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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乾文安抚:“一个综艺节目,播出了,等明天我们一起看。”
虽然为了节目健身减重是骗奶奶,但江眠也清楚,自己现在这个体型确实上镜好看。他没敢多吃,小半碗米饭吃光就放下筷子,去厨房盛了雪梨汤端出来。
前两碗是奶奶和江乾文的,江眠想去厨房盛自己的,江乾文把刚刚他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碗放到他座位上:“我不吃梨,这一碗你吃,给我盛一碗只有汤的。”
“银耳吃吗?”
“一点点。”
江眠拿起碗想盛,又听到奶奶说:“再给文文舀两颗红枣。”
他盛上一点点银耳,又把锅里飘着的红枣都盛进去,舀多多的汤,再端出去放到江乾文面前。
奶奶小口小口喝着,叮嘱:“天冷了,雪梨银耳润肺,多喝点,对身体好。”
又看到江乾文把碗里的红枣拨来拨去,说:“文文你别扒拉了,吃点红枣补气血。”
“还有眠眠,没人看着是不是都不喝水?从那年冬天非要去什麽剧组拍电影开始就有了这个毛病,一到冬天嘴唇都干了,风一吹裂开多疼。”
江乾文无奈,把红枣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小心翼翼看旁边江眠的反应。
江眠只是心虚低头,把汤吹凉,猛喝两大口,这才辩解:“关剧组什麽事。”
倒v
(六年前)
“卡。”
江眠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 一副被顾啓洲调整过、很惹人疼的样子,眼神虚无的看着空中。
娄盛益的声音像从天边飘过来的:“不对,重新拍。”
顾啓洲立刻翻身坐到一边, 拉起床上的被子, 盖住两人。
身体和毯子的重量相差太大, 骤然轻凉,江眠心跳的慢了两拍,后知后觉缓过来。
被顾啓洲擦过的嘴唇似乎还残留着温度, 热辣辣的。
江眠无意识抿嘴。
顾啓洲看着娄盛益, 想等娄盛益给出具体的问题点。娄盛益却只是面无表情:“调整一下,重新拍。”
江眠心猿意马了好一阵, 回过神后才听出娄盛益在说什麽,他其实有点想问娄盛益是哪儿不对。还没开口,想到自己刚刚甚至走神到忘记表情管理,还需要顾啓洲帮自己调整。于是心虚闭嘴。
五分钟过去,重新拍。
两个人穿上衣服,回到一开始的位置。
接吻、脱衣服、爱抚、深吻……
江眠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忽略顾啓洲的存在, 根据上一场顾啓洲帮自己调整的, 认真重现。
他甚至还没把那个表情摆出来, 娄盛益的声音传来:“卡,不对, 重新拍。”
顾啓洲躺到一边, 呼吸有点沉。
江眠克制了那麽久,听到喊卡后马上抽离出来, 现在听到他的呼吸声,莫名想, 这算不算他把刚刚在戏里的情绪带出来了。
没想到答案。也没太花时间想。
因为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
“哪里不对啊?”
江眠认真询问。
娄盛益冷漠:“你是有自己的心思,但也是在和他上、床,他就在你面前,你刚刚在和空气互动吗?”
江眠哑口无言。
片场人少,气氛本就冷静萧条,娄盛益声音又冷,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
顾啓洲安抚小狗似的拍拍江眠的脑袋:“这次看着我,放松点。”
江眠看他,水汪汪的一双眼,粉底都遮不住的春色。
于是再次重新拍。
这次要表情管理,要看着顾啓洲,要和他有互动感……
江眠给自己加油打气,放下自己的所有情绪,揣摩陈越殊的心情。
不舍、决绝,还有满到溢出来的爱……
江眠深深注视着顾啓洲,下唇一痛,铁鏽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他看到顾啓洲后退,目光放在自己嘴唇上,伸手轻轻按在自己下唇,眼里有一丝心疼,更多的,像是火上浇油,加倍的热度。
可陈越殊不怕疼。
顾云飞给的,更不怕。
他嘴唇微张,把按在嘴唇上的手指含住,含糊不清说:“疼。”
这完全是自由发挥。
但娄盛益没喊停,他们就接着演下去。
这场戏拍完,两个人坐在床上,等娄盛益拍板。
娄盛益把这一条来回看两遍,板着脸:“这条过了。”
呼。
江眠几不可闻松一口气,抱着被子捡床脚的衣服。
两个人的衣服乱糟糟的卷在一起,他一口气全部团过来,还没把自己的衣服找出来,娄盛益又开口:“嘴唇破了这里挺好,就是破在这里有点脱妆。你俩先别穿,叫化妆师来,等会补几个镜头。”
他说着,就拿着对讲机开始叫化妆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