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敛眉认真思考对策,终于找到一个借口:“住在你哪儿不方便,多影响你带对象回家。”
段于宁闷闷:“我还没有对象。”
“还不找一个?你们搞文艺创作的不是很吸引女孩吗?”
段于宁想说什麽,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吴狗的电话。”
接起来,是另一个好友吴青智的声音:“你不是去找江眠吗?怎麽这麽久还不来?人呢!”
段于宁大声和对方解释,说江眠生病了,自己现在和江眠在医院输液,等一会儿再过去。
两个人说着电话。
江眠失笑,也拿起手机。
发现多了好几条未读消息,甚至还有未接电话。
是在自己和段于宁打电话的那段时间拨过来的,自己的手机就放在一边,一直没看,也没注意到。
他点开。
先是徐涛和邓承业的消息,问自己是不是病了严重不严重。
最底下是顾啓洲的消息,两个小时前发过来的:“听徐导说昨天去拍客串了?”
“徐导说你今天没去录节目,是不是病了?”
“吃药了没有?”
那个未接电话,就是在自己一直没回消息后打过来的。
看到这些消息,江眠愣了一下。
换过手机,这个手机上没有之前的聊天记录。
他还记起自己上一次和顾啓洲聊天的时间,五年零十个月前,十二月二十六日,自己生日,顾啓洲给自己送了礼物,直接寄到学校。他问自己:“礼物收到了吗?喜欢吗?”
大概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回了没有,回的话回了什麽。
现在看着这条消息,江眠也陷入这种疑惑。
要不要回,回的话要回什麽?
顾啓洲这是什麽意思?徐涛说他不让告诉自己是他帮自己要的角色。江眠也就当不知道,没去正大光明的感谢他。
但他现在这麽问……是知道自己知道了吗?是在关心自己?
江眠觉得嗓子有点干,他伸手,在键盘上无意识敲了好几个字符,低头看过去才发现不成字句。又删掉,重新打字:“嗯。昨天去拍戏了。”
顾啓洲消息马上发过来:“生病了?”
江眠拍了张吊水的照片:“有点发烧,来医院了。”
“顾老师不用担心。”
片场,顾啓洲裹着厚厚的棉服,稍稍走两步,避过直直射过来的灯光。他看着江眠发过来的信息,一句话在心里揣摩良久,缓缓打字:“那就好,徐导听说你今天没去录节目很担心,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没法问你,你去医院了,就给徐导也报个平安。”
又推给江眠徐涛的联系方式。
哦,原来是徐导担心啊。
江眠缓缓打字:“好。”
“烧得很厉害吗?”
“还好。”
——江眠用自己烧到四十度的脑子不甚清醒的思考两秒,打字:“我应该有徐导联系方式啊,他刚刚也给我发消息了。”
顾啓洲的名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又变回名字,再次成为“对方正在输入”,好一会儿,发过来一条:“他之前换过号,可能是一时没找到才来找我的吧。他问你了就好,你回他一下。”
江眠慢吞吞用手指戳键盘:“好。”
段于宁和吴青智打了一会儿电话,互怼、交换情报、说着今天晚上的安排、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挂掉电话一回头,发现江眠双手拿着手机出神,而插在手上的针头处的透明管,现在两厘米长的暗红色。
段于宁吓一跳,连忙按铃叫护士,同时大声对江眠说:“回血了!”
江眠被近在耳边的声音震得耳朵疼,擡头看段于宁。
段于宁指着他的手:“都这样了,你都感觉不到疼吗?!”
江眠看一眼自己的手,后知后觉:“嘶。”
护士很快过来,重新处理好针头,叮嘱江眠:“别乱动。”
江眠察觉到回血后也觉察到疼,现在点头如捣蒜:“好。”
他把手机架放到一边,插着针的胳膊一动不动,决心把自己当不会动的僵尸。
段于宁看看他再看看他手上的针头,疑惑:“现在躺这麽笔直,刚刚拿手机干嘛?给谁发消息?”
“昨天拍戏今天就感冒,导演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回一条。”
段于宁不是很相信:“是吗?”
“不然呢?”
江眠反问,“还能是顾啓洲对我念念不忘关怀备至时刻注意我的一举一动所以发消息来关心吗?”
倒v
输完液, 还是被段于宁拉去参加生日会。
到了下车的地方,段于宁从后面拿出两个盒子,递给江眠一个。怕江眠露馅, 特地提前告诉他:“这是你给曾明涵的礼物, 是飞机模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