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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脸高兴打算表达感谢。詹瑞武就接着说：“但演技真的需要再练练。太程序化了，哭就是哭笑就是笑。尤其江眠你，戏文专业出身，能读懂剧本读懂人物，就想偷懒靠共情体验角色，但这并不能替代技巧。”
两个人又马上收起笑容耷拉着脸说詹导说得对。
詹瑞武问他们想演什麽，两个人面面相觑，还是说：“都可以。”
詹瑞武被气够呛，一点办法也没有，去翻找自己觉得不错，又能给他俩演的剧。
等到晚上，四个人列出长长的单子，又一个个商量，最后确定要演的角色。
是邓承业挑的剧，武侠群像轻喜剧，很接地气，没什麽大家小姐世家公子，都是江湖里的普通人，平时练练功闯闯祸。
江眠和崔元斌没偶像包袱，说演就演。
一开始还担心詹瑞武看不上这种剧，但给他看过片段后，他确定三个人要饰演的角色，还提出几个在舞台上表演需要做出改动的地方。
于是就这麽艰难确定下来。
江眠晚上回去倍速刷原剧，大致搞清楚人设。第二天依旧睡眼迷糊去录节目。
崔元斌和他熟悉了点，愿意主动和他说话。
“你很困吗？要不要喝咖啡？”
江眠摇头。
听到他说咖啡，又想起自己的麦麸搭子许知了。
自己这段时间忙，许知也忙，一直说约饭一直没约上。但麦麸事业还在继续，之前拍那麽多照片，时不时发一张吊cp粉胃口。
崔元斌又不像许知自来熟，还一天买两杯咖啡。江眠摇头，他也就不问，而是默默又说：“昨天经纪人问了，我们没法演《煎水作冰》。”
江眠困意全部消失，他看崔元斌：“不是都确定好角色了吗？你还想着《煎水作冰》？”
“不是，是我经纪人，她问了节目组。想演也没法演，节目没版权。”
江眠心说幸好没版权。
“而且因为题材敏感，就算有版权，为了节目尺度，也没法演。”
江眠低声：“别说得好像它全是大尺度剧情一样，也有正常尺度啊。”
“我知道。”
他知道——要麽他看过，要不还是他看过。
江眠闭眼，并没有因为他的知道感到高兴。
崔元斌看出江眠的绝望，笨嘴笨舌解释：“我只是想说，就算我们想演，也没办法演。”
江眠咬牙切齿：“压根也没想演！”
“就像你不想演葛二壮一样！”
“我是觉得那个题材很让人难过，不想再演一遍。”
“我也是。”
“那个角色演过了，我没办法再把他拉到镜头底下搏人气。”
“我也一样。”
崔元斌沉默点头，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沉默着，一时间练习室只剩原剧播放的声音。看了好一会儿，江眠忍不住起身，找工作人员打剧本。
才走到门口，看到顾啓洲还在里面，他身边跟着另一位选手，和对方说了什麽，随后把剧本交给对方。
选手推门出来，看到江眠，和他打招呼，问他是不是来打剧本，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告诉江眠，走流程很麻烦的，要等很久。
江眠感谢她的告知，走进去。
顾啓洲在和工作人员确定剧本来源、準确度之类的。
江眠站在一边听着，本来是想等顾啓洲说完再开口的。但顾啓洲先看到他，就停下询问他是不是要打剧本。
江眠点头：“刚刚郑姐说要走流程。”
工作人员：“对，要确定你们选择的片段，确认版权归属，做要备案还能把剧本给你们。”
江眠点头，说了他们选择的电视剧名字。
工作人员记录下来，开始发邮件。
江眠看到他发邮件，就大致明白这个流程需要一段时间。他正犹豫要不要回去等着，顾啓洲主动开口：“你演哪个角色？”
江眠说了角色名。
顾啓洲点头：“很适合你。”
“顾老师也和小组合作吗？”
“没，娄导刚来不熟悉节目赛制，我给他打下手。”
“这样啊……”
江眠半真半假：“那你们组一下有了两个大神指导，实力强劲，真让人羡慕啊。”
虽然他严词拒绝重演《煎水作冰》，此刻还是隐隐羡慕。
娄盛益加顾啓洲属于一加一大于二。如果他俩真的来指导自己，就算不演煎水作冰，所有人也都会想到这个电影。而且主创重聚，天大的热度。
顾啓洲笑笑：“这有什麽羡慕的……你们有什麽问题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江眠看他的笑，一句话在心里滚了又滚，因为还有工作人员，被强压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