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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很多酒后。四肢不受控制，可他也没摔倒。
他被顾啓洲一把拉住，脑袋撞到顾啓洲肩上。
顾啓洲的脸近在咫尺，轮廓深邃清晰。江眠瞪大眼睛看，把这一秒深深刻在脑子里。
看清顾啓洲整张脸后，他微微瞪大了眼，大着舌头问：“你不高兴吗？”
顾啓洲好像说了什麽，江眠也没听清。
也不是听不清，他听到了，但是脑子稀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什麽意思。只是看顾啓洲回头看自己，又开始笑。
从见到顾啓洲第一眼他就这样笑。
江眠攀着他的胳膊站直，伸手按上顾啓洲嘴角，往下压，把那抹笑压下去。
他嘟嘟囔囔：“不高兴就不用笑。”
顾啓洲看着他，慢慢收敛笑容。
他拿出手机给李越郝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先回家了，有人问起来时让李越郝帮自己解释。随后带着江眠：“好，不笑了。”
江眠缓缓收回手，一直盯着顾啓洲。
顾啓洲没再笑，也没再看他。江眠一直盯着，小声问他为什麽不高兴。
直到顾啓洲拉开车门，推他进去。
突然变了地方，江眠看着给自己系安全带的顾啓洲，按住他的手：“你为什麽不高兴啊？”
“因为我不高兴。”
“你上次不高兴还是……”
江眠掰着手指，一只手点着另一个手的手指，意识到什麽，又把顾啓洲的手压在小腹上，点他的手指。这麽没头没脑的点了好几遍，他恍然大悟，“快杀青的时候。”
顾啓洲看着他：“对。”
“你为什麽不高兴啊，”
江眠拉住他的手，声音软得像是被酒泡烂了，“能不能告诉我啊。”
顾啓洲说了，他又迷迷瞪瞪看着顾啓洲，听不明白。
顾啓洲又说了什麽，他还是不明白。拧着眉看了顾啓洲好一会儿，他凑过去，捧住顾啓洲的脸：“顾老……”
想到什麽，他噘嘴，把剩下那个字咽下去，气呼呼改口：“顾啓洲。”
被叫到名字的人反而怔住，死死看着他。
“我喜欢你这样。”
他被安全带困在座位上，很努力的仰头看顾啓洲。说话时嘴唇微张，酒气掺着荔枝气泡水的味道袭来。
顾啓洲觉得心里一沉，什麽东西重重落下来，砸得他心尖直泛酸。
他伸手摸上江眠额头，把散下来的刘海捞上去，看着江眠近在咫尺一览无余的脸，那双只有自己的眼睛。
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都是哑的：“你……你再说一次？”
“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不用装作友好的样子。”
江眠软趴趴倒在顾啓洲怀里，“我喜欢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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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晚上没吃饭就出去了，走之前说就是出去吃饭，晚上会回来，但直到十一点还没回来。
江乾文看着自己九点给他发的消息，他现在还没回。这种情况很难不担心。
让奶奶先去睡觉，但她睡不着，一边看文献做作业，一边等着江眠的消息。
十二点多，她不抱希望的又给江眠发一条消息，问他怎麽了。刚把手机放下，就传来信息提示音，她马上拿起。
江眠发过来的。
她一喜，点进去一看，又愣住。
“你好我是顾啓洲，江眠喝多现在睡着了，请问您还没有休息吗？如果没有，请发消息给我，我把他送回家。如果您休息了，那明天醒来不用担心，我把江眠带回家照顾了。”
？！
江乾文马上回複：“我还没睡，您把他送回来吧。”
发出去又觉得不对劲，连忙补充，“太麻烦您了，如果您不方便，可以给我一个地址吗？我现在过去接他。”
“没关系，已经在路上了。要麻烦您待会儿帮忙开门了。”
“不会不会。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江乾文不敢耽搁，赶紧换下睡衣穿鞋拿钥匙，在楼下等着。
等了十几分钟，有辆车在小区门口停下。
江乾文看着后门打开，一个人钻出来。
淩晨一点的路灯下，男人依旧像从画报里出来的人，身高腿长安全感满满，光看背影都帅得没边。
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这个人是谁。江乾文大步跑过去：“顾……”
她一时哽住，不知道该叫什麽。
叫名字显然不礼貌，他是江眠的顾老师没错，但自己也不能这麽叫他……
江乾文折中：“顾哥，太谢谢您了。”
她站在顾啓洲身后，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顾啓洲俯身，把歪在座位上的江眠拉出来。
江眠看起来醉得很厉害，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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