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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飞发信息给他:“不错，我就说，蹭着顾啓洲不怕没热度，你看，这不就有流量了吗？”
同时转给他的，是一个短视频。
把声音调到最小，江眠点开视频。
一个小西瓜头，有亮晶晶的眼睛，西瓜尾巴晃来晃去。西瓜头说话:“《实战演技班》今天播出第二期，好多沧海遗珠宝藏演员。然而，我注意到了这麽一个帅哥，他真的好帅，完全就是破次元壁那种，完完全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我去了解这个演员，然后，我看到这条微博，几百条评论啊！没有一个不同的答案。全是这个电影。我就去搜了一下，发现！这个电影！它真的，全明星阵容！它的导演，娄盛益。它的艺术指导，徐涛。它的编剧，淮究。最重要的来了！它的另一个男主角，顾啓洲。没错，另一个男主！这是一个双男主的剧！而且！它，它还十八禁。有人懂吗？我现在要疯了，我以为我发现了一颗丢在人群中看不出来的珍珠，然后发现，这颗珍珠是最好品种，又被大师打磨过的，他还买一送一！连珍珠带蚌壳，甚至还有肉！有人懂吗？！我直接疯了！”
看视频的时候，手机叮叮当当震动，王飞还在不停的给他发消息。
看完视频，江眠退出看王飞发给自己的消息。
有几张截图。
“节目才刚播完，这个视频数据已经很优秀了，评论区都在说你和顾啓洲。”
“趁热打铁，你不是也有微博吗？转发一下节目组的微博，再提一下顾啓洲。”
“最近应该是你热度最高的时候，今天晚上看能不能早点回家，开个直播。”
“这两天先漏漏脸，公司给你买个水军带带节奏，过两天应该就有广告商找来了，咱们还能吃上直播带货这口饭。”
“节目能录就录着啊，别松懈，再卖卖。我就说顾影帝热度高。等你俩CP热度再高一点，他粉丝不乐意，再撕一场，流量就更大了。”
“别抹不开面子，你就狠狠卖。”
点开截图，从第一张看过去。
这个视频数据确实不错，但有点奇怪。点赞十三万，评论十万，转发也有十多万。
江眠不怎麽刷短视频，但也知道这个数据有点不太对劲，这个点赞量有这麽多评论……
第二张就是评论区。
热评第一“谁？顾啓洲？！”点赞量有十八万，比视频点赞都多。
热评第二“去搜了，是真的。心情很複杂，有种一见钟情的暗恋对象在外面做0，而他的1是我结婚十年的老公的神奇感觉。”点赞有十万。
热评第三“甚至还有肉哈哈哈哈哈哈哈恭喜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为了这口肉我决定去看一下”点赞也有十万。
再往后的几张，是最新评论。
“啊？”
“啊？”
“顾啓洲也下海了？”
“顾啓洲也有十八禁电影剧情？！”
“从哪里看啊？有人给个资源吗？”
江眠叉掉截图，回複王飞:“我会接着努力的。”
收起手机，他推开隔间门。
还没走到洗手台，先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脸涨得像个小番茄，从额头到锁骨都烧得红彤彤的。
羞耻反而在意识到自己脸红后，后知后觉涌上来。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麦麸归麦麸，不会有那麽多人去看那个电影吧？
尺度真的很大啊……
自己年轻的时候怎麽这麽敢为艺术献身呢？！
第 10 章
（六年前）
十一月，大学开学两个月，过了军训又上了一个多月的课，江眠好不容易适应了大学生活，和室友相处也不错。
他们戏剧文学系总共才三个专业，加起来不到一百个学生。戏剧影视文学专业这一届学生少，彼此关系也算不错。
这天，在食堂吃饭遇到班长，班长说淮究老师来学校了，在隔壁表演班，好像是跟着导演来挑演员的。她热情邀请江眠和自己一起去看看。
淮究老师可是鼎鼎有名的编剧，作品不算多，但每一部都是精品，国内外拿了不少奖，而且之前也在他们学校当过挂名教授，他们现在很多老师当年都受过淮究老师的指导，平时在讲课时也常常说起淮究老师当年的教诲。
江眠其实有点无所谓，但班长很激动的样子，他也正巧没什麽事，就跟着一起去了。
戏剧文学系和表演系在同一个校区，但学校太大，彼此距离也够远。路上班长有种马上就要见到偶像的激动，时不时拿出手机看，和江眠八卦：“表演班班长和我说，就是来挑演员的，淮究老师的新剧本是娄盛益导演合作的，好像是有角色需要年轻演员，他们就一起来了。下午还和院里老师一起吃了饭，现在他们好像要回去了——啊我怎麽现在才知道啊，也不知道赶过去还能不能见到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