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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啓洲回头看烧烤店，应该是示意他进去借火。刘十一也没去，就那麽叼着没点燃的烟，和缓顾啓洲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江眠看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两个人其实还在聊电影的事。
“其他演员基本上没什麽工作，钱到位今年可以就可以开拍，他们随时可以进组。”
“主演不还没答应吗？”
“对啊，我怎麽觉得他不是特别想演的样子？去年不就让你说了想约他拍电影吗？”
“他有包袱怕演砸了吧，你到时候给他看看剧本，好好聊聊。”
“剧本有什麽好说的……我其实不太会和演员讲戏，要不这事还是你来。对了，他是不是改口不叫你顾老师了？”
顾啓洲看着路那边梧桐树上站着的鸟，点头：“是。”
“一时还有点不习惯啊，我可是你们最忠实的CP粉。”
“你少试探我。”
刘十一笑一下，叼着烟看路边自己的车，车窗贴了膜看不清楚里面，但他们都心知肚明现在里面坐着谁。
“我真挺喜欢他的。”
“我知道。”
“研究生最后那年真的生不如死，觉得自己不会拍电影没有一点天分，写的东西一开始很喜欢过两天再看就觉得是狗屎，剪出来的片子也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刘十一想到那灰暗的一段时间，尚还感慨，“室友同学都跟着进组实习或者拍自己的毕业作业了，我天天躲在寝室里没日没夜看电影，然后就看到你们那个电影。其实《煎水作冰》这个电影也挺一般的，各方面都很好但没有哪方面让我觉得特别牛逼。不管是编剧啊导演啊摄影啊还是你，是比其他一般编剧导演演员厉害，但和你们自己比是没什麽突破的，大体上都在之前的水平线上浮动。但他真的就……”
顾啓洲摆手：“打住，我不想听你分析心路历程，直接说结果吧。”
刘十一打住，直接说结果：“我真挺喜欢他的。”
顾啓洲：“把他挖来当主角，投资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敲定其他演员，进度快点今年就可以拍完。”
“刚见你的时候也不知道你说话这麽直白啊，不是娱乐圈体面天花板吗？我怎麽觉得你说话这麽伤人？”
刘十一郁闷：“而且他也是。我觉得与其说我是导演能吸引到他，不如说你是制片他会更愿意来。他对你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你还天天在这儿说和他关系一般，跟我装什麽？怕我当唯粉影响你们感情？我服了。”
顾啓洲想解释什麽，烤串好了，老板招呼刘十一去拿。
刘十一摆摆手示意顾啓洲不用再说，叼着烟去拿烤串，再回来时烟点上了，他把烤串递给顾啓洲：“你先上车，我抽完就回去。”
顾啓洲接过烤串，并没有上车，只是站着，告诉刘十一：“拍完电影我和他五年没见面，直到去年。”
“我也真挺喜欢他的。”
“我不知道他怎麽想，我就想他开心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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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路边不知道在说什麽，江眠自己坐在车里看着他们聊天，很是无聊，也想下去加入对话，但又怕他们说他们才知道的事情，自己下去反而冷场。
他无聊的拿出手机和李诚朔发消息，对方和他抱怨今天一天都在剥葡萄切桃子，毛桃的绒毛弄得他身上很痒。而且因为前一天他暴打柠檬时忘了去籽，废了很大力气锤出一杯发苦的柠檬茶，他觉得自己被水果伤害太深了，呼吁江眠以后去奶茶店别喝果茶只喝珍珠奶茶。
江眠让他少说这种话，不然明天可能会被发配去煮珍珠芋圆啵啵，或者炒芋泥。
李诚朔心有余悸。
江眠余光里看到刘十一不在了，他又拍了张顾啓洲自己站着的照片。
过一会儿刘十一再回来，嘴里的烟点上。他们两个并肩站着，一个拎着烧烤袋，一个叼着烟，烟头猩红一点，很有生活气息。再加上顾啓洲今天这身穿搭很帅，拿着烤串又很有反差，江眠又拍了一张。
拍完他仔细看拍出来的照片，简单修一下让构图显得更好看，宝贝的收在私密相册里。
做完这一切，他返回去和李诚朔说自己今天被分到超市促销区，虽然儿童节已经过去一周了，但超市还有儿童节活动，自己一直在打气球，就算下次让自己选择自由职业，自己都可以去广场上卖花式气球。
李诚朔发过来一条十秒的语音。
江眠本想转文字，但不小心点到。
今天超市人多，为了保证能听到电话，他把手机声音调到最大，于是李诚朔笑到打嗝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车厢，和他的笑声一起响起的，是车门打开的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