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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盛意年纪大,吵不过江眠。幸好现在顾啓洲来了,他马上把这个小祸害甩给顾啓洲:“以后你带他。”
顾啓洲知道和自己对手戏的演员是新人,没有表演经验,闻言确定:“带他演戏吗?”
“带孩子的带。”
淮究替娄盛意回答,“吃饭睡觉演戏,都要带。”
顾啓洲疑惑:“啊?”
江眠觉得自己被诬陷了:“我又不是自己不能吃不能睡。”
娄盛意只当没听见,接着对顾啓洲说:“正好交流感情,方便以后拍戏。”
导演都这麽说了,顾啓洲只好应下:“好。”
余光里,小孩正拿纸巾认真擦拭堆过瓜子皮的桌面,脸颊还带着软肉,看上去年纪很小,但很勤劳的把桌子擦的干干净净。
看着也不像难带的样子,娄导跟他发什麽脾气?
人都到齐了,娄盛意翻开剧本,宣布剧本围读开始。
剧本围读,就是主创聚在一起讨论,对创造有意见或者建议的都可以这时候说出来。
江眠把剧本来回看了那麽多遍,越看越觉得妙,此刻决心当最合格的听衆,只听不说,疯狂做笔记。
娄盛意懒得搭理他一样,只对顾啓洲说话:“你有什麽看法?”
江眠以为顾啓洲还穿着高定,一副刚从颁奖晚宴上赶过来的样子,剧本应该都没怎麽看,应该说不上什麽。再者说,这个剧本也确实没什麽好说的。
但顾啓洲翻开剧本,简单说明一下自己理解的角色人设,以及自己设计的几个小细节。江眠看到他剧本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娄盛意也知道剧本没什麽好挑的错,只是问问。看顾啓洲有想法,更放心了:“那你也帮帮他,反正是对手演员,你不仅要了解你的角色,也要了解他的。”
作为顾啓洲的对手演员,娄盛意口中的“他”,江眠害怕被小看,小声:“我也做了準备的。”
娄盛意只当没听见。
江眠扯着自己的剧本,给顾啓洲看自己的笔记。
同样的剧本,顾啓洲用黑色水笔在角落里写的备注。设计出来的小动作用括号括起来,心理描写用曲线勾起来,虽然只有一个颜色,但干净又一目了然。
江眠差生文具多,各种颜色的荧光笔勾勾画画,写不下的地方贴了便签纸。
顾啓洲看了一眼,又开始笑。
江眠觉得顾啓洲很容易笑,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并没有怀疑,只觉得他也不是在嘲笑自己,还比娄盛意温柔很多。
搞得他也想跟着笑。
结果还没笑出来,就听到娄盛意宣布:“下周开机,开机后先拍亲密戏。”
想到剧本里的描写,江眠觉得娄盛意把那些戏份称为亲密戏有失偏颇。但在场没人提出质疑,他也就没有在这件事上当出头鸟。
偏偏娄盛意问他:“你有经验吗?”
做好了拍那些戏的準备,跟大庭广衆下被问有经验吗是两个概念。江眠好像一个熟透了马上就要炸开的红番茄:“你说呢?!谁会有那种经验啊!”
“没事,那你这几天学习一下,找找感觉。”
娄盛意叮嘱完,就要宣布剧本围读结束。
江眠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他打断娄盛意:“我有在学!”
他把剧本翻得哗啦啦响:“我看了好多遍!一直在找感觉!”
娄盛意露出个古怪的表情。
江眠以为他要骂自己了,但他只是看向顾啓洲:“你跟他说,怎麽找感觉。”
江眠顺着看向身边的顾啓洲。
顾啓洲表情依旧不变,非常温和非常自然,跟自己说:“等会儿我跟你说。”
娄盛意拍手,宣布剧本围读结束,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
于是在场所有人都三三两两离开。
江眠跟着娄盛意给自己新找的监护人顾啓洲身后,小声嘟囔。
顾啓洲听了一会儿,大概就是娄盛意小老头,思想迂腐,和他年轻人有代沟,总是看不起他,说话只说半截,太让人讨厌了。
顾啓洲带江眠回到剧组住的酒店。
主创团队都在一层楼,之前江眠对面的房间总是空着,他今天才知道,原来那是给顾啓洲住的。
眼看房间越来越近,江眠不嘟囔了。他有点好奇。
顾啓洲刚刚说等会儿告诉自己,这都马上到房间了,他怎麽还不说?是不是不想告诉自己,怕自己抢戏?
他心里想着,身体非常诚实的、带着防备去看顾啓洲。
顾啓洲还穿着高定西服,剪裁非常利落,贴合身线,肩线平直宽阔,往下很利落的收起来,腰窄而紧……
并不薄,看起来很有力量。
刚刚背对着自己的腰变成侧面,又变成正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