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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玉安苦笑一声,真不愧是娱乐圈白月光。
“今天,谢谢你。”荣少爷其实个挺高的,眼下佝偻着背,手里还拽着黑色的大垃圾袋,平白矮了很多。生活总是最磋磨人的,它能一下又一下把人脊梁打弯。
“不用谢。”其实要不是他认为白朝飞喜欢自己,在此之前,两个人是没有什么恩怨的,甚至还给了自己第一个代言,“你以前也帮过我。”
“我还帮过你?”荣玉安混账事干多了,那可怜的脑容量实在找不到一件好事。
江景鸢笑了笑,没打算再深聊这事。其实今天是谁他都会帮的。
“你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江景鸢看着他。
荣玉安没什么反应。江景鸢觉得,也许对方已经很清楚了呢。
“江景鸢,你可以帮我见见白朝飞吗?我没有办法见到他,他把我拉黑了。”荣玉安眼里都是泪,因为痛苦,他有脸上的疤蠕动着,声音哽咽,“我快死了,治不好了,我不会缠着他。”他用抽着棉絮的袖子擦眼泪,“我就想,就想见见他,和他道个别。”
江景鸢给了他张纸,荣玉安哭得像个孩子,也只有这一刻,才能看到曾经跋扈娇憨的矜贵少爷的影子。
他想到前几天收到的白朝飞订婚的请柬。白朝飞三十不到,能在娱乐圈爬到如今的身份地位,除了自身的能力,还有家世的助益,以及对方理智克制的性格。对方不是一个坏人,但也不是个好人。
他摇头,通透的人总是残忍的,“白朝飞要订婚了,和他的经纪人。”
荣玉安止住了哭声,只有眼泪在大滴大滴地掉,在地上,溅起小水花。
“见到了又能怎样,他的经纪人陪伴他十年,为他打理好事业,陪他走过那么长的时间,无论顶峰还是低谷,都没有离开过。”江景鸢特别平静地说,“你去,只会更难过罢了,荣玉安,你知道的,白朝飞当初之所以愿意和你接触,只是因为你是荣家小少爷。我同你说这些,只是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你为什么要去自讨难过呢?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你身体这事,我可以帮你介绍人和一个清闲的工作,钱可以慢慢还。”
荣玉安止住眼泪,红着眼眶看着他,笑得很破碎和决绝。
…
江景鸢知道裴谨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睡眠很轻,也很敏感。
所以当他回到房车时,对方还没有醒他就觉得很古怪了。
房车里睡觉的地方不太,就比学生宿舍里的床要宽一些。裴谨侧躺着,脸红得不正常。
江景鸢刚伸手探上他的额头,裴谨就醒了过来,视线有些迷懵,逐渐变得清晰,“没什么事,就有些低烧,睡一觉就好了。”他想坐起来,江景鸢却轻轻地把他按回被子里。
“我给您找退烧药,您还是躺好。”
房车开了空调,江景鸢只穿了柔软的休闲长裤和白色的短t,白皙的手臂上肌肉线条分明。
“阿鸢瘦了很多。”
在医药箱里取药的江景鸢应了声,“演神仙,导演说要有飘逸感,所以拍前一个月就在减重了。”
“粉丝都说你是金刚芭比。”顶着一张俊朗秀气的脸,一脱衣就是双开门冰箱,馋得人流口水,那肌肉,感觉一拳能抡死一圈人。事实也是如此,不拍戏的时候,这位的爱好除了看书练字弹琴,还有打拳和健身。
江景鸢端着水和药过来,裴谨配合地吃药喝水,睫毛长卷,脖子修长,吃穿着白衬衣的身形清瘦,大总裁卸了周身气场,顺从听话的样子让江景鸢很想去顺那看上去就很柔软的头发丝。
“健康的体魄是一切的本钱,只是刚好很喜欢自己充满力量的感觉而已。”
“可惜了。”裴谨将水递给他,一双眼睛抬眸含着笑,又因为刚醒发热雾腾腾的,特别招人,还不忘逗弄对方,“第一次的时间不打巧,没有能被你抱着睡觉,也没能好好看一下阿鸢健身的效果。。”
其实粉丝也没真正见过江景鸢的双开门,那是因为有一次江景鸢参加了一档明星艺人军训的节目,参加节目前的那段时间刚好是江景鸢休息大半年才出来工作。
夏天,穿军绿短t,特别显背脊肌肉,粉丝立刻窥见了双开门的端倪,特别是对方训练完汗湿后,一贴着身,那肌肉无所遁形。
粉丝一边嗷嗷叫,一边给江景鸢p上肌肉,然后嚎叫,【他怎么能顶着这么一张这么漂亮的脸有这么一身结实的肌肉啊!】
【妈妈,感觉他一只手就能把我抱起来!】
【安全感爆棚,好想被他抱着睡觉!】
当时在国外治病的裴谨也馋,存了很多图,粉丝的那些话,也是他心理的想法。
江景鸢适应良好,除了第一次猛然被裴总裁的惊天自荐语言给惊到耳朵微红外,现在他对于对方偶尔说出的大胆的话适应良好。
再说,彼此都已经深入交流过了,他实在害羞不起来。
所以在裴谨上上辈子认知里,光风霁月恪守礼仪牵个手都会脸红的江家小公子,顶着一张仙气的脸,思考了一下道,“可能是您太激动太累忘了吧,算是您抱着我的,还咬了我一口。”他指着自己的身前,位置有点尴尬,脖子以下腹部往上,刚好是健身了以后会很发达的地方。
说完江景鸢还笑了,然后把温度计放到裴谨嘴里,在裴总裁惊讶的视线中继续说,“您是不是口欲期啊,怎么都不撒嘴,我当时,有点害羞。”
“…“裴谨脸在升温,他怎么会做出来的事,“我…忘了。”
“嗯,也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减脂效果明显,您没注意到,等过段时间我练回来就是了。”江景鸢看着他笑,“您下次得轻点,都出血来了。”
第九章 裴总他晕了过去
裴谨短暂地安静片刻,可能因为发热,他现在有些懵。
其实对于两个人的第一次,裴谨其实是很紧张的,因为过于紧张,以至于只知道体验很好,维持自己的形象笑着想让对方不那么温柔克制,想让对方粗暴一些让自己觉得这不是一场梦,所以对于细节他已经没有精力去记住。
只记得到了后面江景鸢让他神魂颠倒,仿佛在暴风雨里的船,风雨摧残中哪还有半分意识。
所以他做了什么都全然不记得了。
更可惜的是关着灯,看不见彼时的江景鸢是何光景。
抬眸看向对方,江景鸢长了张超越性别的精致好看的脸,面部线条轮廓柔和流畅,三官五庭比例分布都恰到好处,眸子清亮,气质温和,是哪种没有攻击性的好看,温和如水,俊朗若春。
要是这样一张端正的脸因为情感和欲望失控,眸子里都是癫狂…
喉结上下滑动,裴谨的尴尬只是一时的,他也不是那性格,垂眸含着笑,“看来还是要开灯,错失了多少风光啊,应该留下痕迹吧。”
“有的。”这才过去没几天,江景鸢一边去放杯子一边道,“您要看吗?”
嚯…
克制优雅的人都这么奔放的吗?
裴谨两辈子加起来都只和江景鸢说过逗弄人的话,上辈子的江景鸢在家教和世家礼节的束缚下,常被他逗弄得面红耳赤怒不可遏,他最喜欢看对方一张俊颜红透拿他毫无办法的样子,特别招人稀罕。
但是这辈子,到了文明开放的时代,除了第一天对方耳朵红了一下,后面他还有些招架不住对方。
挫败感在心底滋生,连不适都被忽视了过去,于是裴谨坐了起来,“好啊,过来,让我看看,需不需要抹药。”
“不用了的,都已经在结痂了。”江景鸢觉得,两个人裤子都脱过了睡过一个被窝,都那样亲密接触过,所以不存在害羞这档子事。
于是他真的在放下杯子后,利落地揪起衣摆,舒展身体,白t就被撤了下来规整地放在一边。
这是很漂亮的身材,天生肤白,像玉石一样,上肢修长,腹部凹陷,流畅的肌肉线条轮廓,紧实精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