗?
拍摄结束后,Josue问闻纪年要微信,说是下次可以一起出来玩。
闻纪年正想找张可可要手机,突然从天而降一件夹克,把他整个人裹住,柔软的内里上带着仲星燃的体温。
他身上湿了几处,但棚里的温度很适宜,完全不会觉得冷。
仲星燃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臂塞进去,将拉链一直拉到他下巴,严严实实地裹好。
闻纪年
仲星燃看都没看Josue一眼,对胡辛扬声道帮我照顾那个小东西。
然后就拉着闻纪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胡辛和仲星雨面面相觑,脸上写着一言难尽。
仲星燃拽着闻纪年上了保姆车,刚上车,就被甩开了手。
你又开始发疯了是不
闻纪年话音未落,就被轻轻地打断。
我错了,对不起。仲星燃闷声说。
闻纪年一顿,狐疑地看向他。
他低着脑袋,在昏暗的车厢里看不清楚表情。
外面天寒地冻,他把外套给了闻纪年,自己只穿了件短袖,出来的时候冻了一下,声音带上了一点鼻音,显得略微有点可怜。
我来找你是想见你,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仲星燃低低地说,你能带我去你那里住一晚吗?我什么都没带,也不知道去哪里。
其实就算他不说,闻纪年也已经找张可可帮他订好了酒店,不过是距离他下榻的地方两条街的酒店。
可他这么一示弱,闻纪年就心软了,同时也放松了警惕。
他给张可可发了条消息,让她取消了那家酒店。
好吧,勉强让你住一晚。闻纪年眼神冷淡,不过今晚你睡沙发,你要好好反思自己错在哪里了。
我知道。仲星燃心想睡个锤子沙发,但表面上还是乖巧无比。
到了酒店,他屁颠屁颠地给闻纪年开门,接首相似的迎接对方下车。
又一路屁颠屁颠地越过门童为他带路,屁颠屁颠地越过电梯员去按电梯,屁颠屁颠地接过他的卡开门。
进门后,闻纪年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放好。刚才在车上有司机在,他不好多说什么,此刻回过头想教训仲星燃几句。
没等他转身,就被一把扯过去,压在墙上狠狠地堵住了嘴。
唔!你放啊!闻纪年挣扎着去推他,然而紧贴着他的身体跟铁壁铜墙似的,根本撼动不了。
刚一张嘴,就被惩罚性地咬了一口,疼得他直吸气。
仲星燃把他的双手举到头顶,一手握住两只手腕,用一种羞/耻的姿势抵着他。
他喘着气松开闻纪年的嘴唇,捏着他的下巴和他对视,眼底的可怜委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无穷尽的欲念和风暴。
敢接吻戏是吧?要接三场是吧?仲星燃用手指玩着红/肿的唇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还接不接了?嗯?
闻纪年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
第66章
仲星燃在他面前向来是顺从的样子, 但一到这方面就换了个人,惯会使各种手段逼他就范。
闻纪年心里涌起一种下意识的闪躲,用力挣了挣, 却没有挣开分毫。
别乱动,我不想弄伤你。仲星燃低低地说。
闻纪年顿时呼吸一窒
仲星燃恶劣地停下来, 逼问道还接不接吻戏?回答我。
闻纪年瘫软的靠在他身上,眼底都是泪,透明的水色将琉璃似的眼珠浸润得更加清澈动人。
他断断续续地说是你先说要找舞伴的
仲星燃啧连一声, 都说了是口嗨,你还跟我嘴硬是不是?行啊,闻纪年,一会儿别求饶。
他二话不说, 把人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不一会儿, 里面传来轻声的呜咽。
第二天早上,闻纪年睡得很沉。
仲星燃轻手轻脚地起床,先看了看那朵彩绘牡丹花, 昨晚他一时失控,把那块皮肤弄得有点破皮。
他轻轻碰了碰, 闻纪年在梦中瑟缩了一下,发出小声的抗议。
仲星燃附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安抚道好了好了,不弄你了,好念念。
昨天他逼着闻纪年亲口承认有多爱自己,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接吻戏、亲密戏, 又让他说了不少羞/耻的话, 这才善罢甘休。
此时仲星燃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 从内到外都极其舒坦和满足, 也没有了继续兴师问罪的心思,只想好好把人捧在手心里宠。
他走到外面去打电话订餐,又让前台买了药送上来。
闻纪年的开工时间是上午十点,这会儿还有两个小时,可以让他再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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