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提到公司,又不可避免说到新老板:“和老板关系不错吧?”
江眠看段于宁:“你又开始了。”
“你到底是不喜欢听人说起顾啓洲,还是不想我说起顾啓洲。”
“两个都不喜欢。”
江眠强调,“而且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明明有两年都不提他了,现在又开始了。”
“我就你刚和他合作完那两年,和你现在重新进圈这两年才说他,你每次反应都很大。”
“因为你总是这个语气啊。”
江眠不想和段于宁吵起来,叫停,“就这样,我们好不容易聚一次,别说他了行不行。”
“不行。不说清楚我就不开心。你喜欢他就喜欢啊,每次说起来都是不熟,关系不好,有必要这麽瞒着我吗?还是你看出来我喜欢你,想用这个吊着我?”
江眠太阳穴突突跳,他往后仰身,看段于宁:“那怎麽样你才开心?我说我和他关系很好,你开心了?”
一点都不开心,段于宁更烦了:“我的重点是,你为什麽总瞒着我。”
“我瞒你什麽了?”
江眠从小和段于宁一起长大,他真的很在意这个朋友,现在被段于宁弄得没有一点头绪。他反问,“我拍完《煎水作冰》就回去读书了,那年一开学就和他没一点联系。去年录《实战演技班》,不在一组没有合作。我们六年没见,他六年合作过多少演员?你为什麽觉得他会对我念念不忘和我关系好?”
想到自己现在和顾啓洲的关系,江眠笑了笑:“之后的事你不都知道吗?我经历的事不都挂在热搜上吗?就算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顾啓洲,我在和他谈恋爱,你觉得我们会有什麽好结局吗?还不如想想作为员工我能给他赚多少钱。”
段于宁:“你果然喜欢他。”
江眠只头疼:“重点是这个吗?”
“是。你喜欢他,从七年前,到现在,你一直喜欢他。”
江眠否认:“我没有。”
“这七年多少人向你表白,你都拒绝了。还有我明里暗里的示好,你一点都不在意。”
服务员来上菜,江眠没说话,看着服务员布菜,脑子里乱糟糟的。
服务员离开,他看段于宁,不可置信:“你喜欢我,还觉得我吊着你?”
段于宁冷笑:“不,你不喜欢也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在意我。”
这是什麽惊天大黑锅。
江眠咬牙:“我们这麽多年朋友,你说我不在意你?”
“在意我,但你看,你只把我当朋友。我说顾啓洲因为我在吃醋!你一点都不知道,只会生气让我别说了!”
江眠一肚子火气,想骂段于宁说什麽鬼话,从小他就不爱让自己和其他人玩,自己怎麽分辨他的不断提及是吃醋还是发神经。
而且段于宁怎麽分辨他自己的不断提及到底是吃醋还是发神经。
他甚至想骂段于宁,前两年他总在自己面前提顾啓洲,自己甚至以为他喜欢顾啓洲。
想了想忍住了。
段于宁既然说了喜欢,起码自己不应该否认他的喜欢。
深呼吸好几次把火气压下去,他拿起餐具吃饭,还是没忍住顶了句:“但你每次都没别说,你每次都继续说。”
“因为你每次都瞒我!和顾啓洲恋爱多久了?是不是一开始被拍到就是真的?如果不是我再三追问,你会告诉我吗?”
江眠放下餐具:“这家餐厅很贵,我不想在这儿掀桌子。”
段于宁和他对视,压下火气。
两个人沉默的吃了饭。
过了很久,江眠放下餐具,看对面段于宁也吃好了,终于把整理了许久的话说出口。
“抱歉没有察觉到你的心意,但我真的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无意瞒你什麽,被狗仔拍到那次他只是经过,可能换其他任何人他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我觉得我和他既然不可能有什麽圆满结局,就也没必要把过程修饰得很漂亮,所以真的就只是关系一般。”
“但你喜欢他七年。”
江眠坚定:“我没有。”
“那和他没联系的那六年,你为什麽一直不恋爱?”
“没遇到喜欢的。”
段于宁冷笑:“现在见到他,就遇到喜欢的了?”
江眠太阳穴又开始发疼,他咬牙:“对。”
“那六年你不是没遇到喜欢的,是你一直有个喜欢的人,你一直在计划着和顾啓洲重逢,却还告诉我你不喜欢他。”
江眠还是没忍住,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段于宁一脚,段于宁的椅子往后滑,与地板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大半个餐厅的人隐隐看过来。
江眠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为什麽计划和他重逢?少给我安排破镜重圆的戏码,根本就没有那个镜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