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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导师投我，那我得拿多硬的皇族剧本。”
江眠想想那个场面，头皮发麻。紧张倒是全没了，他厚着脸皮问詹瑞武：“那詹导，您会投我吗？”
詹瑞武看他：“你排练时能演到七十五分了，如果台上超常发挥演到九十分，我也投你。”
四个导师三个投自己，太皇族了。
江眠琢磨了一阵，问詹瑞武：“您心里九十分的演技大概是什麽样的？”
詹瑞武想了想，说了两个顾啓洲票房超高还拿过奖的商业片：“大概这种表现，就是九十分。”
别说江眠了，崔元斌也震惊了：“这样才九十分？”
“那演成什麽样才算满分？！你要求太严格了！”
詹瑞武看他们两个，表情又正经起来：“很多时候我们对演技的评价是多种维度的，一个角色塑造程度不只是演员的功劳，还有剧组很多幕后工作者。所以对及格线上优秀演技的打分非常主观。我主观觉得他们还有进步空间，没有把这个角色扮演到极致，所以不是满分。”
他看江眠：“我看了《煎水作冰》，我觉得你在里面的表现比顾啓洲还好。”
江眠眼睛一亮。
他追问：“那大概是多少分？”
詹瑞武不说话。
可能是夸自己一百分的演技让他觉得不好意思，江眠换了个说法：“那顾老师在里面多少分？”
“和他其他电影里的表现相比，刚及格。”
江眠不信：“怎麽可能，娄导要求特别严格，演不好会卡很多次的。他就很少卡顾啓洲。”
“我说了，对优秀演技的打分很主观。娄导可能是觉得顾啓洲和其他所有因素加起来足以塑造角色，但我只看顾啓洲的演技，觉得他刚及格。”
江眠据理力争：“我觉得他演的很好啊，都是他带我入戏。”
詹瑞武反问：“你不觉得他有点入戏太深代入个人情绪吗？”
第 68 章
（六年前）
那天晚上做了梦后, 江眠不至于茅塞顿开，但确实也感觉到，之前他和陈越殊间隐隐的隔膜消失了, 他能更理解这个人物, 甚至能在镜头底下, 邀请这个人来自己身体里住一会儿。
这倒不是说他从此变了个人，拍什麽都一条过。
毕竟表演技巧受限，娄盛益又要求严格。他每天拍戏还是一条条磨。
顾啓洲不太愿意接受他所谓“镜头底下让陈越殊的灵魂住进自己身体的理论”, 陪着他磨戏, 从来不说让他感觉角色，只是跟他讲技巧。
江眠日常恶补表演理论, 再赶鸭子上架付诸实践。
有时候一条拍好多次，拍的都开始麻木了，江眠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为什麽能坚持下去。
好在顾啓洲真的一点点教他，手把手带他。
总之就那麽一直拍了下去。
五月因为有节假日，商业活动多。所以四月一开始，制片就联合统筹，询问在组里的演员, 最近要不要外出参加活动, 提前说明好安排拍摄场次。
其他演员多多少少要请假。
问到顾啓洲和江眠时, 先问江眠放假要不要回家看看家里人，或者和朋友聚聚。
江眠说自己考虑一下。
再去问顾啓洲, 四月底有活动, 听说邀请递到他手里了，要不要抽一天去走个红毯。
顾啓洲摆手说不去。
制片异常感动, 在演员名单最上面，顾啓洲的名字后面画上圆圈, 夸顾影帝不图虚名爱岗敬业。
江眠听他这麽说，马上跟着说自己也不请假。说完等制片夸自己。
制片也装作异常感动的样子，给第二行的江眠名字后面也画上圆圈，夸江眠乐守清贫坚守岗位。
总之问完一圈，四月中到五月中这一个月，能坚持就在剧组的，就只剩两个主演。
不过这个电影也就是主演戏份多。
娄盛益把两个人叫去商量拍摄计划。
四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江眠穿着套头t恤和工装外套。
娄盛益看他一眼，突然问：“你核心练好了吗？”
他问着江眠，眼睛却看顾啓洲。
练核心是为了什麽？
拍chuang戏。
那他现在问起自己核心练得怎麽样是想干什麽？
拍chuang戏。
江眠的脸马上就红了，他粗声粗气：“还好。”
娄盛益不相信小孩江眠，只看着顾啓洲。
顾啓洲点头：“挺好的。”
江眠的健身频率不如他高，所以每次去练习都有他在身边。顾啓洲盯着他练习，白天还盯着他饮食。确实挺好的，核心很稳，体型也没什麽大变化，只是线条更好看了。
娄盛益满意点头：“那可以趁这段时间把一开始没拍的亲密戏份拍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