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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
江眠听到顾啓洲这麽说。
不太好,哪里不好啊?
江眠一脸茫然。
娄盛益看他这一脸茫然,看顾啓洲:“你跟他说哪里不好。”
江眠看顾啓洲。
顾啓洲引导:“这场戏接下来算是他们的转折点。他们之前因为身份和性格,虽然□□亲密,但心理距离很远。这场戏算是一个衔接点,需要更亲密一点。”
已经抱着了,自己还把脸贴在他背上,还不够亲密吗?
江眠半知半解。
娄盛益不乐意带孩子,把江眠甩给顾啓洲就是不想一点点和江眠讲这些。毕竟中间隔了五十岁,很多他习以为常的,江眠不懂。没想到顾啓洲说的这麽隐晦,江眠个缺心眼的根本听不懂。
于是他不耐烦:“你但凡摸他一下呢?手放在前面是没法动?”
江眠懵了。
摸一下?摸哪儿?不是说这是亲密戏里不那麽亲密的一场吗?还需要上手?
娄盛益看他马上脸红的样,觉得有点不妙,他看顾啓洲:“你确定他学了?”
顾啓洲看江眠。
他只是列了影单,不能确定江眠就是每一部都认真看过,更不能确定江眠学到了什麽。第一天江眠在文档上做的笔记确实更倾向于对整个故事结构的分析。
娄盛益看顾啓洲迟疑,就知道什麽意思了:“你看他根本就没怎麽理解。”
徐涛刚来剧组,还不知道娄盛益和江眠的相处模式,看娄盛益这麽兇,还把调/教新演员的事扔给顾啓洲,怕江眠生气,也怕顾啓洲生气,上来打圆场:“别气别气,小孩子嘛,不懂是正常的,咱们慢慢磨。你自己挑的演员,千喜欢万喜欢的,不值当为这件小事生气。”
又哄顾啓洲:“娄导就这脾气,你要是忙,就让娄导亲自跟小江说。”
他又打算哄江眠。顾啓洲先说话了:“不忙,我和他说吧,毕竟是我们对戏。我知道娄导什麽意思,我俩熟起来,更好入戏。”
得到顾啓洲的保证,娄盛益冷哼:“又不是让你们看G/V,就一起看看,给他画个重点,不然下次演还跟个雕塑一样。”
只因为自己没有动手摸顾啓洲,就被说是雕塑,江眠非常不爽,用一种很低但又能让娄盛益听到的声音顶嘴:“合同里可没有写还要看G/V,你要带我看,我就举报你为老不尊,公然传播yin、秽、se、情。”
娄盛益吹胡子瞪眼:“小兔崽子你说什麽?!”
江眠:“你先说的!”
徐涛第一次见直接和娄盛益顶嘴的演员,震惊下说不出话。
淮究倒是已经习惯了,叹了口气,安慰娄盛益:“自己挑的演员,自己挑的。”
娄盛益吵不过江眠,对淮究生气:“你挑的!怎麽就看上他了!”
“我当时只说形象合适,试镜时还不是你拍板定下的?”
祸水东引,导演和编剧开始吵架。顾啓洲无奈,带走始作俑者江眠小朋友。
江眠尤还生气:“怎麽这麽说我,我都把他们的那些剧情截下来,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学诶。”
只学了表情,没学其他的吗?
顾啓洲无奈:“没事,等会儿我们一起看,我告诉你怎麽学。”
江眠结巴:“看,看什麽?”
不会真的看G那什麽V吧?
“那些你截下来对着镜子练表情的片段啊。”
第 17 章
(六年前)
江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懵了,但顾啓洲很明显并不只是随口一说的意思。
果然,等回到酒店,顾啓洲很自然的邀请江眠一起吃晚饭。
两个人在酒店底下的餐馆买了面。
顾啓洲这一个月火得很过分,渔夫帽沿压得很低,根本没敢露脸,买了面带回酒店。
在走廊里,顾啓洲非常有礼貌的询问江眠方不方便去他房间吃。
江眠稀里糊涂就跟着顾啓洲去了他房间。
顾啓洲在前面开门,他跟进去,随手关了门。
顾啓洲把面放到桌子上,看到他关了门,笑着走过来把门打开:“把门开着通风吧,不然吃面会留下味道。”
以为他不知道,江眠提醒:“这里有通风按钮,可以给整个房间通风。”
顾啓洲一副“原来还能这样”的表情,但并没有把门关上,只是说:“但通风系统可能会很吵。”
江眠这时候还不知道人言可畏,也不知道顾啓洲开着门是给别人看的。闻言只觉得顾啓洲真的好细致,通风系统都会嫌吵。
两个人的房间布局完全一样,就是比较好一点的单人间,进门是鞋柜和衣柜,墙壁上挂着电视,窗户边摆着沙发和茶几。顾啓洲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户,把面放在茶几上,又给江眠拿和茶几高度适配的小马扎,他很抱歉:“对不起啊,酒店只有这个桌子,只能委屈你坐这个马扎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