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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自己把那件事放在比较后面的地方，调整过状态，这才看向导演：“好了。”
重新拍，这次很快就过了。
这边导演刚喊了过，那边江眠感谢过工作人员，飞快换下戏服，妆都没卸就回到车里。
回酒店的路从来没有这麽长过，他几乎数着时间想还有多久才到酒店。坐在车里拿卸妆巾卸掉脸上的淡妆，对着手机镜头擦干净脸，保证是干净好看的。
等回到酒店，推门进去的那一瞬间，就把电话播出去。
顾啓洲很快接了：“眠眠？”
“我下戏回酒店了。”
江眠报备。
“嗯，好。”
江眠坐在沙发上，蜷成一团：“两小时前，你和我说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
是依旧不敢相信吗？
眠眠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顾啓洲重複：“我喜欢你。”
江眠跟着重複：“我喜欢你。”
“对。”
“我没有在重複你的话，而是在告诉你，我喜欢你。”
顾啓洲忍不住笑：“好，谢谢眠眠喜欢我。”
江眠羞耻得耳朵都红了，但又是开心的。他抱着话筒听对面顾啓洲的呼吸声，问：“你现在在家吗？”
“能不能开视频？”
顾啓洲很快回答他：“不在家，可以开。”
江眠等了等，看到顾啓洲挂掉电话重新拨过来视频通话。
视角很奇怪，他好像把手机放在腰腹间斜着往上，能看到顾啓洲带着口罩的脸。他往下看镜头，对上屏幕里江眠的脸，眼里盈满笑意，随后拉下口罩，对江眠笑了笑。这个视角非常奇怪，按理说拍出来的人像总会暴露脸型缺陷。但顾啓洲一点都没有，脸型流畅五官深邃，笑起来时好像寒冰乍融，无边春意。
江眠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身后的背景有些不对劲，又问：“你现在是在哪儿啊……”
顾啓洲回答：“高铁。”
一个猜测很快出现在心里，江眠眼睛微微瞪大：“诶？”
“太仓促没有飞机，只剩高铁了。”
江眠坐直，着急：“那你……”
“还有两小时才到。”
江眠深深看着顾啓洲：“顾啓洲。”
“嗯？”
“为什麽。”
“什麽？”
“为什麽坐四小时高铁过来？”
“因为我想见你。”
很想了，上次见面还是自己生日，三个月前的事情了。他在影视城拍戏自己忙很多事情，没有理由见面。可今天都说了喜欢，甚至得到之前不敢想的回应，顾啓洲根本忍不住。
“我也想见你了。”
江眠小声，“我还想着，这两天好好拍戏，等我过生日的时候请假回去，再邀请你一起吃饭。我过生日，你应该会抽出点时间来和我见面。”
当时都没太敢想太多，当然是不能和顾啓洲生日一样一待一天甚至晚上还睡一起，只能想着毕竟是自己生日应该可以见一面。
顾啓洲看江眠垂下来的眼睛，睫毛的影子忽闪忽闪在眼下投出影子，好像短暂停留的蝴蝶。他声音沙哑：“我想着，赶快把公司的事情解决，让你好好过生日。你知道我喜欢你，可能会拒绝我，然后。”
他没说完，江眠匆匆打断他：“不是！”
自己怎麽可能会拒绝顾啓洲？
他强调：“不会，不会拒绝你，更不会再不和你见面。我喜欢你。”
顾啓洲看江眠：“所以很谢谢你。”
在我以为会被判死刑的时候，给我一个不敢设想的好结局。
江眠被顾啓洲说得不好意思，看着镜头里的顾啓洲，好一会儿没说话。
两个人都沉默下去。
江眠先问：“你在干什麽？”
“我在看我男朋友，”
顾啓洲看屏幕里的江眠，他很害羞，所以在沙发上来回换姿势，现在把腿踩在沙发上，脸放在膝盖上，下半张脸勉强挤出一点肉，看上去和七年前没什麽两样，依旧是扑面而来的帅气和令人窒息的心动。顾啓洲补充，“还在赶去见男朋友的路上。”
啊！顾啓洲不仅喜欢自己！现在还是自己男朋友！
江眠忍不住笑。
顾啓洲回答完他的问题，反问：“那你在干什麽？”
“我在看我男朋友。”
“还在等我男朋友赶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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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之前从没觉得自己没驾照有多不方便。但这天晚上，看着顾啓洲在高铁上，他想去接人，又因为没有驾照束手无策只能带上张威一起，因此失去宝贵的独处时间时，他还是忍不住埋怨之前的自己太不争气，为什麽不考驾照。
晚上高铁站人很多，江眠棉服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圣诞节快到了，外面到处都是卖花的，他走到半路让张威停车去买了束玫瑰。九朵，卖花的小姐姐直接从桶里给他拿，用牛皮纸包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