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用的人,娶进门作甚?当花瓶?
皇后只允许乔氏为妾。
同时,皇后还要求言德平迎娶当时的工部尚书之女为正妻,以此来巩固朝廷势力。
言德平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婚姻成为筹码,二话不说,不顾皇后的意思,直接风风光光地迎娶了乔氏。
甚至,他还放话给皇后,若是要利用他来巩固势力,那就让工部尚书之女做小妾。
此话一出,皇后就差当场气晕过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工部尚书从未站队太子,甚至还对太子阵营的那帮人深恶痛绝!
言德平对乔氏宠爱有目共睹。很快,乔氏便怀上了言鸿景。
但是,许是天妒好姻缘,乔氏在怀孕了之后,身体每况日下。
最终,她在生下了言鸿景之后,难产而死。
言德平悲痛欲绝,认为是言鸿景害死了乔氏,故而一直对他疏远,不闻不问。
言德平也是在那时远离了朝廷,年纪轻轻便退隐了。
对于言鸿景如今在朝堂上的仕途,言德平不仅没有帮忙,甚至还处处阻拦。
若不是言鸿景在五年前一举拿下了文科状元,怕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人头地。
不!哪怕到了现在,他也不过是混了一个东宫的闲职罢了。
然而,对于重活一世的顾月朝来说,也许,言德平的选择是正确的。
言鸿景自此退出朝堂,没准还能保个家庭平安。
顾月朝隐约听出了墨一辰的言外之意,道:你的意思是说,是言国舅派人去杀言公子?
言德平对于长得极为像乔氏的言鸿景恨之入骨,伪装派人前往刺杀穆夫人,但实际上的目标却是言鸿景。
言鸿景也许在途中认出了那是亲爹的人,所以故意放走了他们。
别说,还真能解释得通。
不过,不论是顾月朝还是墨一辰都并未轻易接受这番解释。
墨一辰道:今日之事儿,怕只是一个开端,本王定会派人详查。
嗯。顾月朝点了点头,转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对了哥哥,我今日去你那边,他们说你在商议要事儿?
墨一辰的耳根再度泛起了一丝微红,坐在床尾,嗯了一声。
不过,墨一辰顿了顿,道:在此之前,本王还是决定先去一趟相国寺。
第165章 天天欺负你
女子的闺房内,花香沁人心脾,阳光正好。
顾月朝悠悠地望着坐在床尾的英俊男子,忍不住甜甜一笑,调皮道:提亲之前先去相国寺接我娘亲?哥哥是在担心我娘会反对我们的婚事?
墨一辰的面色淡淡的,嘴角一动,道:从未担心过。
怕是,陈云雪喜欢他还来不及呢。
墨一辰的自信,是有资本的。
墨一辰在天凤国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他不仅手握兵权,权倾天下,战无不胜,令周围各国对他闻风丧胆,一人扛起了天凤国的安危,朝中大臣无人不敬,也无人不惧。
与此同时,他还拥有先帝传来的寒潭令,是暗卫组织的令主,手下高手如云,实力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若是要娶亲,有谁敢反对?
反对又有何用?
更何况,陈云雪当年给他提出的要求,墨一辰早已超额完成。
只不过,成亲乃是人生一次的大事儿,墨一辰的声音在房内悠悠响起,带有一丝宠溺的感觉,柔声道:本王希望,你能够在父母的见证与祝福之下,风风光光地成为本王的王妃,不留下一点儿遗憾。
本王希望,你与本王接下来走的每一步人生,都是圆满的。
嗯。墨一辰这种细微体贴的温柔在顾月朝的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微微靠近了他,头一抬,朝着他的嘴唇亲了上去:谢谢王爷。
不客气墨一辰的耳根没出息地染上了一抹羞涩。
顾月朝忍不住感到好笑。
这位在外人面前威风八面,杀伐果断的王爷,怎么一到自己面前就化身成纯情男子了呢?
顾月朝的嘴角一勾,调戏道:哥哥,你如此害羞,以后成了亲该如何是好呀?
!床尾的墨一辰身躯一怔。
全然不知自己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顾月朝继续说道:刚刚不过是一个吻而已,若是嗯!
下一秒,顾月朝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扑倒。
随后,嘴巴被人霸道地堵住了。
不仅如此,那人还撬开了她的嘴唇,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
一番折腾之后,墨一辰这才松开了她。
墨一辰的眸光柔情似水,声音之中溢满了霸气,问道:刚才,你说了什么?
顾月朝愣愣地望着眼前这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庞,舔了舔嘴唇,连忙摇头:没没没!什么都没嗯!
奈何,墨一辰似乎对这个回答挺不满意的,再次霸占了她的嘴唇,咬上了她的脖子。
墨一辰的气息缠绕在顾月朝的耳畔。他再度问道:刚刚,你说本王什么?
顾月朝的脖颈处点染着几处红晕,脸颊早已涨得通红。
她为自己心直口快感到了后悔,直接拉了拉被子,躲了进去,似是百般委屈,控诉道:哥你欺负人。
若这是欺负,那本王以后可要天天欺负你了。墨一辰顿了顿,再补充了一句:怕是一天会欺负好几回。
完了完了。这王爷哪里纯情了,分明霸道得要命。
现在无非是顾及顾月朝还是一个黄瓜大闺女,传出去会丢了名声罢了。
若是真的成了亲,怕是以后有的顾月朝受了。
这几日,你若是要出门,记得带上护卫。墨一辰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服,进入了正题:等本王那边安排好,便去迎接陈夫人。
好。
乖。墨一辰隔着被子,抚了一下顾月朝的脑袋。
乖?
顾月朝不免一怔。这是未来要把她宠成小孩子的节奏?
第166章 言鸿景
夜晚,国舅府中。
言鸿景的右臂吊着,身心疲惫。
他一回府,路过正厅,便见言德平正端坐着,神色严肃地喝着茶。
言德平的年龄约四十几岁,沉稳大气,眉宇之间可见年轻之时的英姿飒爽。
只不过,此刻的他退隐朝堂,给人的感觉更是淡薄出尘。
言鸿景虽然与言德平的关系隔着层层冰山,但是父亲终究是父亲。他低头行礼,语气恭敬,道:见过爹。
言德平甚至连余光都没有施舍给言鸿景,道:什么时候行礼,只需要一只手了?
言德平的语气冷漠至极,仿佛他此刻面对的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不过是身旁的一个卑微的下人罢了。
言德平身旁的管家的视线在这对父子之间来回游走,帮言鸿景缓解气氛,道:老爷,少爷的手受伤了。
言德平听闻此话,眸光一抬,杀向了言鸿景,语气依旧冷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好大的胆子,你有什么资格受伤?
因为,言鸿景的这份躯体,是乔氏用生命换来的。
言鸿景并非出言辩解反正,即使他辩解了,父亲也不会聆听。他的眸光低垂,道:对不起,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