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月的天气格外异常。
清晨雾气蒙蒙,阴冷中带着点老伦敦特有的霾味儿,到了下午,雾散了,气温上来了,塞巴斯蒂安穿多了。
早上穿的大衣现在是那么不合时宜,他只能把这件厚重的衣服和自己破旧的皮包夹在腋下,扯着勒在他脖子上的领带往家走。
穿过种满丁香树的小道就离家不远了,丁香花的香味让塞巴斯蒂安多吸了吸空气,劳累一天的身体随之放松,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今天是和莱拉约好的天,她会来看他,这才一个星期,他已经快想疯了。
一阵清风,树枝轻摇,紫色的花瓣落下,塞巴斯蒂安像是踩着紫色的雨快步向前。
走近小院子,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早上关上的窗户此刻被打开了,她果然来了。
塞巴斯蒂安不顾心脏,也不顾会打扰到罗塞尔夫人,哼着歌蹦蹦跳跳的上了楼。
到了门口,他特地对着拐角处的镜子捋一下头发,扫掉了头发上落着的丁香小花,把解开的领带塞进口袋里,确定自己看起来还说得过去就轻轻的打开了门。
“莱拉!”
他叫了一声,但没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之前乱糟糟的屋子现在收拾的很干净,只是地板上多了几件紫色的衣裙,一直沿引到床边。
塞巴斯蒂安往床上看去,先看到的是一双素白的长腿。
他走近了一些就看到长腿上浑圆的翘臀,以及被黑色长发盖住的光洁后背。
一丝不挂的莱拉趴在他的床上睡着了,睡得很香,脸枕着上周他送给她的书。
塞巴斯蒂安把手里的东西轻轻地放在一边的书桌上,蹑手蹑脚,脱鞋上床。
屋里闷热,莱拉雪白的肌肤上多了一层薄汗,塞巴斯蒂安小心翼翼的拨开了她的长发,欣赏着她的后背。
如果只看后面,没有几个女人能比她更美,塞巴斯蒂安心动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可以真正进入了她了吧?这么想着,他把手放在那翘臀上轻轻揉捏。
“唔……”身下的人发出了一身低哼,塞巴斯蒂安停了手,他以为自己够小心了,如果现在就把对方闹醒了,他就玩不了了,他紧张的看一眼侧着的睡颜。
还好是虚惊一场,莱拉还是睡得死死的,他也随之大胆起来,他舔舐在莱拉滑不留手的后背上,品尝着美人的香汗。
鼻端都是丁香的香气,香味像是小钩子一样勾着塞巴斯蒂安的鼻子不断向上,把塞巴斯蒂安那点肮脏的小欲望钓出水面。
塞巴斯蒂安硬了,他把硬邦邦的棍子卡在了那俩软团子之间轻轻的摩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软肉夹着的感觉让塞巴斯蒂安爽飞了,一周的劳累在这小丘之间摩擦完全消耗掉了,舒爽伴随着肉球的弹性推揉流入塞巴斯蒂安的全身。
“小教授,今天要吃正餐了?”莱拉醒了,她抬起上身,侧头,黑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下,遮住了大半雪白的胸口,不大高兴被吵醒的她嘟着红润的唇,可微微上翘的眼角却带着无限风情,
塞巴斯蒂安想真的跟别的嫖客一样进入莱拉,但既然他要做加盐的咖啡,那就不能鲁莽,他遗憾的看了下那白嫩的翘臀,转而吻在了莱拉的嘴唇上。
刚睡醒的嘴唇略干燥,塞巴斯蒂安轻舔在上面,帮她湿润。
今天她没有化妆,但嘴唇依旧香甜,塞巴斯蒂安忍不住含住她丰满的下唇,柔和的吮吸发出啧啧的响声,本就暧昧的气氛更加多了情欲的味道。
“啊……小教授……”她轻唤着塞巴斯蒂安,语气是那样的意乱情迷,让塞巴斯蒂安的骨头都酥了。
莱拉翻过身,纤长的腿缠绕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腰上,她的私处紧紧地贴到了塞巴斯蒂安肿胀的小兄弟上,塞巴斯蒂安被挤压到舒适的哼哼,但他这点声音就被莱拉的吻封住了。
莱拉的如蛇一般盘在了塞巴斯蒂安身上,她的身体好烫,室内的温度增高,塞巴斯蒂安脱掉了碍事的衣服,但依旧冒了一身的汗。
二人肌肤相贴,汗水相融,燥热只是给他们欲火添加的燃料,莱拉用自己的分身摩擦着塞巴斯蒂安的坚挺,挤压着塞巴斯的欲望。她的舌头伸入塞巴斯蒂安的嘴里,肆意搅动,塞巴斯蒂安被她的热情击退,软倒在了床上,她随之贴了上来,嘴唇有引力的贴在塞巴斯蒂安的唇上。同时用手指点在塞巴斯蒂安敏感的乳尖上,细细轻挑。
“莱拉,莱拉……”乳点传来的阵阵电流让塞巴斯蒂安舒适到不能控制的去呼唤她的名字,他身体随着快感而发热,脆弱的心脏一次又一次的将带着爱意的血液传递到他全身。
他的心,他的身,都沉醉于此,溢出的情感形成了水汽,随之遮住了他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视线因热气与眼泪模糊了,他想摘掉眼镜,擦掉碍事的泪水,继续去看身上的爱人,但他的手紧紧抓着莱拉的后背,嵌入肌肤的细腻感,让他不愿放手。
“小教授,小教授,哦,我可爱的小教授。”莱拉帮他摘掉了眼镜,每次她的呼唤都会落下一个吻在塞巴斯蒂安的脸上,吻掉他的泪水,顺着他的鼻梁再次回归嘴唇的缠绵。
莱拉芊芊五指握住了自己和塞巴斯蒂安的分身,同时取悦着自己和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想要吻的更深,他把手把住莱拉的后脑勺,手指插入浓密的长发之中,将对方捧在自己面前,嘴唇更紧密的连接,鼻子相碰,脸颊摩擦,呼吸融为一体。
塞巴斯蒂安射出时,白色液体溅射到了他的腹部,被释放的欲望让他有了短暂的失神,夏日炎炎的热浪把他的灵魂短暂的捧上了云端,但很快他又坠落回这张陈旧的床上。
“你还好吧,小教授。”莱拉侧耳贴在塞巴斯蒂安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
“我没事。”塞巴斯蒂安无力地轻抚莱拉的头发,他的心脏这一次没掉链子,但疲倦也席卷了他的身心,今天大约也就这一次了,他有些遗憾。
莱拉没尽兴,欲求不满的她将遗留在塞巴斯蒂安肚皮上的精液舔掉,小舌头向下划去,在脸埋入塞巴斯蒂安两腿间毛发浓密的深色森林时,亲了一口软掉的小塞巴斯蒂安,这让塞巴斯蒂安打了一个机灵。
“莱拉!”塞巴斯蒂安感觉自己的心错了一拍,他以为自己心脏病要犯了。
“对不住哦,人家没忍住,你太可爱了。”莱拉还黏在塞巴斯蒂安的身上,挑起塞巴斯蒂安的下巴,撅着嘴,她下半身还在坚挺的肉棍顶在塞巴斯蒂安的股间。
塞巴斯蒂安深吸气,他的小破心脏发出砰砰砰似是锤在破鼓面的声音,他是真的有心无力了,真来一次他的心脏会骤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他注意到了枕头边,之前莱拉在读的书。
《莎翁诗集》。
塞巴斯蒂安戴上眼镜,拿起了书。
这是上周他给的嫖资。
说道嫖资,他无比清楚自己的兜比他的脸要干净,穷酸的教书匠根本支付不起莱拉昂贵的出场费。
出乎他的意料,莱拉并没有管他要钱,而同意他的以物易物,他拿出每周二的一个小时教她文化课再送她一本书,而她会在这一天和他过夜。
这是塞巴斯蒂安这辈子占的最大的便宜了。
莱拉翻到的是十四行诗·五,看来她这星期挺忙的,没空多读。
想想她忙什么,一股酸味浮现在塞巴斯蒂安的嘴里,为了甩掉这味道,他计上心头:“我们上课吧。”
“现在?可是人家很累哎!”莱拉瞪大眼睛,眨巴眨巴,显得很无辜,如果她胯下之物没继续威胁着塞巴斯蒂安的屁股,她这幅样子能蒙混过去。“再说这些诗很简单,我都会读了,那不用练了吧?”
“简单?都会?你给我读读看吧,如果你不读,我们就没必要上课了。”塞巴斯蒂安正打算合上书,莱拉赶紧按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读,我读,但让我先穿上衣服吧。”莱拉把书拿了过来,脸上红扑扑的。
“穿衣服?不用,今天这么热,我们试试看一种新型课。”塞巴斯蒂安翻身把莱拉压倒,手游走在莱拉的身上,滑腻的手感真让他爱不释手,他俯下身握住威胁了他半天的肉柱,将其含在口中,用舌头在上面打了一个转,莱拉如他期待得发出了一声呻吟,塞巴斯蒂安的舌头更卖力的舔在湿滑的龟头上,不一会儿莱拉就只会嘤嘤叫了。
这段时间他口交能力可好了不少,这浅浅的尝试就让莱拉舒服上了,看来香蕉没白吃。
看差不多了,塞巴斯蒂安停止了对莱拉的口交,张口说:“现在你把你在读的这篇诗念出来,有研究说人在有压力的情况下能发出潜能,没准你今天能多学几首。”
莱拉眨了眨眼睛,她显然还享受够,脸更红了,眼睛亮晶晶地,娇嗔道:“你还有什么坏主意?你可不能弄伤我。”
“我爱你还不够呢,怎么会弄伤你。”塞巴斯蒂安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相信我,我是专业的老师,开始念吧。”
莱拉轻笑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后背靠在床头,双腿张开,把书立在胸口开始读了起来。
“那些时辰——唔唔——曾经用轻盈——啊——轻盈的细工——啊呜呜!”
她念不下去了。
塞巴斯蒂安怎么可能让她平静的念完整首诗,他用舌头挑着她龟头下的小皱褶,那是莱拉敏感的地方,一碰,她只会叫床了。他也没忘了用手如拧门把手一般拧着挺立的柱身,几下莱拉就说不下话了,像只发情母狗一样唔唔直叫。
“专心点。”塞巴斯蒂安把自己埋得更深,这样莱拉就看不到他遮掩不了的坏心眼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坏!”莱拉上手提了一下塞巴斯蒂安的耳朵,看到了塞巴斯蒂安那笑的都咧到耳朵的嘴角。“你再这样,我可就走了!”
“别别别,我不乱来了。”塞巴斯蒂安赶紧保证,老实的对着莱拉的高山开始吞吐,不再故意刺激她的敏感点了。
莱拉把腿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大腿夹住了塞巴斯蒂安的头,如果塞巴斯蒂安敢再乱来,她会直接夹住这家伙的狗头,给他一个三角绞教他做人。
“那些时辰曾经用轻盈的细工烧掉——啊!”莱拉还没念完大腿根就被塞巴斯蒂安咬了一口。
“那不是烧掉fme,是织就frame,念错了,再念。”
“呜呜呜,你咬的太狠了!”莱拉哭唧唧的说道。
“对不起,我给你吹吹。”塞巴斯蒂安对着她的大腿根轻轻一吹,凉风吹在敏感位置让莱拉下意识的拱起腰,两腿收紧,这倒是便宜塞巴斯蒂安了,他能更深的埋入她的私处了。塞巴斯蒂安开心的舔着他刚刚留下的牙印,快感如潮流一样拍打在莱拉的身上,让她腿发颤,无法用力绞杀埋在她胯下的毛脑袋。
这混蛋早就想好如此自保了,莱拉有些恨恨,只能发愤图强转而对着那首诗用功。
“织就这众目共注的可爱明眸,终有天对它摆出魔王的面孔,把绝代佳丽剁成龙锺的老丑:因为不舍昼夜的时光把盛夏,带到、带到……”
她遇到生词了,她又不肯再跟塞巴斯蒂安投降,只能重复着开头的词,让自己卡着壳。
“狰狞hideous,那个词念狰狞,意思是凶恶可怕。”塞巴斯蒂安听出了她的停顿,将答案告诉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抿着嘴唇,又说:“我其实还有几个词不明白,你能先给我解释下嘛。”
看着她求知的样子,塞巴斯蒂安心动了,亲了亲她的性器,挪了过去看她的生词。
他的手握在那形状漂亮上翘的肉棒上,时不时撩拨,保持着莱拉的性趣,莱拉的头被他搅得晕晕乎乎的,但他又很专注的给莱拉解惑,似乎正在欺负她的人不是他。
“知道了吗?”塞巴斯蒂安的语气是那样的温柔和善,没有在揉搓的手,轻轻抚摸着莱拉的脸,帮她抹去再次浮现的薄汗。
“我……我应该知道了。”莱拉把脸藏到了书后。
“应该?那从头开始。”塞巴斯蒂安笑了一声,不去管她的小心思,专心去舔在她身下那美味的果实。
莱拉的胸口急促的起伏几下,在适应了了塞巴斯蒂安挑逗的舌头后,她开始朗读。
“那些时辰曾经用轻盈的细工织就这众目共注的可爱明眸……”
她的嗓音清亮,莎翁优美词句缓缓的从她口中流出,她的朗读阴阳顿挫恰到好处,将诗变为歌,塞巴斯蒂安想捣乱的心也随之烟消云散,他想沉浸在她的声音之中。
他抬头去看她,她已经放下了书,也在看着他,她多情的美眸此刻映射的只有塞巴斯蒂安,他是她视界中的唯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和美的记忆都无人再提起,但提炼过的花,纵和冬天抗衡,只失掉颜色……”
“却永远吐着芳香。”塞巴斯蒂安接下了最后一句,吻在莱拉的嘴唇,深吻吸取着她这朵鲜花的芳香。
“背的不错,给你点奖励。”塞巴斯蒂安将手指放到莱拉的嘴边,莱拉乖巧的含住,吞咽,吞吐,将她的口水涂满塞巴斯蒂安的食指。
塞巴斯蒂安将手指插入了她的后穴,学着她,挑动,搅动,进出,按摩着她的穴壁。
敏感的她情动了,她的吻和她的声一起落在了塞巴斯蒂安的口中,屋内的热浪再次让他们融化在一起,难分彼此。
她的欲望飞涨,一根手指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塞巴斯蒂安又塞进了第二根,第三根。她的肠道依旧狭窄,紧紧地吸着塞巴斯蒂安的手指,塞巴斯蒂安幻想着自己的分身进入这里的绝妙,更加深入的探索着她的内部。
“小教授,就是这里!”他碰到了她的命点,她提示着他,塞巴斯蒂安再次点在那片滑肉,她轻呼,身体一挺后倒在塞巴斯蒂安的怀中。
发现新大陆的塞巴斯蒂安托住了她,时而激烈时而轻柔的刺激着她的宝地,她紧绷着身体,她的快乐已经不能抑制了,塞巴斯蒂安把她放到床上,再次将她性器放入口中,再她快感饱和射出时,他用嘴将她的液体全部吞下。
她的味道,甜苦甜苦的,让他上瘾。
释放后的莱拉依旧还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之中,通红的脸颊,身体微抖,双眼失神,微张的嘴露出了一小节舌头,塞巴斯蒂安没忍住又和她的唇舌纠缠在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存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两个人的嘴唇都磨的生痛,塞巴斯蒂安才放过了她,下床取衣服穿。
“我们正式上课吧。”塞巴斯蒂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他们从天亮做到了天黑,几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啊?不是上了吗?”莱拉的小脑瓜还被刚刚的爱搅得天翻地覆,有点笨。
“你真觉得那是上课?”塞巴斯蒂安摸摸了她的头,有点同情这个笨蛋了。
“哼!”她生气的嘟起嘴,也只能下床穿衣服。“那还是学这首?”
“不,这首你会背了,那就下一首了。”塞巴斯蒂安愉快的把她拉到书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且这首诗有一句话我想教你。”
“哪一句?”她侧着头看着莎翁的第六首诗。
他拉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指尖放到他的唇边,凝视着她,她的目光回转,与他的交织,他微微一笑,最后说道:
“我的爱,在我的诗中,永不衰退。Myloveshallinmyverseeverlive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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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逐渐变暖的手臂,看向了躺在身边的人,那人的脸就在他脸侧,呼吸均匀的吹在他的脸颊上,暖暖的让他有些飘飘然。她正睡的香甜,红润的小嘴半张着,能看到一点舌尖和洁白的贝齿。
他的小莱拉真美,塞巴斯蒂安忍不住蹭了蹭她的鼻尖。他冰冷的鼻头冻到了身边的人,那漂亮的脸蛋皱了一下,翻身继续做她的美梦。
塞巴斯蒂安看对方这样不配合,心里起了小小的坏心眼,他小心地在被子里撩起对方的睡衣,然后把自己冰凉的手摸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呀!”她被惊醒了,也被塞巴斯蒂安缠上了。“你讨厌!”她看到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男人,气呼呼的想把他的爪子扯开,怎么都不成后,她没好气的点了点塞巴斯蒂安的脸。
“我冷。”塞巴斯蒂安趁此含住了她的纤长的手指,娇嫩的皮肤舔起来不比舔上等奶油差。
“那你去热壁炉。”她转过身和塞巴斯蒂安面对面,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勾着塞巴斯蒂安的魂。
“不去,外面冷,你身上暖,我抱抱就行。”塞巴斯蒂安抱着对方,手指在对方嫩滑的肌肤上摸来摸去,舍不得松手。
“你不去,那我去。”她要起身了,塞巴斯蒂安可不想她冷到,戴上眼镜,一把拽下放在椅子上的睡袍披上,直径走到壁炉边,往里丢了几个木块,又点燃火柴丢进去,没一会儿壁炉的火起来了,整个屋子温度瞬间高了几度。
重新回到被窝里,塞巴斯蒂安又抱住了莱拉。
“脚好冷,叫你不穿拖鞋,你也不照顾下你的心脏……”莱拉用自己的脚摩挲着塞巴斯蒂安的,给他取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的脚被保养得很好,脚肉柔软,高翘的脚弓踩在塞巴斯蒂安的脚上暖着他的脚背,脚背暖了就把脚放到他的脚底蹭着,用光滑的脚背摸着塞巴斯蒂安的脚底板。
有些痒,塞巴斯蒂安躲开了,莱拉却用腿压住了塞巴斯蒂安的腿,两个人在被子底下又缠到了一起。
天还早,但两个人都失去了睡意,身体贴身体的在一个被窝里。
如果不做点什么,太可惜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相似的想法。
莱拉先出击,她翻身压倒了塞巴斯蒂安身上,乌黑的长发垂下,像黑色幕布一样遮挡住了他和她的脸。塞巴斯蒂安的视线里只剩下了她,莱拉这张脸,不论看多少次都是美的要他命,他的心口像是装进去几只野兔开始碰碰乱跳。
她越来越近,塞巴斯蒂安能看到她白嫩皮肤上浅淡的雀斑,她的嘴唇落下,和塞巴斯蒂安共享呼吸,给塞巴斯蒂安可怜的小心脏及时送上了氧气。
塞巴斯蒂安闭上眼睛享受着口对口的输氧,他的手攀上对方曼妙的躯体,探索着人体最美的曲线。
他的抚摸换来了她欣喜的轻叹,她的吻更为热烈,将自己的快乐伴随着呼吸传入塞巴斯蒂安的身体里。
塞巴斯蒂安握住了她的后颈,抓揉着她长发,每一次抓取,两个人的嘴唇就更近一分,一直到近乎融为一体。
欲望逐渐觉醒,莱拉用胯蹭着塞巴斯蒂安开始勃起的肉棍,她暂停了吻,小声的在塞巴斯蒂安的耳边问:“小教授,这次想不想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声音中的沙哑让诱惑变得更为让人心动。塞巴斯蒂安早就想要了,择日不如撞日,去他的加盐咖啡吧,就今天了,他赶紧点头。
看到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莱拉笑的眼睛都呈两弯弯月,亲吻了一下塞巴斯蒂安的嘴唇就要坐起身。
“啊呀!”
塞巴斯蒂安感觉耳朵一紧,他的眼镜被扯掉了,是莱拉的头发被眼镜夹住了,她没注意,坐起来的时候头发就把眼镜给扯下来。
这一下刚刚那点粉红泡泡全没了,莱拉忍着头皮传来的疼,着急想把眼镜从头发里解下来,但是越努力越乱。
“别乱碰了,掉的头发会更多。”塞巴斯蒂安遗憾自己又错过一次机会,但看着莱拉做着无用的努力,还是决定帮帮她。他去书桌那里拿来了他的大剪子,那是安妮送他某一年的生日礼物。
那剪刀自从买了就没有用过,塞巴斯蒂安借着壁炉的火光检查了一下,没有生锈。莱拉有些害怕的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剪刀刀刃,她很珍贵自己的头发,如果可以她不想剪掉。
“一下就好。”塞巴斯蒂安安慰她,手提起了被眼镜纠缠在一起的头发,柔顺的发丝在他指尖划过,如溪流一般,这让他心一动。他总是偷偷留下莱拉的东西,比如她的手套,她的耳环,现在捻在他指间的长发是更好地收集品。
是来自于她身体的一部分。
他偷眼看了下莱拉,她把眼睛闭上了,不忍去看自己头发被剪。
“你一定不要剪太多!”她忧心忡忡的说,“我从十二岁就养了这头发……就剪一点点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点点头,但却把一把头发卡在了剪刀之间,刀齿一合,那束头发就剪掉了。
“啧,我剪错了。”他说着把头发打了一个结往口袋里放。
“你!”莱拉发现眼镜还挂在她的头发上,再看到塞巴斯蒂安往口袋里塞的头发,她还有什么不懂得,上手开始要抢剪刀。“我自己来剪!”
“别抢!”塞巴斯蒂安知道这剪刀锋利,不想伤到她,但是莱拉显然是生气了,根本不听他的,两个人争夺中,那剪刀咔嚓一声剪掉了莱拉一片头发,现在她漂亮及腰的长发有一边只有肩膀长了。
塞巴斯蒂安知道自己闯祸了,心虚的松开手,莱拉则抢过剪刀,跑出了房间。
收拾好了床上的狼藉,塞巴斯蒂安走到了卫生间门口,他能听见里面传出哭声。
他没听过她哭过,她总是很坚强,哪怕是被嫖客欺负了,她也能泰然自若。
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么哄女孩,每次哄安妮的结果就是哭得更厉害。他想道个歉,可是又怕面对莱拉的讨厌。他就站在门口,手悬门前,不知道该不该敲这个门。
最终他还是敲响了门。
“对不起,我…不该剪你的头发。”他隔着门,真诚道歉。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莱拉的头发剪短了,现在只到下巴这个长度,她的头发本来就又卷又蓬,这么短的长度让她的头发炸裂开,像是一个可爱的小毛球,衬托她的脸更小巧。塞巴斯蒂安想说她这样更好看了,但她把手中那一把头发和那副眼镜塞到塞巴斯蒂安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你,你不就想要这个。”她面若冰霜,推开了塞巴斯蒂安走回了屋里。
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塞巴斯蒂安赶紧制止她。
“别走,现在是半夜,又下雪,你路上不安全。”
她看了一眼窗外,鹅毛一样的雪花飘着,她便把衣服丢到一边躺上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塞巴斯蒂安也跟着上床,在被子中搂住了她的腰。
“对不起,”他更贴近莱拉,莱拉背对着他,没有躲开,但也没有理会他的道歉。
他上手去摸莱拉的短发,莱拉这次把他的手打掉了,气还没消。
“莱拉,明天就是平安夜,你能不走吗?我可以带你回我家。”塞巴斯蒂安小心翼翼的问道,提出了他想了很久想法,“你圣诞节休息吧?”
“我有工作。”莱拉硬邦邦的回道,还把他缠在她腰上的手给拉开了。
塞巴斯蒂安很是失落,他知道莱拉的工作是什么,多想一下他的心脏病就能病发。他想阻止她去干那该死的活,比如求婚,娶了她,她就不用游走在别的男人之间了。但他又不能把自己想要和她求婚的小心思说出来,他心里总觉得只要他说出婚的女字旁,莱拉立马就走,再也不会想见他。
他不能失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她相处的日子,是塞巴斯蒂安最惬意的日子,哪怕他们出身学历完全不同,但总会找到共同话题,如果找不到,他们可以用吻和做爱把时间消磨掉。逐渐的,他们之间默契的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彼此相伴就足以了。
昨晚吃完晚饭后,这种感觉更强烈,接下来就是圣诞假期,他难得无所事事,不想看书,就看着她在壁火前帮着他缝补袜子,火光衬着她的形体是那样柔和,像油画一样,她认真的穿针,小破洞在她一针一线中缝补完满。两个人之间没有对话,却相处像是多年的夫妻,收拾好袜子后,相拥上床,同枕共眠。
他希望他能停留住时间,保留住这份美好,他觉得求婚是一个办法。
“我爱你,莱拉。”塞巴斯蒂安小声的说,这一次他把脸埋在了她的颈间,闻着她脖子上的丁香花味。“我想让你见我的家人。”
她没有回答他,塞巴斯蒂安便更箍紧她的身体。
“我是一个男妓。”她终于被塞巴斯蒂安的纠缠弄烦了,语气平平的回他,但在男那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你带一个男妓回你家,你觉得你叔叔能接受?”
“你不需要操心他,你只需要见见我妹妹安妮。”提到他叔叔,塞巴斯蒂安心里就有了邪火,自从他和安妮的父母死后,他们就被所罗门收养,他们从小就不对付,他们在家里就没和平相处过哪怕一天,他们的观念永远相冲,塞巴斯蒂安总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杀了所罗门,但还好青春期最不受控时,他住校避免了绝大多数的矛盾,成年后更是早早搬出来。常年不住在一起,这也许是拯救了他们两个。
只是苦了安妮在这两个人之间串来串去调和。
“他是你叔叔。”她转过身了,用手摸在了塞巴斯蒂安的脸上。塞巴斯蒂安一天没刮胡子,下巴就有点扎手了。塞巴斯蒂安则用下巴蹭着莱拉细腻的手,微扎的感觉弄她痒的想笑。他看到那上扬的唇就吻了上去,他要终止这个扫兴的话题。
塞巴斯蒂安的手摸在莱拉的脸颊,那细腻的质感完全不像是个男人的皮肤,尤其是下巴和脸颊,没有任何胡子的迹象,和她的身体一样光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她曼妙的身体,塞巴斯蒂安又觉得自己行了。
“小教授,不行。”她夹住了腿,“我还生你气呢。”
塞巴斯蒂安顺着她下巴到胸口的曲线吻着,手移到紧闭的大腿上,摸着如大理石顺滑的肌肤,溜到了莱拉的臀,
“那让我表达下我的歉意吧。”他用牙齿扯开了莱拉睡衣的衣襟,含住了浅色的乳珠。
“唔……”莱拉喜欢被人舔乳,轻轻几下她就浑身发软,腿松了一些。塞巴斯蒂安趁虚而入,掰开了腿潜入了莱拉的后穴。
她的身体还没进入状态,不够湿润,塞巴斯蒂安不舍得松开了翘起的小奶头,用口水湿润了自己的手指再次戳了进去,开始旋转挑逗起莱拉的情欲。
“嗯!小教授!我说了…嗯嗯…不要……”莱拉被搅得气喘吁吁,后穴泛滥,但她怎么可能让伤害她头发的人得逞,她推着塞巴斯蒂安,可力度弱的更像是一种邀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剪你的头发,原谅我吧。”塞巴斯蒂安顺着她的推动,深入了被子之中,手指卖力的搞着莱拉,嘴唇依恋的吻在她的胸,腹,以及她早就翘高的性器。
“不行!”莱拉红着脸用手盖住自己的下体,塞巴斯蒂安就舔在了她的手背,像个绅士一样做着下流的吻手礼。
“小!教!授!”莱拉咬牙切齿的叫着塞巴斯蒂安,但如果不是她的性器已经大到她的手遮不住的话,塞巴斯蒂安可能还会放过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饥渴的舔舐她的皮肤,她开始出汗了,塞巴斯蒂安也在出汗,他鼻尖的汗珠落下与她腿上的细汗融为一体。
“莱拉,让我亲亲你吧。”
“不行。”她再一次拒绝。这一次塞巴斯蒂安有了应对的办法,他把睡袍的腰带悄悄抽了出来,贴回了莱拉的脸,舔着她的耳朵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在莱拉迷离时直接用腰带捆住她正在遮掩隐秘部位的双手上。
塞巴斯蒂安可不会轻易退缩的。
他的动作很快,莱拉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按在了头顶,之前不肯示人的位置彻底露在了塞巴斯蒂安面前。
塞巴斯蒂安骑到了莱拉身上,将莱拉性器流出的液体涂匀,然后顶到了他的后穴,这几个月的疏通,他已经可以比较轻松的让身下的人进入了。他一点一点的坐下,将莱拉的肉柱缓慢吞进他的身体里。
没有润滑确实比较吃力,但塞巴斯蒂安看着莱拉无助可怜的样子,心动不已,他听着莱拉小声的哀求,更加兴奋,渐渐地他肉棍变硬,后穴开始分泌肠液,他的欲望完全被吊起来了。他把莱拉的睡衣拉的胸口,看着她雪白的胸腹,上手揉着她的胸。
等他吃下莱拉的整根肉之后,就开始上下移动,用她的肉棒缓解他的瘙痒,但还不够,他一拉多余的腰带,莱拉的手就被他拽了过来,他把那十根葱葱玉指放到了他随着起伏晃动的肉柱上。
“莱拉宝贝,啊,感觉到我的歉意了吗?帮帮我吧……啊哈啊哈……我需要你……”塞巴斯蒂安无耻的捏着她的手,不让她的手离开。
莱拉脸红的快滴血了,嘴里骂着小教授花样多,手上还是很敬业的揉搓起了那坚硬的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的臀卖力的吞吐着莱拉的肉,那火热坚硬的肉柱撑开了他的内里,伴随着每次吞吐,舒适的酥麻流窜在他全身,他的腰不由自主的摇动,寻找着让他最舒适的节奏。他用自己的肠道挤压着爱人的欲望,他从莱拉释放的呻吟声中听出自己做的不错。他的欲望在莱拉的手中照顾的很好,她滑嫩的手灵巧的游走在柱身,力度恰好的推拿着塞巴斯蒂安的欲望。
眼前美人的美色和娇喘,前后的刺激,还有那专业的手活,塞巴斯蒂安先缴械了,他的精液留在了莱拉洁白的小腹上,高潮带来的痉挛让他猛夹住莱拉的肉,也让她射了出来。
她满足了他,他也满足了她,两个人都沉浸在性爱的余韵中,相拥,接吻。
最后他们分开了对方,莱拉像往常一样先检查塞巴斯蒂安的心跳,确认他心脏没问题后,自己解开了捆着她的腰带,开始了清理。
“你原谅我了吗?”塞巴斯蒂安对着莱拉忙碌的背影问道。
“不。”莱拉回答的斩钉截铁,她擦干净自己后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帮塞巴斯蒂安,她把毛巾丢给了他,“你自己收拾。”
“我不会。”塞巴斯蒂安把毛巾往地上一丢,翻身大字趴在床上装死。
莱拉翻了个白眼,从自己包里取出烟和烟嘴,一个轻微的火光,薄荷的淡香就飘满了屋子,她坐回床上抽了起来。
”莱拉。”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搂住她的腰,枕着她的大腿,心里翻来覆去的话终于又拿出来了:“我可以养你的。”
“咳咳咳!”莱拉被这句话呛到了,塞巴斯蒂安起身去拍她的后背,却被她制止了。
她翡翠一般的眼睛盯着塞巴斯蒂安,似乎在确认塞巴斯蒂安这话是不是认真的,塞巴斯蒂安在她的注视下更不自在了,良久,她开口了:“小教授,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计较你剪我头发的事情。”
“什么呢?”
莱拉吸了一口烟,对着塞巴斯蒂安的脸轻轻吹了一口,塞巴斯蒂安被薄荷味的香烟一熏,心口一窒,莱拉的脸在烟雾之后更具有诱惑力了。
“以后不许再说要养我的那种蠢话。”她用烟嘴点在塞巴斯蒂安的嘴唇,轻挑地说道。
那话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塞巴斯蒂安感觉自己透心凉,旁边壁火都暖不了他的身子,他微微颤抖。
他这是被拒绝了吗?
“我……”
“你养不起我,小教授,所以别说这种话了,我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我——”爱你啊,塞巴斯蒂安的话卡在了半截,楼下传来了罗塞尔夫人用扫帚戳地板的声音,那老太太被他们吵醒了,他叹了一口气,又看到了之前她缝好的袜子,被她整齐的团好码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住在租金不贵的房间里,他的袜子都最便宜的毛刺羊毛袜子,他妹妹织的,穿了很多年,现在连一双不破洞的袜子都找不到,他确实养不起她。
“好吧。”闭上眼睛,他暂时认清现实了。
“真乖,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不是吗?”她搂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一个吻。薄荷香的发苦,塞巴斯蒂安的舌尖都被这香烟的味道染的涩苦,让他无法深入纠缠,一个嘴唇的接触就逃也似的躲进了被窝里。
莱拉抽完烟,去漱了口,也躺回了床上。
两个人背对背,塞巴斯蒂安听着莱拉的呼吸变得平稳,她逐渐已经入睡了。
他这才翻过身,再一次缠在她身上,手放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的心跳。
有一天他绝对会有钱养她,在一栋属于他们的家里共眠。
抱着这个想法,他才好受一些,看着墙上飘雪的影子缓缓入睡。
再睁眼就是次日早上了,莱拉还是如之前一样,早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壁炉的火也灭了,塞巴斯蒂安感觉鼻头有些凉,却没有人可以蹭了。
又一想到一会儿回到家又要见所罗门那张臭脸。
他全身乏力,也许他那颗破心脏又要罢工了,但他没有一点动力爬起来吃药。
他看向昨天她睡过的枕头,把脸贴了上去,枕头上还有她的发香,才一会儿不见,他的相思病犯了。
他想再睡一会儿,也许在梦里还能再见到她,可楼下传来了罗塞尔太太大声念经的声音,塞巴斯蒂安知道自己睡不成了。
他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找到他的眼镜戴上,视线清晰后,他看到书桌上有两片药,还有一杯倒好的水,看来莱拉已经想到他不想吃药了。
自从莱拉发现他不好好吃药后,她每周固定来他家后都会认真数他的药片,要求他按时吃药,如果药片多了,她会提着他耳朵好一通说,甚至不准他碰。托她的福,他逐渐开始按时吃药了,心脏的症状缓轻了很多。
她还真是个管家婆一样的人。
塞巴斯蒂安把那两片小小的苦药丢到嘴里,一口冷水喝下,他竟然在苦味之中品出一丝丝甜味,连精神也振奋了不少。
收拾停当,把给妹妹带的礼物塞行李箱里,塞巴斯蒂安就准备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楼时,被罗素尔太太堵上了,在她在张口唠叨之前,塞巴斯蒂安率先祝她一句圣诞快乐再一句抱歉昨夜打扰就赶紧跑了,他知道罗塞尔太太会说什么,大过节的,他不想听人说莱拉的坏话。
赶上了清晨的公共马车,和他一样赶回家的人还是有几个,塞巴斯蒂安坐在门口,看着车外的雾都风景,那就是一片浓稠的奶白色,昨夜下过雪后还是能起雾,不愧是伦敦。
也不知道她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大的雾,她回去顺利不顺利,塞巴斯蒂安的心思又跑她身上了。
因为雾大和积雪,马车行车很慢,走走停停,逐渐的,雾散了不少,塞巴斯蒂安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街角,他长大的地方。
他家是挤在一排二层矮楼中的一扇小门,熟塞巴斯蒂安跟几个相熟的邻居打了个招呼,走到了门口。每次回来他都发觉门小了一些,他想起刚失去父母,他拉着妹妹第一次踏入这扇门时,这门是那样的巨大,幼小的他抬起手都拉不到门把手。
现在这门把手比他的腰还矮一些,他扯了一下自己的围脖,他忽然觉得羊毛有些扎脖子。
和所罗门和平共处几天,他应该能做到,看在安妮的面上。
他鼓足勇气,把手放在了门把上,与此同时,门从内打开。
猝不及防地,在这个清晨,他和自己最讨厌的叔叔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罗门比上次见的时候老了不少。
这是塞巴斯蒂安先注意到的。
脸上那不修边幅的短粗胡渣,灰白各占一半,好似灰色更多一些。胡子占了大半边的脸让他难以分辨所罗门的皱纹是否增多。依旧是那件陈旧的衬衫,皱巴巴的,肯定是忘了熨。但原本他的胡子头发是顶着一层薄雪的煤渣,黑黑灰灰带着少量的白,现在是伦敦雪后的大马路,大雪盖着地面,下面藏着少量的马粪和泥泞,还有些黑灰,可白已成为了主色调。
老头子的腰也弯了,但在发现门外是塞巴斯蒂安时立马把腰挺直。似乎这样他就不用仰视比他高了一头多的侄子。
所罗门看到塞巴斯蒂安,叔侄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浓粗眉毛高挑,这让他的额头皱纹挤的像几条蚯蚓。
“哼!你还知道回来。”所罗门先开的口。
还好老头子的脾气还是老样子,塞巴斯蒂安舒了一口气,他可不想为所罗门老去感到难受。
“我回来看我妹妹。”塞巴斯蒂安硬邦邦的说道,一见所罗门,他就回到叛逆期,基本礼仪也懒得保持了。
“你这孩子!我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所罗门的嗓门大起来了。
两个人的眼神交错,噼里啪啦的火苗就开始烧起来了,这还没进门,第一架大概就要吵起来了。
还好,安妮听到动静跑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她上来就拥抱了她的哥哥,虽然他们每个月还会见几面,她还是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塞巴斯蒂安。“吃早饭了吗?所罗门叔叔做了培根蛋,你小时候很爱吃的。”
一边说她一边把他们这俩火药桶往屋里拉。
屋里炉子烧的正热,塞巴斯蒂安脱下了厚重的大衣和围巾,家里还是那样的狭小,但饭香勾地他肠胃一阵乱叫。
所罗门直接坐到了餐桌,安妮则像往常一样摆放餐具,塞巴斯蒂安想要搭把手,但被安妮按到了椅子上。
“塞巴斯蒂安,你可不知道所罗门叔叔早上就在二楼的窗户那里看你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是不说,但他真的想你呢!”
塞巴斯蒂安看了一眼所罗门,所罗门也在打量他,两个人目光交接又闪开了。
“我哪儿是等他,对门的福斯特太太拜托我盯着有没有人偷煤球。”所罗门没好气地说。
“对对对,福斯特太太,”安妮随便应承着,她可了解家里这俩男的,都是倔的让人生厌的脾气,好像对对方表露一点感情就会有损尊严似的。
丰盛的早餐放到了餐桌上,三个人拉起手,像以往一样做饭前祈祷,然后开动。
“工作怎么样?”所罗门先问的,语气硬邦邦的。
“还好。”塞巴斯蒂安把自己的回答控制在两个字以内,避免露出更多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餐桌上陷入了沉默,安妮目光在这俩人身上扫了扫,最后说:“塞巴斯蒂安,我听说你交了个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
“噗!”塞巴斯蒂安把口里的茶喷了出来,“谁跟你说的?!”
“你同事兰德尔啊,上周我正好遇到了他,聊的时候他说有个很漂亮的姑娘经常周二来找你,快点说说她是谁?”
塞巴斯蒂安的大脑快速运转,有些时候,莱拉会去大学等他一起回家,她总是成为学生和教工的焦点,她实在是太漂亮了,尤其是学校里大多都是男人的情况下,她的一袭紫裙在灰灰黑黑的西装之中是那样的亮眼。他的同事们得知是来找他时总是很羡慕,但没想到居然串闲话串到他妹妹这里了。
要不要说实话?他还在想。
“如果是个好姑娘那就带回家里来,我们可以见见。”所罗门语气居然软化了下来。
“下次吧。”塞巴斯蒂安心里坐定了主意。“她是世上最好的姑娘,我肯定会带她来的。”
他这话让另外俩萨鲁都扬起了眉毛。
“世上最好的姑娘?”安妮瞪大的眼睛都是好奇,八卦的托起下巴靠向塞巴斯蒂安,“我亲爱的哥哥,详细说说。”
“她……叫莱拉。”塞巴斯蒂安当着亲人说出爱人的名字的时候心跳还是猛跳了几下,但很快就收了心,因为安妮听到这个名字时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妹妹刚要开口说什么时,所罗门先爆发了。
“这是什么鬼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来的!”所罗门嗓门调上去了,“塞巴斯蒂安,你父母还有我们都是正经的信徒,你可不能找个异教徒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罗门!我说了多少次我是无神论!我根本不信上帝那一套!”
“你怎么可以不信!你父母是教授,但他们也信教!”
“你都提到我父母了,你猜猜我为什么不信?如果真有上帝,他们就不应该死在我和安妮面前!”
“你!”所罗门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安妮赶紧站起来按住了左右这俩。
“所罗门叔叔,塞巴斯蒂安,今天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别吵架。”安妮捏在连个男人的肩窝,她手上也是有一把力气的,不然也上不了手术台,这俩男人感觉肩膀上的一阵疼,也就老实了。
看硝烟淡下去了,安妮又坐了回来,问塞巴斯蒂安:“你说的那个莱拉,是不是住在白教堂那边,喜欢穿紫色衣服的?”
塞巴斯蒂安点点头,他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妹妹,很好奇她怎么知道莱拉。
安妮一拍手,说:“叔叔,你就安心吧,那个莱拉是个好姑娘呢,很虔诚的信徒,每个星期天都会去做礼拜,没准能把这个无神论者掰回来。”
“你怎么知道她做礼拜?”塞巴斯蒂安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他和莱拉的接触也只有每个周二,而每个周二,她和他的行为跟虔诚信徒真的一点都不沾边,不算渎神就不错了。
“帕比·斯维丁你还记得吧?”
“那个小小的,长得特可爱还很喜欢动物的小女孩?”塞巴斯蒂安摸着下巴回忆,他妹妹的朋友他还是记得几个的,帕比是其中一个,因为那女孩脾气太古怪了,只喜欢和动物在一起。他们聊过几次,每一次都是和动物相关,比如母猪的产后护理,狗崽子早产看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真好,你还记得她,她最近在白教堂那边找了一份兽医助理的工作,也就搬到了那儿,她在那边的教堂认识的莱拉,她对莱拉可是赞不绝口,说她又温柔又漂亮,她们经常做完礼拜后会一起去给流浪猫喂吃食。”
塞巴斯蒂安一直认为莱拉每周除了礼拜二都不会离开那座小白楼,看来她礼拜天也休息,还有闲空和别人去喂野猫……
他吃完了最后一口培根,把刀叉放到一边,琢磨要不要给他的好学生在周日早上加点课。
所罗门听到莱拉每周末都去做礼拜后,态度好了不少,还问了下莱拉的家庭情况,这些都给安妮糊弄过去了。
这一餐吃的算是平稳了,本以为今天早上是能平安度过,但在安妮出门给邻居送东西后,叔侄俩还是在洗盘子这件事上爆发了一场大吵。
塞巴斯蒂安直接去后院的厕所里蹲着,他宁可在寒冷又恶臭的旱厕里蹲着也不想和所罗门处在一个屋檐下。
所罗门是比茅坑里的冻得干挺到屎更臭的存在。
后院的旱厕是和邻居共享的。砖瓦房,狭窄的只容一人起身,几个木板搭的座子中间挖空,平时人就坐在那里往下拉,下面有个桶接着,等晚上收夜香的人来拿走。整个空间简陋极了,门还是个漏风的木板门,冬天的时候很冻屁股蛋子,但这也让外面的空气流进来减轻一些味道。
邻居太太好心放了个香薰蜡烛在一边,就是不知道原本的颜色还是近墨者黑,那蜡烛的颜色很是可疑。塞巴斯蒂安挑开了那蜡烛,拿起放在一旁的板子盖在了马桶孔上,然后一屁股坐上去,恶臭没那么严重了,他这才放心的让胸口急促运气,也只有和他叔吵架时,他的心脏能健壮如牛。
他从口袋里取出昨天剪的那节头发,放到鼻端闻着那诱惑的香味,逐渐地他的心跳平稳下来。
这头发真剪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她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他用那缕头发扫着鼻子,那浓密如同刷子一般,扫的他心痒痒的。
塞巴斯蒂安靠到墙上,刚想放松下,脚就踢到了什么,他看过去,是刚刚放木板的地方出现了一本书。
捡起来,拍掉了上面的土,这书是硬壳手工装订,并不是量产货,封面没有书的标题也没有作者的名字,看来不是正规出版的。塞巴斯蒂安翻开书就明白为什么不是正规出版的了。他翻开的那一页正好是一副插画,插画十分精致,但画的是一位戴着雪白假发的贵妇,她全身赤裸的,坐在一个男人的脸上,让那个男人舔她的下体。女人那带羞的喜悦被很好的被画师捕捉下来,她的酥胸和腰挺着,形成了几近高潮的曲线,她双腿之间的男人是看不到脸,怒凸的性器显示着贵妇的小玩伴正雀雀欲试,这个画面不过是一场前戏。
“啪!”塞巴斯蒂安合上了这本书,谁会在他们家厕所里藏这种小黄书?
邻居家是一对中年夫妻,被生活和孩子压榨的都直不起腰,不像是会有闲情逸致读这种东西的人,而他家孩子最大的今年才五岁,更不可能了。
那就剩下了他家的那俩口。
所罗门单身多年,但是个老古板,塞巴斯蒂安再不喜欢他,也不觉得他会看这种书。
塞巴斯蒂安再次翻开书,快速书中的内容。这本书讲的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在巴黎的纸醉金迷之中,一位贵妇的风流韵事。
文笔,故事,以及插画,更像是女性作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可以确定书的主人是谁了,回头他会好好教育下这催婚催到他头上,自己却坚持单身只看小黄书的双标妹妹。不过这是一本不错的书,他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了,翻页的速度开始减慢,他开始享受书中的内容。
里面花样让塞巴斯蒂安大开眼界,风情万种的贵妇让他想到了莱拉,自然,他也把她带入到了书中的情节里。
贵妇在舞会上让情夫藏在自己裙下偷欢,他们在阳台忘情的做爱,塞巴斯蒂安看的面红耳赤,心痒难耐,他把莱拉那节头发放到唇边,想着她如插画里一样被干到痴态,哭哭啼啼的叫着他小教授……他的欲望难以抑制的起来了。
就在他打算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的时候,厕所门被猛烈敲打。
“塞巴斯蒂安!出来!”
听到妹妹的声音,塞巴斯蒂安的欲望萎了。回到家就这么点不好,没有隐私。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把头发收好,打开门,正面面对自己妹妹的怒气。
“你又躲在这里,我就出家门几分钟,几分钟啊!你就能和所罗门叔叔吵一架!你们能不能懂事些!”
安妮还想再说几句,可她看到了塞巴斯蒂安挥了挥那本书,震惊的她马上上手去抢,塞巴斯蒂安轻松一举,他们俩是双胞胎,但身高差距早就让安妮跳起来也拿不到那本书了。
“还给我!”她跳着去抓书,但塞巴斯蒂安笑着躲开她的袭击。他的身体从小就比安妮灵活,到现在也是。
“你告诉我你知道多少莱拉的事情,我就把书还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妮抱起手,一脸不开心,但压低声音说:“莱拉,莱拉……你胆子够大的,喜欢上了一个卖春男!还想带回家!塞巴斯蒂安,你胆子够大的!想谋杀所罗门直说,没必要这样气他。”
“看来你还真知道她的事情,到时候带她来见你不用太麻烦了。”塞巴斯蒂安开始计划带莱拉回家了,至于所罗门死不死,他管那老头。
“她?那是个男人啊!醒醒吧!看你这笑的蠢样!”安妮把手指戳进塞巴斯蒂安的脸里钻了钻,她可讨厌她的双胞胎挂着一张傻兮兮的笑脸。
“男人又怎么了?我以为你这个女权主义者不会介意自己哥哥喜欢谁呢。”
“……塞巴斯蒂安,如果你只是喜欢一个男人,我只会担心你的肛肠健康,但那个莱拉,就我从帕比那里听来的消息,他可不只是一个男人,也不只是一个卖淫的男人,他所在的妓院是有黑帮背景的。”安妮严肃地说道,“他的情况太复杂了,不是你能承受的。”
“说说看,她怎么复杂了。”塞巴斯蒂安收起了玩闹的心,认真的询问安妮。
“是他!不是她!”安妮纠正道。
“对我来说,她就是她。”在这件事上塞巴斯蒂安丝毫不让,他拿出那本书在安妮面前晃了晃。“快说,天可冷了,我可没心情多绕着。”
“一个两个都这样,帕比也这样,你们都给狐狸精迷惑了!哼!”安妮白了塞巴斯蒂安一眼,踢了一下脚边的雪,就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帕比跟我说的情况是,那个莱拉在的妓院是黑帮开的,他很小就签了卖身契,除非出一大笔解约金,不然他一辈子都得在那里工作还债,这还不是最要命的,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现在已经混成黑道的扛把子了,打折了好几个想要给莱拉赎身的人了。”安妮上下扫了一眼塞巴斯蒂安,叹息说:“他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惹得起的。”
“你养不起我。”塞巴斯蒂安想起莱拉说这句话时,藏在烟雾之中的表情是落寞和哀伤,当时他只顾着舔自己的伤口和顾忌自己可笑的小自尊,而忽视了她当时说这话时念及的身不由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知道这么多,帕比跟我说了不少,我也知道莱拉是个不错的人,心地善良什么的,但是塞巴斯蒂安,我们是普通人家,没有地位,没有钱,我们没有办法救他。”安妮看塞巴斯蒂安没吱声,叹了口气,“塞巴斯蒂安,放弃吧。”
沉默的塞巴斯蒂安把书还给了安妮,安妮以为塞巴斯蒂安听进去了,开心地接过书。
“我会娶她的,安妮,你就祝福我吧。”
安妮震惊的下巴都快拖久了完全不顾控制声音了:“你疯了!!!我说的还不清楚吗?还娶她?娶他?!!!”
“你说的很清楚,但我不觉得是完全不可能的。”塞巴斯蒂安可不是知难而退的人,反而会迎难而上。他现在并没有想好该如何解决黑帮和青梅竹马的问题,但至少他知道了,莱拉说他养不起她时,并不是看不起他没钱,只要她心里有自己,那就好办了。
“不,塞巴斯蒂安!你这是找死啊!你是我哥,你心脏也不好,咱家啥样你也知道,你能拿什么——”安妮看出她哥哥轴劲儿上来了,而且她哥绝对对这个莱拉动了真感情,这让她很着急,她可不能让自己亲哥哥干出蠢事,但在她还想继续劝时,叔叔叫住了她俩,告知有客人,还是位贵客。
奥米尼斯来了。
他的华贵马车占了家门口的半个街宽,周边的邻居都开始对站在马车一边的他探头探脑。
也不怪他们好奇,奥米尼斯一身黑西服披着一件毛领皮裘,衬托出他的出尘外貌,金发碧眼如天仙,连街上的马粪都绕开了他,不敢出现在他的脚下。
这位仙子现在焦急的敲着他的导盲杖,脸上都是焦虑,看来是出了大事,塞巴斯蒂安赶紧上前,但他刚问个好就被奥米尼斯扽上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上说。”奥米尼斯简洁的丢下一句话就把车门带上了。
塞巴斯蒂安能听到安妮在车外大喊他的名字,但是马车走的太快,他妹没追上他,只能绝望地在车后大喊:“塞巴斯蒂安!小心你的屁股!”
“安妮还是真有精神。”奥米尼斯脸上有了一丝松懈。
塞巴斯蒂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奥米尼斯太用力了,差点把他这厚重的呢子大衣拽开线,没好气的说:“她的精神都没用对地方,说吧,找我什么事。”
“莱拉失踪了。”奥米尼斯脸又沉下去了,“他昨晚是跟你一起的,你注意到什么了吗?”
塞巴斯蒂安一惊,开始回忆早上的事情:“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她没有回到妓院?”
“我今天约了他参加晚上的宴会,早上我接他才知道他从昨晚就没回来,我等了半天都没见他才发觉不对,他在客人家留夜第二天总是起大早回来的。”
塞巴斯蒂安抱起手,原来莱拉的工作是陪奥米尼斯,他也不知道是嫉妒奥米尼斯还是高兴莱拉只是把陪奥米尼斯当工作,但听到奥米尼斯暗指他也是莱拉的客人时,这心态又变扭起来。
他才不是什么客人呢!他是莱拉的小教授,独一无二的小教授。
可转念一想,他醒来的时候也不晚,按时间,莱拉应该早回去了。肯定出事了,他那些小心思立马被他丢到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仔细观察奥米尼斯,这位相处多年的好友一脸阴沉之外并不慌张,固然奥米尼斯变化很大,但塞巴斯蒂安还是能看出此刻好友是有方向的。
“奥米尼斯,你找我不仅仅是问莱拉离开的情况吧?她失踪,你知道了什么?”
“一会儿就知道了,我只是希望别是我想的那样。”奥米尼斯并没多说,头转向窗外,塞巴斯蒂安知道他这是刻意避开了对话。
接下来一路无话,塞巴斯蒂安注意到他们逐渐往码头区使去,现在正值假期,本来繁忙的地方荒凉了不少。
马车在一偏僻的仓库停了下来,奥米尼斯下车,塞巴斯蒂安想跟着,但被奥米尼斯拦住了。
“你在车上等着,接下来不适合你参与。”
这话塞巴斯蒂安就不爱听了:“奥米尼斯,你干的那些事儿我都有听说,但这事关莱拉,我必须参与。”
奥米尼斯用手杖的手柄碰了碰脸颊,略微思索,随即一笑:“好吧,你也确实不怕见血。”
看来不是什么合法活动,但不意外,奥米尼斯和黑帮交往甚密,参与到一些活动里并不奇怪。看来莱拉的事情确实很复杂了,塞巴斯蒂安的心提起来了。
塞巴斯蒂安是刻意不去了解奥米尼斯的事情,他还是对奥米尼斯把莱拉送到他床上这件事想不通,再加上和莱拉交往时,一想到她和奥米尼斯亲密的举动,他就忍不住吃醋,所以他躲开了,但是他们多年相交,社交网重叠太多,总有一些消息会传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说他操起了律师行当,专门黑帮打官司,接连赢了好几场。帮黑道摆脱法律制裁的他,成为了黑道宠儿。而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也让奥米尼斯周身戾气,塞巴斯蒂安看着走在前面的奥米尼斯,和当年需要躲在他身后的哭到打嗝的孩子完全判若两人。
还没进入仓库,塞巴斯蒂安就能听到人的惨叫,一进去,就看到几个青年正对着一个中年人胖揍,中年人的穿着很普通工人装扮,已经打的鼻青脸肿,眼睛肿的眯成一条线,打的真够狠。
这些青年人看到奥米尼斯到了,立马收手问好。
奥米尼斯走到了中年男人面前,那个男人被打的太惨了每次呼吸都像是破风箱一样,看来伤到肺了。
“说吧,今早有人看到你跟我的情人说了几句话,你跟他说了什么?”
那个中年人对着奥米尼斯吐了口口水:“死基佬!那臭婊子就是个千人骑万人肏的货,我说几句话怎么了?我还摸了她了!就是个欠操的货,你有本身打死老子!”
奥米尼斯怒极反笑,举起手杖就抽向这个男人,每一下又狠又准,都打在男人的痛点,男人叫的更惨了。发泄的差不多了,奥米尼斯最后用手杖狠戳在了男人的脸颊上,敲掉了男人好几颗牙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乱了的头发,他脸上被溅了不少的血,随手一抹成了一道道血道,衬着他的皮肤更白了。
塞巴斯蒂安看不下去,拿出手帕交给奥米尼斯,让他擦干净些,那血太脏。
“救……救我……”中年人觉得自己要死了,说出的话满口漏风,看塞巴斯蒂安面善就向他求救。
塞巴斯蒂安看着那满是血污的手抓住了他的裤子,他那裤子是厂货,便宜,耐穿,但不等于他喜欢被弄脏。忍着恶心蹲下身,伪善的对地上的男人笑:“我可以帮你,但……”他用大拇指指了一下还在擦脸的奥米尼斯,“那家伙不肯啊,如果你不说出点有用的,你对我们就是个无用的废物,奥米尼斯,提醒下这位,我们一般怎么对废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送双水泥鞋沉泰晤士河喂鱼。”奥米尼斯擦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旁边那几个年轻人开始跃跃欲试。
中年人打了个抖索,塞巴斯蒂安语气更温和了:“你现在说了,我可以试试看给你求情,少吃点苦头,省得你穿水泥鞋过下半辈子,如果你还有下半辈子的话。”
中年人有些心动了,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是冈特家的人让我去找那个妓女的,让我告诉她,她的小弟弟在他们手上,如果不去冈特家宅,他们会杀了那个小鬼。”
塞巴斯蒂安牙痒痒的,他忍住了:“她没那么蠢,你拿了什么证明她弟弟在那些人手上吧?”
男人手颤颤的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纸盒,小纸盒已经被挤压变形了,暗红色的血污遍布了盒身,塞巴斯蒂安接过来,打开,里面有一节几岁大孩子的小拇指,还未腐烂,切口很新鲜但早已失去血色,白色的如一小节骨头。
塞巴斯蒂安把那节手指交给了奥米尼斯,奥米尼斯摸到后,脸色更为凝重。
“我们得走了,莱恩和我哥有仇,他落到我家人手里肯定不会好。”
“我知道的都说了!放了我吧,我把她交给冈特家的那几个人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们正要走,那个男人的求饶提醒了他的存在。
“奥米尼斯,借下你的手杖。”奥米尼斯没二话,把手杖丢给了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接过奥米尼斯的手杖,把手杖敲在自己的掌心,黑色硬木的质感打在手杖隐隐生痛,他问那个男人:“你哪只手碰的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脑子没转过弯,还没开口回答,塞巴斯蒂安就看准男人的手一击打了下去,一只手打完打另外一只,骨头碎裂的声音和男人的尖叫让塞巴斯蒂安憋了很久的郁气得到了释放,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这个男人。
“这人就交给你们照顾了。”奥米尼斯让那几个年轻人拖拽这不断惨叫咒骂的男人向仓库深处带去,看起来打的还不够狠,挺有精神的。至于那些人会怎么对待这个中年人,塞巴斯蒂安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重新回到马车上,奥米尼斯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你早知道是这情况吧。”塞巴斯蒂安盯着奥米尼斯,
“我猜到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你家里那几个带走了莱拉,手上还有莱拉的弟弟。”塞巴斯蒂安有几年的暑假住在了冈特家,他喜欢那个奢华富贵的宅子,但对里面的人,除了奥米尼斯,都没有好感,尤其是奥米尼斯的大哥,那就是只发情的疯狗,莱拉落到他手里肯定不会好。
“我不能出现在冈特家里,我大哥就是想要我现身。”
“那我去你家,我来保护莱拉。”塞巴斯蒂安坚定地说。
“你……”奥米尼斯有些迟疑。
“奥米尼斯,我打架比你厉害,我也有好好吃药的,心脏没问题的,今早还和所罗门吵了一架,现在我胸口里的东西还活蹦乱跳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米尼斯轻笑一声:“也是。我大概知道我哥会把莱拉的弟弟藏在哪里,我去找那个孩子。”
简单几句话,两个人就分派了好各自的任务,他们还是如之前那样默契。
奥米尼斯敲了敲马车顶:“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哪儿?”
“裁缝店。”
***
塞巴斯蒂安被奥米尼斯推进了裁缝店里,就在塞巴斯蒂安一头雾水时,奥米尼斯则和裁缝说了几句话进了旁边的小黑屋。
“我们不是赶时间吗?”塞巴斯蒂安对着屋内的奥米尼斯大喊。
“我赶时间,但你想要混进冈特宅,你这身衣服不行。”奥米尼斯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耐脏的旧衣服,他把手放在塞巴斯蒂安穿了七八年的老大衣上摇头。“亨利,时间紧,就用那套吧。”
叫亨利的裁缝马上取出了奥米尼斯说的那套西装,毕恭毕敬的向塞巴斯蒂安示意让他脱掉身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在你哥手里!那个打老婆的混球,你不怕?”
“莱恩没你想得脆弱,比那个混球更难缠的客人也能应付,况且那个混球抓了他也是为了阻止我,我不去,他就会安全。”
“那我干什么?”塞巴斯蒂安脱掉了自己的那层英国中产皮,穿上了裁缝递上的那套黑天鹅绒面料的衣服,那一身身宽和他差不多,但是比他长一节,如果是莱拉穿,是正合适。
他瞬间明白了这套是奥米尼斯原本订给莱拉的,奥米尼斯打算今晚让莱拉穿着男人的衣服和他一起参加冈特家每年开的宴会。
他要公开他和莱拉的关系,塞巴斯蒂安打心眼的嫉妒奥米尼斯。
奥米尼斯永远比他更清楚想要什么,还有足够的地位和权利来任性,最可恶的是莱拉竟然愿意陪他一起面对上流阶级的怒火与血雨腥风。
他一咬牙,他还是忽略了奥米尼斯和莱拉的关系有多好。
“你都说了,你保护他啊,”奥米尼斯似乎没有察觉塞巴斯蒂安的异常,“我要走了,一会儿我会把马车派回给你,晚上替我照顾好他。”
裁缝用那些小针把布料固定,要改的地方不少,这些层层的小针也固定住了塞巴斯蒂安的身形。他能听到奥米尼斯出门以及马车行走的声音,但他连转头都不敢。等马车走远,他才小小的缓了一口气,刚刚他居然怕了,怕自己输给奥米尼斯。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坐着奥米尼斯的马车抵达冈特宅时,已经是是近黄昏时分了。
贵客们陆陆续续到了,他们都有请柬。塞巴斯蒂安没有,但冈特家自家车足以让他略过这种繁文缛节。他的到来引来了一些小小的议论,只是这些上层人说坏话时声音很小,传到他耳中时已经几不可闻。
真是一群穿着华丽的蚊子,塞巴斯蒂安扫了一圈,他自己这身简洁的衣服太格格不入了。今晚的舞会主题是凡尔赛宫,男男女女都穿着上个世纪的华丽服装带着假发,男士们穿着各色礼服高筒袜展露着自己健壮或者加了垫的小腿,女士们则用她们被架起来的庞大裙子挤压着他人空间。不管男女,脸上涂着死白死白的铅粉点着几颗痣。
豪华,奢靡,放荡,冈特家的宴会一如既往,塞巴斯蒂安在借住在奥米尼斯家时见识过,但今夜规模更大,更铺张浪费。
金碧辉煌的装饰配上各色华服,塞巴斯蒂安眼花缭乱,他摘掉眼镜,闭上眼,按了按自己的眼窝,他可不想还没找到莱拉眼睛先被晃瞎。
这时,他察觉到周围的人静下来了,他重新戴上眼镜,周围的人对看向了一旁的楼梯,他定睛望去,他在寻找的人此刻正缓步走下楼梯。
她一步一步走下了楼,也一步一步走进了塞巴斯蒂安的心。
她一直都是美的动人,但今天她的美若天仙。一身洁白的宫廷风长裙,戴着蓬松高盘的白色假发,她高大的身形让她更吸引人的目光,如童话中的精灵王后,高贵,轻灵。她被打扮的精致,面上的妆容恰好,白中带粉,红唇更添艳色。无数珠宝点缀在她的身上,一串五排的珍珠项链绕在她天鹅一般的脖颈上,最昂贵的一颗鹅卵大小的绿钻在脖颈正中,耳朵两边各一颗同色的钻石耳环。这片珠光宝气之中,她却毫无生气,如人偶一般,她好似只是珠宝的展示台,而非活人。
塞巴斯蒂安心一揪,从人群中向她走去。
“莱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声呼唤让她的目光落在塞巴斯蒂安身上,那一瞬,喜悦让那双眼睛并发出比她身上那三颗可买下一个小岛的钻石更璀璨夺目的光芒。
她要张嘴,但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用力一带,她就被迫贴在旁边的人身边。
“奥米尼斯只派了他的小跟班来,看来你对他也不怎么重要嘛!”
是奥米尼斯那令人生厌的大哥,冈特家的大少爷,这人顺着莱拉的细腰开始动手动脚,不屑一顾的看着塞巴斯蒂安。
而莱拉面无表情,任由他为所欲为。
塞巴斯蒂安径直走到了莱拉面前,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他回她一个安抚的微笑。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捏紧许久的拳头揍在了奥米尼斯这位大哥不可一世的脸上。
“奥米尼斯让我替他向您问好,祝您圣诞快乐。”
看着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冈特家大少爷捂着鼻子在地上打滚,塞巴斯蒂安甩了甩手缓解下指关节的疼,真心地笑了。
狐假虎威,真痛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群发出了阵阵惊呼声,塞巴斯蒂安拉起莱拉就往外走去。可他们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莱拉甩开了塞巴斯蒂安的手。
“我们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塞巴斯蒂安想带莱拉离开。
莱拉不言语,摇摇头,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塞巴斯蒂安捧起莱拉的脸,他这时候才看出精致的妆容下遮掩的伤痕,刚刚在光亮的灯光下,这些伤都被光和粉底遮住了。莱拉指了下自己的嘴,张开,她的舌上含着一滩白色液体,塞巴斯蒂安立马就明白了。
那家伙折磨了莱拉后,还不许她吞下口中的精液,这种玩弄人的行为真下流。
莱拉不会轻易妥协,冈特大少爷绝对用了莱拉的弟弟做威胁。看来在莱拉的弟弟被解救之前,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他转身要去再揍那个混蛋几下,但莱拉抱住了他,她的身子颤抖着,塞巴斯蒂安没见过莱拉害怕的样子,心疼不已,就拥抱住她,安抚她,不让她再害怕。
“莱拉,别怕,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奥米尼斯去救你弟弟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刚刚揍宴会主人一拳都没人来找他麻烦,说明作为身后有奥米尼斯这只虎,他还是可以装装门面。
莱拉温顺的点点头,她的脸距离塞巴斯蒂安是那样的近,忽略那些伤口,这张被妆容精修过的脸比平时更加美艳,塞巴斯蒂安的心脏不安的跳着,他几乎想要吻上对方。
还好他的理智还幸存着,提醒他此刻应该保留些绅士风度,于是他带着莱拉去一旁的长椅上坐着,等奥米尼斯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脸上的伤就不少,她被衣服遮掩的地方是更多的,塞巴斯蒂安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坐下去,恨奥米尼斯的大哥更甚。以前来这家住,他只知道对方不好相处,看不起他的出身,偶尔给自己和奥米尼斯使绊子,更多的时候是喝酒喝到磕破头,有一次被他撞上,他还找人救了醉倒在寒冬的雪地里的大少。
当初就该不管他,让他死。塞巴斯蒂安恨恨的想。
莱拉像被雨淋过的鸟儿一样无精打采地坐在长椅一侧,她手无意识的揪着手上象牙雕的折扇下的穗子,这透出她内心的焦虑。
“莱拉。”塞巴斯蒂安抚上莱拉的脸颊,他手指上的温暖让莱拉很是眷恋,她用脸颊蹭着塞巴斯蒂安的掌心,绿色的眸子在看向他时是那样的含情脉脉,也是如玻璃一般易碎,她这样太让他心疼了。
她的手盖住了塞巴斯蒂安的手,她摸到了刚刚塞巴斯蒂安揍大少爷的关节,大少爷的头挺硬的,现在掌指关节有些肿了,莱拉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帮塞巴斯蒂安包扎起来,在紧压包裹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捧起塞巴斯蒂安的手,一吻在蝴蝶结上。
她眼眸的光比她带的宝石耳环还闪耀,光芒射在塞巴斯蒂安的心上惹得又是一阵他甘之如殆的心悸,手上也不疼了。
塞巴斯蒂安觉得耳朵和脸烧得慌,他得分散下注意力,他看着她白色的假发,一身如安妮那本小黄书里女主人公一样形制的裙子,他忽然觉得那本书中的内容,可以参考下。
“你知道贵族在舞会交流是用扇子吗?”他从莱拉手中拿过了扇子,她再弄一会儿,这价格不菲的扇穗子就要被她拔秃了。
莱拉摇头,她参与到这种上流舞会的机会更多是当做玩物来展示,并不会真正参与到这种上层人的小游戏里,她缺乏教养反而更能获得上层人施舍的包容,但不等于她不感兴趣,她的眼里多了些好奇。
塞巴斯蒂安啪的一下甩开这面小扇子,回忆书中描写的扇子语:“你看啊,把扇子完全打开的意思就是‘等等我’。”
他用手指点了点扇子的上头:“这是‘我想跟你说话。’”他又把合起的扇子点在左脸颊:“这是“不行”,点在右脸颊是行。遇到不想交流的人,你可以用扇子放在左耳边,这表示‘我不想理会你’,但如果对方太烦人,就把扇子像拔剑一样从拇指和食指之间拔出来,这是我讨厌你的意思,会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点点头,但又摇头,她坐起身,拿过扇子,把扇子打开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绿色猫眼对着塞巴斯蒂安眨巴,那双眼睛放着电,先把塞巴斯蒂安电的酥酥麻麻,再送上天下最勾人的诱饵,等着他咬钩。
“你现在右手拿扇子,这个意思是‘跟着我’,左手拿着的时候是‘我想认识你’。”塞巴斯蒂安压住乱跳的心,继续他的教学,他可是个优秀教师呢。
莱拉的脸瞬间掉了下来,手里的扇子也放了下来。
“这个意思是‘我们是好朋友。’”
莱拉翻了个白眼,用扇子敲了一下塞巴斯蒂安的头。
“来舞会的都是淑女,不许拿扇子打人!”塞巴斯蒂安赶紧抢过扇子,刚刚那个动作太大,让莱拉疼的皱起来脸了,他可不愿意莱拉疼。“莱拉,你直接问我你想说什么吧。”
莱拉叹气,她点了点心口的位置,又指向塞巴斯蒂安,然后她脸上红了起来,眼神也开始躲闪,好像告白了不得了的事情。
塞巴斯蒂安脸也红了,他得确认下:“你想问,‘我爱你’怎么说?”
莱拉害羞的点点头,她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塞巴斯蒂安的手攥紧了扇子,他的心跳快压不住了,呼吸急促。
“冷静啊,你可是个老师!塞巴斯蒂安!”他提醒自己,他深吸两下,然后他捏住莱拉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认真地说:“我只教你一次,看清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直视那双勾魂的眼睛,在自己灵魂没贡献出去前,拿起了合起的扇子轻轻在脸颊上划过,无声的对莱拉说道:“我爱你。”
她的眼睛微眯,嘴唇上翘,栖身接近了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不是她常用的丁香花味,是一种更诱惑的味道。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塞巴斯蒂安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入了对方的心坎。
莱拉从塞巴斯蒂安的手中拿走了扇子,在塞巴斯蒂安以为她会用新学的扇语回应他的告白时,她缓慢展开扇子,冰凉的扇面盖住了塞巴斯蒂安的嘴唇。然后塞巴斯蒂安感受到她的双唇隔着扇子和他的唇一起用体温暖着象牙薄片。
隔着扇子的吻,他们的鼻翼相碰,她蹭了蹭他的鼻子,让她的吻如同撒娇一样。他们的呼吸变重,呼出的热气交缠,气氛旖旎,如果唇之间是冰而不是象牙,他们早已相触热吻。
塞巴斯蒂安忍不住了,他的手揽住了莱拉的腰,攀上了她的臀,用力一带,二人的胸膛就撞在了一起,他的手也抓住了她的领口向内伸去。
“唔!”莱拉发出了一声低呼,塞巴斯蒂安看到莱拉一脸的痛苦,他赶紧松开手,如此接近时,他才看到莱拉胸衣之下的青紫。
“对不起。”两个人分开了,莱拉拉高了领口,她不想让塞巴斯蒂安看到那些伤痕。
塞巴斯蒂安懊恼自己太猴急了,他忘了莱拉身上有混球留下的伤。本来莱拉已经给他哄的开心了,他这一下又让她想起之前的遭遇,他又该怎么哄她?
舞厅那边传来了舞曲和宾主尽欢的声音,他们俩坐在冷清的门廊毫无交流。
“你想跳舞吗?”塞巴斯蒂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别的对话了。
莱拉摇头,也是,受着伤怎么会想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往她那边挪了挪,正打算对她再说几句,门廊进了几个小伙子,他们簇拥的其中一个走到了莱拉面前。
“这位女士,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那个小伙子脸红的都可以滴血了。
“不可以,这位女士是陪我的。”塞巴斯蒂安挡在莱拉面前,伸出刚刚揍冈特大少爷的拳头。
“谁问你了?滚一边去。”小伙子的一个同伴倒是不怕塞巴斯蒂安威胁,硬顶上来了。
塞巴斯蒂安眼睛一眯,正想着怎么教训下这几位,莱拉就站了起来,用扇子点指了这几个人又点在了左脸颊,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拒绝后有礼的鞠躬。
这几个人也算识趣,见莱拉拒绝就离开了。
“学以致用,不愧是我的学生。”
听到夸奖,莱拉得意仰起脸,用扇柄挑了一下塞巴斯蒂安的下巴,她每周来听课都是这样管塞巴斯蒂安要奖励。
至于塞巴斯蒂安的奖励都是什么……
“你确定?”塞巴斯蒂安玩味的侧头看着她。
莱拉用扇子轻碰右脸颊,带着笑意微挑眉毛,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看了一下周围,拉起莱拉的手往更僻静的地方走去,在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前停住脚步。
“我今天看了一本书,里面有个场景我挺感兴趣的。”塞巴斯蒂安把莱拉按在了玻璃上,缩小的距离让他们紧贴的彼此,还没开始,暧昧的空气就冒了出来,莱拉脸微红,又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那双大眼睛满是期待。
塞巴斯蒂安找准她嘴唇的位置,隔着扇子亲了上去,他喜欢上单纯感受她体温和呼吸的吻了
但他没有吻太久,扇面还没热乎就抽身了,他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要做。
在莱拉的惊呼声中,他掀开了硕大的裙摆钻了进去。
那个年代女人的裙子下空间很大,可以藏人了,而那中有一个场景就是女主人公的情夫躲在裙下与她嬉戏。
但裙子下的空间没有他想的那么大,在层层布料和裙撑下,特别闷,但裙缝下透出的光让莱拉的腿白的发光,这倒是让方便他紧贴上去和那双又长又直的大白腿亲热。
奥米尼斯的大哥没有让莱拉穿衬裙,她只穿着裤袜带和白色的丝袜,而她的内裤就是一条蕾丝勾成薄布料勉强遮住她前面的性器,很是情趣。那臭流氓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方便了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亲了下大腿根,这让莱拉抖了一下,还发出了一声压低的惊叫。
“尽量控制下声音。”塞巴斯蒂安好心提醒,但好心没好报,莱拉隔着裙子用扇子敲了一下他,还好裙撑够硬,没打到他,他就挪到了莱拉的身后,这下她打不到他了。
她反对他这个行为,开始摇晃身体,塞巴斯蒂安干脆抱住了她的大腿,不让她乱动,他自己则是继续亲着嫩滑的肉,解开裤袜带,把丝袜拉下来,让自己的手沉浸式的享受莱拉的腿带来的极致享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摸到了莱拉的臀肉,但手碰到的是一道道肿起的痕迹,像是鞭痕,他碰到的时候,他能听到莱拉疼的抽气。
真可怜,她又被打,又被迫含精,那大概后穴也没逃过蹂躏了。
他把脸埋在了莱拉浑圆的臀肉之间,莱拉发出了拒绝的声音,拨开了卡着股缝的蕾丝,·他的唇亲吻在她被折磨过的后穴上,这一下的刺激让她的腿软了,差点坐在了塞巴斯蒂安的脸上,塞巴斯蒂安更用力的托住了她。
可怜的小穴和被打过的屁股一样肿,但今晚被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后穴依旧紧缩,塞巴斯蒂安扯开薄薄的布料,他的舌头只能在穴口的皱褶上打转,舌尖一点一点点开紧咬的穴门。
莱拉用扇子按在嘴唇上,贝齿咬在扇骨,让自己不要发出令人耳赤的声音,哪怕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裙下的温度越来越高,塞巴斯蒂安觉得又闷又热,甚至呼吸困难,但他锲而不舍的用舌头安抚着莱拉,她今天真的太辛苦了。
他的舌头化为温柔的话语,或是安神的小曲,让莱拉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
塞巴斯蒂安摸在了莱拉前面开始觉醒的阴茎,揉捏着,莱拉的腿更软了,她需要扶着墙才能保持站立。
“女士,您还好吗?”
刚刚请求跳舞的小伙子又来了,塞巴斯蒂安不开心,但他把脸从屁股肉间挪开,听着外面的动静。
莱拉也很意外这个时候有人来,她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塞巴斯蒂安停止的动作让她有些空虚,而欲求不满带来的是一种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刚刚我的朋友太失礼了,希望能给您道个歉。”小伙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莱拉抿起嘴,摆摆手表示不需要,可小伙子锲而不舍的继续着话题。
塞巴斯蒂安听出小伙子是个有钱家的孩子,第一次社交来参加舞会就被莱拉吸引了,那股子执拗劲儿跟他一样,但不一样的是,莱拉现在有他了。
为证明从属问题,他重新撸起莱拉的性器,莱拉赶紧用腿碰了一下塞巴斯蒂安,她可不想这样被发现,但塞巴斯蒂安更过分的是用手指戳进了莱拉的小穴,开始抽插。
太过分了!
莱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身体不住的颤抖,前后夹击的快感让她快要沸腾了,她打开扇子遮住脸,让自己的不堪不被发现,也还好旁边滔滔不绝的人丝毫都没有注意到。
塞巴斯蒂安碰到了莱拉的前列腺,并开始在那里挑拨,莱拉的腿不由自主的抽搐,她的喉咙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她的声音了。
“您还好吧?”愣头青终于发现了不对。“需要我带您去休息吗?”
莱拉咬住嘴唇赶紧摇头,她知道塞巴斯蒂安再玩下去她真的要在这个小贵族面前泄出来了,她攥紧扇子,把扇子放到了她左耳边,她记得这意思是不想理会你。
小伙子一愣,有些受伤地说:“我惹到您了吗?”
莱拉点头,然后用扇子点到另外一边示意让他快点滚。小伙子很委屈,有很礼貌的鞠躬转身就要走,塞巴斯蒂安见此猛戳在莱拉的敏感带上,莱拉居然忍住了,但表情很痛苦,这一幕正好让转头再看的小伙子捕捉到了,他以为真的得罪狠了这位佳人,嘤嘤的跑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见围观的人跑了,他的手回归不老实模式,不间断地袭击着莱拉的弱点,莱拉也不再矜持,哼哼嗯嗯的应对着裙下之臣给予的快感,迷离之中,她达到了高潮,她的液体被塞巴斯蒂安用手掌接住,她的身体软的如果没有塞巴斯蒂安托着,她近乎软成一团泥。
她的身体还在回味高潮带来的热流,塞巴斯蒂安从她的裙子下面爬出来了,满脸大汗的他捧起莱拉的脸颊,不住的亲吻。
“你真棒。”他嘴上不住的夸赞,但在要吻上莱拉嘴唇时,莱拉又用扇子挡住了。
“为什么?”塞巴斯蒂安终于问了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就算莱拉嘴里含着他最讨厌家伙的脏东西,只要是含在她口中的,那就是牛奶与蜜,甜美圣洁的东西。
但莱拉不这么想,她恶心口中的脏东西,也不想这破东西玷污别人。
两个人较劲片刻后,塞巴斯蒂安不得不放弃。莱拉似乎又想起什么,心情又开始变低落了。塞巴斯蒂安便提议去花园逛逛,莱拉没有异议,便去拿了大衣。
塞巴斯蒂安执拗的要莱拉挽着他的手,两个在白雪点缀的花园中漫步,冈特家还是有钱,点了一连串的灯笼,整个花园灯火通明一直到延续到旁边的湖泊。
莱拉发现了一朵在冬天开的玫瑰,看的有些出神。
塞巴斯蒂安走过去摘了下来那朵玫瑰,把它别再莱拉的发鬓上,白色的假发,红色的玫瑰,还有被寒冷冻到微红的脸颊,三者合一,让她更美了。
莱拉却摘下了玫瑰,拿在手中把玩。
“你不喜欢我摘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摇头,随手把花插在了塞巴斯蒂安的头发上。
“你给我插花干什么?我又不是女的。”塞巴斯蒂安笑着去抓头上的那朵玫瑰,这一分神他没注意到莱拉的脸色变了。
她的脸在听到塞巴斯蒂安那句不是女的这句话时,瞬间失去了血色,还好她很会做表面功夫,几个呼吸神色就恢复如常。
塞巴斯蒂安抓下了那朵玫瑰,正要还给莱拉的时候,不远处的湖泊边传来了一声惊叫,莱拉往那里看去,是冈特家的女家政教师对着湖上裂开的冰面大喊,一个小小的黑影正拔在裂开的冰洞边努力往上爬。
见此,莱拉如离弦箭一样冲了过去。
“莱拉!你等等!”塞巴斯蒂安想叫住她,但她太快了,他只能追上去。
是冈特大少爷的独子出事了,这孩子被宴会吵到的睡不着,拉着女家政老师大晚上到这湖上滑冰,可冰面碎了,他掉下去了。女老师也不会滑冰不会游泳,更不敢上冰面,只能干看着孩子抓着冰窟窿边着急。
莱拉看了下情况,她把刚刚跑过来时摘掉的首饰丢给了塞巴斯蒂安,去掉项链的纤长脖颈露出了骇人的青紫指痕,她丢掉了假发露出了下面比昨夜更短的短发,她快速撕掉了裙身和裙撑铺到冰面上,女教师看到她赤条条的下半身又是一声尖叫后近乎昏厥的倒向塞巴斯蒂安的怀里。塞巴斯蒂安可没心情怜香惜玉,他烦躁的推开了女教师,让她快去宴会叫人帮忙,别在这里叫的跟指甲刮黑板一样让人烦。
褪去裙子,塞巴斯蒂安这才看到莱拉的臀受到的伤有多重,那一道道的紫红的鞭痕,让他心疼。
“现在有人去叫人了,你没必要过去。”塞巴斯蒂安开口了,他不觉得莱拉应该去救那个不讨喜的小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摇头拒绝,她看到那孩子坚持不了多久,他们没那么多时间了,就径直向冰面走去,塞巴斯蒂安再次拦上了她。
“那孩子的爸了绑你弟弟!他还——伤害了你,你没必要为他涉险!”塞巴斯蒂安看着身上只剩下一个上衣,下半身裸露的莱拉,现在她要上到可能裂开的冰面,如果也落入水中,会冻坏的。
莱拉微微一怔,随后眼神依旧坚毅,她推开了塞巴斯蒂安,她是铁了心要去救人了。
“莱拉,我去。”塞巴斯蒂安拉住了要走上冰的莱拉,可莱拉点了点他的胸口,他的心脏受不了冬天冰水的刺激,她甩开了他的手,脱掉鞋,小心翼翼的踩在铺在冰面上衣服向那个孩子靠近。
湖边的冰还很厚,足够支持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但那小孩那边并不乐观,失温让这个孩子嘴唇发紫,他努力的扒着岌岌可危的冰层,看样子快坚持不住了。
塞巴斯蒂安看的揪心,他又看向宴会方向,那边依旧动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悠扬的音乐,不知道女教师有没有叫到人。
莱拉再快接近孩子的地方匍匐在冰面上,她想要避免冰加大碎裂,但在她要抓到了那个小孩的手时,孩子身下的冰还是裂开了,小孩没入冰水之中,莱拉赶紧往水中抓了几把,却没有抓到那个孩子。
“莱拉!别!”塞巴斯蒂安发现莱拉要跳入冰洞之中时冲上了冰面,但他晚了一步,莱拉已经潜入刺骨的冰水中去捞那个孩子了。
不一会儿一脸铁青的小孩被她托出了水面,塞巴斯蒂安百般不情愿也只能先把孩子先拉了上来,莱拉也浮出水面,就这么一会儿,她的脸也冻得煞白,嘴唇紫的发黑,单薄的衣服黏在身上,不一会儿布料和黑色的发梢就开始结冰,她身体僵硬,勉强的从冰洞爬出,塞巴斯蒂安马上把她的外套披给了她。
莱拉牙齿打颤全身都在抖,可她开口就是:“孩子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有些恼火,她冻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怎么还关心熊孩子?
“我们先上岸。”塞巴斯蒂安背起那小孩,搂着莱拉走向了岸边,他希望自己这点臂弯能给她带来点温暖。
莱拉到了岸上,她不管自己先检查小孩的情况,小孩呼吸很薄弱了,她把自己的外套盖到小孩身上,解开小孩的胸前的衣服,开始按胸急救。
在她又一次俯下身去探寻小孩的呼吸时,宴会那边的人总算赶了过来,当头的冈特大少爷看到莱拉靠着他孩子,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莱拉的肩膀。
“挨操的婊子!你敢用你的脏嘴碰我儿子!”鼻骨被打折,鼻孔还插着棉花的大少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嘴上是关心儿子,可是他只顾着一拳一脚的暴打救了他儿子的人。
他这一脚让莱拉没有多少布料遮掩的下半身露在了大众面前,那些人也不上手帮忙,像是看好戏一般开始了嘲讽,一句句刻薄的侮辱丢给了救人的英雄。来的人里,包括之前追求莱拉的愣头青,现在这个小伙子一脸错愕,还带着点恶心。
塞巴斯蒂安刚去冰面上把莱拉的衣服捡回来,看到这个场景,推开了人群挡在了冈特大少爷的面前,他把那些繁复的布料盖在了莱拉的身上,遮住了那些不善的目光,他不能让她像个畸形秀的怪物任他们羞辱。
“是她救了你儿子,给她道歉。”塞巴斯蒂安冷冷地说道。
“穷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啊!”
塞巴斯蒂安又是一拳丢了上去,这一次他对准了冈特大少爷的腮帮子,一下就敲掉了对方的一颗后槽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少爷的血溅在了包扎的手帕上,塞巴斯蒂安嫌对方弄脏了莱拉的东西,直接上脚去踹对方的裆部,一击必中,鸡飞蛋打,当年学校打架的损招他现在用起来还是那样得心应手,披了那么久温良的皮,这一刻被他自己撕下来了,没人想过平日里老实教书的萨鲁讲师会如此狂暴。
他狠狠的猛击着这个欺负他心上人的恶棍,把刚刚羞辱到她的仇统统报回来。
“塞巴斯蒂安!”莱拉呼唤着塞巴斯蒂安,她不想他因为自己惹麻烦,可是她的头发被缓过神来的旁观者抓住,他们把她按在了地上,不想让她上前施救,其中包括了那个害羞的愣头青,这人丢下了文明的面具,趁乱开始对她动手手脚。塞巴斯蒂安回过神想要去救她,但也被大少爷的狐朋狗友拉住,这帮拉偏架的架住了反抗的塞巴斯蒂安,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少爷缓过蛋疼,愤恨的他给了塞巴斯蒂安一击窝心脚。
冈特家的人都很清楚塞巴斯蒂安有心脏病,这一下,大少爷是奔着要塞巴斯蒂安的命去的,他也得偿所愿。
塞巴斯蒂安的心脏承受不了这一击,眼前一暗,几近晕厥,他听到了莱拉的怒吼,仅剩的力气让他看向她,她迸出雌狮一样凶猛的挣开了她身上的人,向他冲了过来。
真好啊,他被抱在了那个有着丁香味的怀抱里,死前最后看到的是她的脸,塞巴斯蒂安似乎听到了奥米尼斯的呼声,周围又是一阵骚乱,但他已经没多余的脑力去思考,他深情的望着莱拉的脸,记住这份美丽,死后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他都会再去找她。
“我爱你。”他无声地说道,然后无悔的闭上眼睛。
***
他没死。
他当然不可能死了,安妮说过他像蟑螂一样生命力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昏昏沉沉之中,塞巴斯蒂安挚爱的丁香味被马粪一样的消毒水味道冲淡了,他努力捕捉着空气中的花香,还好那味道一直在他身侧,时远时近,不曾离开。
现在那味道突然消失了。这让他很是不悦,他却没力气睁眼,更没力气去抓住味道的主人。
就在他以为会逐渐浓稠的马粪味溺毙前,一股苹果清香拯救了他,让塞巴斯蒂安有了力气微微睁眼眼睛,向苹果味的来源看去。
是他的好妹妹正在给一只苹果削皮,不愧是搞外科的,刀工那叫一个精准,苹果皮完整一条还薄如纸。
“你醒了?”他的好妹妹看到自己哥眯着个眼装睡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削了一块苹果塞自己嘴里,大口嚼起来。
比塞巴斯蒂安嘴快的是他的肠胃,叽里咕噜几声宣示他需要投喂的肚子。
“饿了?苹果你现在吃不了,喝点流食吧。”安妮帮塞巴斯蒂安坐起来,给他戴上眼镜,拿起一碗冒着热气煮烂的浆糊放到了他面前。
塞巴斯蒂安胸口被连带的疼,冈特家大少爷的那一脚力还没消退,这一狠脚是没把他踹死,但也一脚踹到了医院里,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看样子环境不错,是个单间。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他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莱拉的弟弟有没有获救,最重要的是,莱拉——
他刚想开口问就对上了安妮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此刻蕴藏着火气瞪着他,他闭上嘴,老实吃起了所谓的流食。
这碗炖烂的菜泥粥洒了一毫克的盐,淡的塞巴斯蒂安吃不下去,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安妮,但安妮却翻着今日的报纸,一个好脸都不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看到报纸上是十二月二十八,他昏迷了四天了,完美错过了圣诞节。
好消息是他的假期没几天了,他这身体情况还得住几天院,今年不需要和所罗门同住了。
坏消息是他的假期没几天了,他根本没好好休息,他更没机会去找了莱拉了。
拌着好坏消息的滋味,塞巴斯蒂安吃完了这碗大约是安妮专门做给他的惩罚餐。
“我吃完了。”塞巴斯蒂安把碗推开,那菜泥味比消毒水的味道还难闻。
安妮啪的一声合上了报纸,拿起碗就要出去。
“安妮,你就不能跟你可怜的双胞胎哥哥说说我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吗?”塞巴斯蒂安憋不住了,直接去问安妮。
安妮把碗放下,坐到了床上。
“我能说啥,我和所罗门等你等了一个晚上,圣诞大餐都放凉了,等来却是警察上门,他们说你被打成重伤进了医院,你知道你伤的有多重吗?好几次心脏骤停!还好都给抢救回来了。”
“哦。”塞巴斯蒂安面无表情应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我真的担心你,你现在这身体就别再打架了。知道你是被冈特家那个大混球打出毛病的,所罗门气到圣诞节当天把他苏格兰场的老同事都找出来,把那几个跟你动手的有钱王八羔子都丢进去了,他们得在牢房里吃新年餐了。”
“嗯。”塞巴斯蒂安点点头,但他并不在乎这个,他瞪大眼睛等着妹妹将他最关心的。
安妮看着自己哥的小狗眼,心有灵犀的知道这家伙想知道什么,更没好气地说:“你想知道那位心上人?我可不知道,这几天我来看你根本就没见过他,你为他受伤,他却连见你都不见,亏得我和帕比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你没见到他?那奥米尼斯呢?”塞巴斯蒂安忽然觉得心口一疼,这几天环绕在他身边的丁香味难不成是他的错觉?
“奥米尼斯来看了你几次,顺带付了医药费,不然你以为我们家的人住的起医院的单间吗?”
塞巴斯蒂安颓废的窝在了支撑他的枕头之间,他有些懊恼的自己的没用,让妹妹担心,最后大概也是奥米尼斯清理的他的残局。
他要是再有能力些,如果他能在努力一些,莱拉也不会受辱了。
他不想怪莱拉嫌弃他没用,最后不肯来医院看他,毕竟她还有家人需要照顾。
安妮有很多话想说,她特看不起自己哥哥这副被情所伤的模样,但念及这次塞巴斯蒂安是从死神手下好不容易逃脱,她收起了满腹的埋怨,拿起碗出去了。
塞巴斯蒂安看着病房上雪白的天花板,手背发痒,他正伸手去抓的时候,他想起自己的手之前因为打冈特大少爷被莱拉的手帕包扎,他低头看,手上的手帕虽然被纱布替换,而包扎的纱布扎的小结和莱拉扎的是一模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闻到的丁香花不是做梦!她来看过自己!
这个事实让他瞬间振奋了,他挣扎的想要下床去找她,但他体虚直接摔倒了地上,这让回来的安妮对他又是一顿臭骂,但他兴奋地心已经起飞要飞去莱拉的身边了。
为了最快的见到她,他老实的遵医嘱吃了几天菜泥粥,在医生宣布他可以出院时,他丢下还在感谢医生的安妮,一路烟的跑去了小白楼。
这一天,正好是新年前夜。
小白楼生意不错,不少人出来派对,增加了妓院生意。
塞巴斯蒂安在门口张望,被莱拉熟识的俩男妓认了出来,知道他来找莱拉,这几个男妓咯咯笑的像是老母鸡一样,其中一个跑上楼去找了莱拉。
不一会儿,塞巴斯蒂安就见到了他心念好几天的人。
莱拉没有穿紫色衣服,选了一条大红色的裙子,头上戴着一个巨大的红色蝴蝶结,衬托她的脸小小的,如少女一般可爱,裙摆在她跑下楼时甩动,像火焰一般,一下就点燃了塞巴斯蒂安的胸膛,她不管穿什么都漂亮。走近了,塞巴斯蒂安才发现她戴的是一顶黑色假发,完全不如他原本乌黑的长发油亮,但塞巴斯蒂安挑剔不了什么,毕竟,他是让她失去长发的罪魁祸首。
“莱拉!”塞巴斯蒂安激动的走上去,他想拥抱一下莱拉,可他注意到了莱拉戴的首饰,为了搭配红裙,她的首饰都是红宝石,还是如假包换的鸽血红,最重要的是,莱拉从不戴戒指,而今天她的无名指上多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钻戒。
“塞巴斯蒂安,感谢天父!你平安无事!”莱拉上去抱了他一下,熟悉的丁香味却不能让塞巴斯蒂安平静,莱拉继续说:“真抱歉,因为我让你受伤了,看你现在出院了,我安心了不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嗯,我没事,”塞巴斯蒂安,忽略了莱拉没有叫他小教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莱拉的戒指,原本想问的问题都不如这枚戒指重要,“这个戒指?”
“奥米尼斯买给我的,好看吗?”莱拉笑的很灿烂,她一脸幸福的将翡翠色的眸子眯起,她很随意的将戴着戒指的手指伸给塞巴斯蒂安看。“他摸了半天,说就这个最大,非得选了这个,他真的不管红色和我眼睛的颜色不搭配呢!”
奥米尼斯,给莱拉买戒指了……
塞巴斯蒂安脑子开始发木,面前开心的人,让他一点都不开心不起来,她周身的快乐成了让他痛苦的毒药。
“你弟弟,还好吧?”塞巴斯蒂安开始扯点别的,只是送戒指而已,又不是求婚,他让自己冷静了一些,别太嫉妒上脑。
“多谢关心,小亨利很平安,奥米尼斯把他平安带回来了。”
又是奥米尼斯。
“他的手指……”
“他能活着是最大的幸运了,这次太危险了,也谢谢你,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告诉我是你帮他问出来的。”莱拉拉起塞巴斯蒂安的手,诚心诚意的感谢他。
永远有话说的塞巴斯蒂安现在哑了火,任由莱拉说着。他听着莱拉讲述如何奥米尼斯救出她弟弟,过程很是惊险,而这个过程中,她好像忘了他挨的那记窝心脚,她围绕着奥米尼斯的话对他心脏的打击丝毫不输那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会儿奥米尼斯来接我去他的住处一起过新年,早知道你这么早出院,也该叫上你了。”她最后开心地说。
“啊……”塞巴斯蒂安如梦初醒,他注意到这一次莱拉没有说去工作,而是像是回家一样随意的提及去奥米尼斯的住处,他心更疼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出问题了?你带药了吗?”莱拉似乎才发现塞巴斯蒂安的脸色。
“来之前我吃药了,”塞巴斯蒂安讪笑,他去摸口袋里的药,却摸了一个空,他来得太着急,忘了放药了。
看出他忘带药了,莱拉提起手中的一个红色花苞状的小布袋子,从里面翻了出一个小礼盒递给了塞巴斯蒂安。
“我就知道你忘了,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对不住,晚了些。”
塞巴斯蒂安拆开礼盒,是一个小铁盒,铁盒是贝壳形的,外层涂成金色,乍一看像是一个金色的贝壳。他打开盒子,盖子上有一个玻璃夹层,而盒子里放着药片,是他常用的药。
又是一击,但是这次是暖意冲进了塞巴斯蒂安的心,他抬头看向莱拉,她拿着一把黑色蕾丝的小扇子,半遮脸,眼带笑意的看着他。
“我想你了,莱拉,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塞巴斯蒂安捧起她的脸,他想去吻扇面下的红唇,但嘴碰上的是冰冷的扇骨。莱拉合上了扇子,两个人脸很近,但合起的扇子让他们的唇相隔无数折叠,如重山,如重洋。
“我好不容易涂好的口红,我可不想弄花了。”她调笑地说道,她用扇子推开了塞巴斯蒂安,她从他手中拿过盒子,盖好,放入了他胸口的口袋。“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时时刻刻都想我,那你就必须把这个盒子带在身边,这样你就不会忘了吃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脸上飞起的红晕,让塞巴斯蒂安在吻而不得的失落过后再次被爱意充满。
她是爱自己的吧?他想问她,他想求婚,他想拉着她一起回家。
但奥米尼斯的马车到了,门打开,奥米尼斯下了车,他立马就察觉到了塞巴斯蒂安的存在。
“没想到新年之前还能见到你,见你这么快能跑了,我就安心了,新年快乐啊,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快速的说着,并没有太多叙旧的意思,然后他文质彬彬的牵过莱拉,他们并没有久留,一起上了车,“代我向安妮和所罗门问好。”
奥米尼斯说完这话就关上了车门,塞巴斯蒂安连和莱拉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但他看到莱拉举起拿着扇子的手,用小拇指对他勾了勾。
“再见。”她自学了扇语,跟他道别。
马车动了,莱拉那由心的笑容透过车门上的玻璃,深深刺痛了塞巴斯蒂安。
他想让自己收回目光,可他做不到,就在他以为他只能注视她离去时,他看到她转过脸,那双比宝石还要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望向他,她的扇子轻轻扫过她的眼睛。
“对不起。”
然后,那把扇子滑过了她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爱你?”塞巴斯蒂安觉得自己眼花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想追上去,但马车已经开远了。
失魂落魄的塞巴斯蒂安回到了所罗门家,这个时候他不想一个人,安妮和所罗门看到他心情不佳,倒是也照顾他情绪,尤其是所罗门,一整晚和侄子一起保持了某种奇妙的和谐。
萨鲁家难得过了一个没有争吵的新年夜。
塞巴斯蒂安的身体不允许他撑到凌晨倒数,他上楼躺在了从小睡到大的床上,他没点灯,他也睡不着,就静静地让自己融入黑暗之中,他听着周边放烟火和家家团聚的欢乐,他摸到了自己的胸口,碰到了那个小盒子。
他拿出来,金色的小盒借着家家户户的灯火通明闪着光。
塞巴斯蒂安将之前藏在身上的头发拿出来,他在医院时为了不让这撮头发散落,将头发编成了麻花辫用医院的缝合线扎紧。
上面的味道已经淡了很多,他最后吻了一次这束秀发,放入了小盒上的玻璃夹层内。
楼下传来所罗门和安妮倒数的声音,在新年到来的时刻,塞巴斯蒂安对着不会有回答的空气问了一个问题。
“我爱你,但你爱我吗?莱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塞巴斯蒂安再次确定怀中礼盒没有褶皱后,深吸了两口气,调整了心律,走向了那座小白楼。
他想见莱拉,新年前夜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之后他唯一听到她的讯息是她托人送来说不来上课的口信。
没有她的星期二,让冬天变得格外漫长,进入三月后还飘起大雪,塞巴斯蒂安沉闷了许久,相思之苦让他鼓足勇气主动去找她。
他来的时间正好是客人喝的差不多和购买的商品睡成一团的时候,小白楼的门还开着,但门口站着的迎宾姑娘打着哈欠,用不知真伪的皮草更紧的裹在衣料单薄的身子上,掐着表等着关门谢客。
今天的姑娘塞巴斯蒂安认识,是莱拉的小跟班艾斯特。这位姑娘变化很大,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可怜巴巴地清纯小男妓变的妖娆妩媚,这销魂窟还真的很“养人”。塞巴斯蒂安上去打了个招呼:“艾斯特,你好,莱拉在吗?”
“萨鲁先生啊!”艾斯特一改之前昏昏欲睡的模样,先是欣喜,但听到塞巴斯蒂安是来找莱拉就变得一脸为难,“莱拉姐在是在,但他的客人还没走呢……”
塞巴斯蒂安感觉心口一疼,他早就预想到这个情况了,他不由自主的攥紧了礼盒的包装,那精心包裹的彩纸被他抓皱。他很快意识到了,马上抚平褶皱。
“先生,你没事吧?”艾斯特看着塞巴斯蒂安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询问。
塞巴斯蒂安想说有事,但:“我很好,多谢关心,我想把这个亲手交给莱拉,你能帮我看看她有空吗?不需要占用太多时间。”
他指了一下怀中的礼盒,艾斯特看到包装精致的圆筒盒,满眼都是好奇:“你对莱拉姐也真是太好了!能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吗?”
塞巴斯蒂安摇头,艾斯特面露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笑脸:“不管先生送什么,莱拉姐姐一定很开心,我去叫她,你等我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跑进去,塞巴斯蒂安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有些紧张,毕竟有几个月没见莱拉了,他张望了一下,一旁商铺的窗户还算干净,能映出人模样。天还未亮,借着昏暗的灯光,塞巴斯蒂安对着自己的倒影调整着帽子。
“啪!”一根还未熄灭的香烟掉到了他的脚边,他抬头想看下是谁这缺德乱丢垃圾,可这一看,他脆弱的小心脏几乎停跳,他以为他要死了。
他没做好准备再见莱拉,至少他心里没准备看到她被自己好友奥米尼斯按在三楼的窗户边激情接吻。
此时的时间太早或者太晚,街道上只有塞巴斯蒂安这么一个路人作为看客“欣赏”那俩人忘我的吻着彼此。
他们吻地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二人。
塞巴斯蒂安大口吸着冷空气,给他过热的心脏和大脑降温。他不敢打断这两个人的激情,但他放肆地看着他们,丝毫不愿挪开目光,他光明正大的偷窥着他们。
许久不见的莱拉那样美丽动人,剪短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多了一种中性美。旁边的路灯燃着的灯火让她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橘红,淡化了这一夜留下的爱痕。
但塞巴斯蒂安恨自己戴上眼镜后过佳的视力。
在雾蒙蒙的清晨,他能看到她凝脂般的画布上交错的红痕,曾经他也有这样那样的在她躯体上作画,但今夜的执笔的是他的好友。
他不能想是怎么样的动作留下了这样浪荡的画作,多想一点他就会暴死街头。
但他的好友是真想让他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见那个金发俊美的男人在他的女神耳边耳语几句,这画面亲昵又美好,像是大师的油画。女神脸红了,笑骂了几声,应许好友的愿望。
他的好友从窗口消失了,但塞巴斯蒂安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因为莱拉更多的身体探出了窗户,她的全身被身后冲击着,她的短发随着摇摆而飘舞,她高昂着她的脖子,像天鹅一样,优雅的朝天,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口中呼出,给这清晨多添了暧昧的气息。
他好友的手攀在她的胸部,挑着她的乳尖,卸掉了她的理智,她的呻吟声传进了塞巴斯蒂安的耳朵。
她叫着好友的名字,说她有多爱他,一直到好友的手扼住她的脖颈才停止这场对塞巴斯蒂安心脏的凌迟。
他们又吻在一起,明明只是几米的距离,却像是隔开了整个红海,他们抵达了岸边,而塞巴斯蒂安被落下的海浪拍成碎片。
塞巴斯蒂安往后退了几步,他抱着他的礼物,带着他绞痛的心跑走了,完全顾不上那碎了一地的灵魂。
***
上完了一天的课,塞巴斯蒂安回到了他的小房间,扑进了那张床。
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度过了一天。
他尽力不去想那两个人做爱的场景,但时不时大脑会回闪出一个画面让他心脏骤停下。当着学生的面,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他累了。他看向在跟着他一起回来的礼盒。早上包装整洁礼盒经过一天的磋磨已经皱巴巴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他的心一样,皱巴巴地。
他起身拆开了精致的包装,他没多余的钱去付包装,这是他昨夜花了半天研究出的成果,那淡紫色的漂亮彩纸和深紫色的缎带被他撕了一地,露出地下深棕色的纸盒。
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顶假发,是用之前被他剪下的长发制作的,莱拉的长发。
他见她的假发质量很差,于是就把她的长发送去假发店,让他们帮忙处理。
花了他不少钱,可很值得,工匠的手艺很好,这顶假发做的如在她头上时一般,鲜亮如水波。
塞巴斯蒂安把假发拿起来,放到鼻端轻嗅,可惜经过多次处理后,她身上那股丁香花味早就不复存在,只有假发店用于保养假发的香水味。
塞巴斯蒂安不喜欢。
他躺在床上抚摸着她的秀发,想着她今早的疯狂。
她在高台上肆意的放荡,那独属于他好友的好姿色。
几曾何时在这小小的屋内,她也是这样和他欢好,也是这样躺在他的胸口让他抚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的心快被思念和嫉恨撕裂了,旁边壁炉的热火烤的他眼睛发干,眼睛里不知不觉涌上了水,想要湿润他干枯的精神。
他合上眼睛,水浇不灭他心中的火,他从不相信莱拉离开他过渡到了失去了她的怒火,他一抹脸上的水渍猛地坐起来,把藏在床底的鞋盒抽出来,那是他收藏的莱拉的东西,不到一年他已经藏了满满当当这么多。
他把盒子倒在壁炉前的地板上,想把一样样丢入火中,和他的怒火一起把她烧尽。
他先拿起那副初见时偷走的手套,丝滑的触感又让他想起了他们在一起时快乐。
她的皮肤就是这样如丝缎,顺滑的让他爱不释手。
他太想恨她了,恨她的若近若离,恨她的不告而别。
可到底,他还是恨不下去。
他吻了那只手套,这上面还留着时间尚未带走的香味,她的香味,丁香混合薄荷香草的苦香味。
香味激活了记忆,相处时的种种鲜活起来,他的吻落在她身上时她娇羞的嘤咛。柔软的手总比他的体温高一些,温暖他偏低的体温。
塞巴斯蒂安取出了那颗珍珠耳环,放在掌心,让耳环的针刺着他,他还记得他如何笨拙的用嘴取下这个耳环藏在手中,莱拉被他痒的娇笑,那笑声还在骚着他的耳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帕,她的口红,她的粉饼盒,盒子里的桩桩件件勾起了他的回忆,他偷了莱拉太多的东西,却留不下她的人。
越来越空虚了。
他拿起耳环,放在耳垂上,用力一插,刺痛让他回过神,他抬头看到一旁古旧的落地穿衣镜,血顺着耳垂流到他的肩膀上,一滴又一滴的红晕染在塞巴斯蒂安的衬衫。塞巴斯蒂安仿佛看不见,他被那枚小小的白珠吸引。
他沾了点血涂在嘴唇上,不够红,不如她的红。
他拿起口红盖上了原本的血,他笨手笨脚,涂不出她完美的唇形,但唇边都是她的唇香,他舔了下,是与她接吻的味道,那一丝血味多了几分意乱情迷。
他脱掉了衣服,披上了她的假发,镜子里的人依旧不是她。全身的雀斑提醒着是塞巴斯蒂安,镜子里的只是个假货。
他摘掉了眼镜,眼前模糊了一片。
他终于见到了她。
及腰的黑瀑,血红的嘴唇,雪白的肌肤。
镜中的精灵和他一样跪在地上,对他伸出了手,掌与掌相触,好冷,塞巴斯蒂安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想用自己的体温让镜中的她更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雾随着他的呼吸蒙在镜面上,像是新娘遮着的头纱。
朦胧中,塞巴斯蒂安吻了他的新娘。
他闭上眼,唇不是往日的柔软,把自己的鼻息当做她的呼吸,塞巴斯蒂安吻的更深,口红磨在了镜子上,他又将口红吃入口中,让口红的香味占满他的口腔,他在吃掉他对她的思念,将思念化为爱,让他有足够的热量去温暖镜中的爱人。
让她活过来。
更多的接触,更多的爱意,塞巴斯蒂安向他知道所有的神明祈求,让她活过来。
但神迹不会降临。
神拒绝了这位假信徒的请求。
塞巴斯蒂安吻地绝望,他不让自己停下来,越绝望越尝试,越得不到,越想要。
“塞巴斯蒂安!”
那熟悉的女声因为震惊调门高到变音,尖锐地一下就击碎了他的梦,他睁开眼,白雾散去了,他看清了镜中人,赤裸着上身,肩头红了一片,黑色的假发半脱落,露出了下面红棕的乱发,下半张脸都是口红,鼻子上还沾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小丑,是可笑的他。
而镜中不止他,还有这个世界里他最不想让对方看到他这副模样的人,他妹妹。
被踢了窝心脚的感觉再次袭来,压迫,疼痛,胸口的心脏又要罢工了,塞巴斯蒂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还是那座小白楼,这个时间点是下午,正在准备营业,安妮·萨鲁就气势汹汹杀了过来,但是门口俩男妓拦下了她。
“这里不接女客的,小姐……”
“叫莱拉的那个!给我滚出来!莱拉!莱拉!我知道你在!有本事骗男人!有本事滚出来啊!”她对着楼上大喊,抡着手上的手杖敲在一旁的门柱上,叮叮当当的恨不得吵起整条街的人。
安妮好不容易把塞巴斯蒂安抢救回来,为了让塞巴斯蒂安心肺复苏,她不断地挤压塞巴斯蒂安的胸部,手臂都麻了也不敢停下。她满心都是要失去哥哥的恐惧,直到塞巴斯蒂安恢复呼吸了,她才有空想别的。
塞巴斯蒂安那一地的狼藉,还有刚刚那副失了智的模样,熟读各种浪漫的安妮怎么看不出这家伙是失恋后的疯魔。
她原本只是从塞巴斯蒂安的大嘴巴同事那里得知塞巴斯蒂安状态不对来看看,结果一看,看出大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她拒绝了所罗门叔叔的同行要求,不然塞巴斯蒂安是真得死透了。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起身收拾了屋子。
她知道她哥假正经得很,但是看着一地女式内衣,女士化妆品,各种女式用品……她嫌弃地瞪一眼在床上昏迷的哥,捏着鼻子把那些不知道被用过多少次的东西扫到一旁。
他还是死了干净些。
安妮恨恨地想。
“莱拉……莱拉……别……走……”
塞巴斯蒂安昏迷中无助的梦呓让安妮心软了。
塞巴斯蒂安是个硬骨头,主意大得很,脾气也倔,虽然他会为了求人弯腰讨好,但像这样无助的去哀求,安妮没见过。
谁都有难过的关吧,塞巴斯蒂安原来也会为了爱情变得如此卑微,连小命都不顾了。
安妮看着塞巴斯蒂安充满哀愁的脸,她心疼她哥了,那一腔怒火自然而然地涌向了甩了她哥的那妖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塞巴斯蒂安的情况稍微稳定,她就提着棍子找来了。
她继续在楼下制造着噪音,她的劲儿可大了,敲得震天响,不然也上不了外科手术台,哪怕只是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