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添香(7)(2 / 2)

能听见的几个人,沈敬,林渊,几个将军,全都傻眼了。

沈敬一脸难以置信,不敢出声,随侍将军们彼此看看,也是摸不着脑袋,唯独林渊,寻思到了一点点端倪。

林渊思虑再三,决定不去问他家王爷最宝贝的那枚玉扳指去哪了,又为什么叫嵇首辅雪眠。

嵇雪眠只是垂下眼眸,道:王爷不用把臣当成娇弱的女子,至于臣的手,过几天就好了。

段栖迟啧了一声,轻轻皱起了眉头,黑眸里看似被拒绝的不悦,略微俯身凑近嵇雪眠,悄声道:大人再要倔强不听劝,我可要生气了。

嵇雪眠偏过头去,不做声的避开他直勾勾的眼神,将长剑一扔,收敛眉目,埋下某种酸涩的情绪,丢下众人,脚步略显迟缓地踱步离开了。

一身汗的沈敬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一般道:好香啊,这是什么花开了吗?嵇大人又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说是爱慕王爷吗?怎么一看见王爷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你别闹,那可是首辅大人,估计是中暑了吧。林渊遮掩道。

声音不大,刚好够传到段栖迟耳朵里。

你说他爱慕谁?段栖迟眯了眯眼。

沈敬挠头,您啊,他还说,此一时彼一时,我估计是说他已经无可自拔地爱上您了。

林渊只觉得身前那位惹不起的摄政王好像怔住了一下,然后然后林渊就不敢看了。

因为段栖迟已经纵身追了过去,还让他们谁也别跟着。

所有士兵都集中在沙场练兵,整座大营里一路无人,嵇雪眠走两步歇两步,步态尴尬,呼吸又不畅,实在是艰难的很。

今天事事不顺,兰慎没功夫理他,还遇上了找麻烦的沈敬。

嵇雪眠莫名其妙不想看见段栖迟,尤其是昨夜那件事发生之后。

正想着,嵇雪眠埋头只顾着走,一头撞进一个略显结实的胸膛。

男人身穿正二品督御史官服,后退一大步,又上前来扶着他,紧张问道,首辅大人没给撞坏吧?

来人高高的个子,严肃不擅言辞的一张脸,嘴角向下紧抿着,眼里却满是关切。

见到旧友,如今督察院特派南疆的督察使闫明,嵇雪眠手上紧紧攥拳,闫大人,好久不见。

闫明却上下打量着他,嵇大人,我看你身子是哪里不适?

第11章 南疆11

闫明一眼看出嵇雪眠的窘迫,不合时宜、极其没有眼力价地问了一句:雪眠,你这是怎么了?

闫明对他的称呼很是亲昵,嵇雪眠眸中的冷清淡漠不由得缓缓化开。

嵇雪眠冷静的想,闫明是他的至交好友,忠心下属,不该用这种态度对闫明。

另一方面,嵇雪眠也是被闫明叫雪眠叫习惯了,没挑他毛病。

自然而然地扶上了闫明的肩膀,自己却是半弯了腰,一脸隐忍。

经过段栖迟的一通颠倒,本就乏力,嵇雪眠索性直言:腰疼。

闫明把嵇雪眠扶住,先是纳闷,腰怎么疼上了?转过来让我按按,哪块扭了还是被撞了?

嵇雪眠的腰瘦的那叫一个夸张,说是盈盈一握也不为过,却很劲瘦。

最勾/人的是,窄腰中间凹下去一条细长的深窝,腰带一丝不苟地系上,那块凹下去的位置却被风吹的直鼓动。

闫明心有猛虎,正直无私,不忍直视,你是不是都不吃饭的?你这腰,我一把扭断,瘦的就剩骨头架子了。

嵇雪眠垂眸笑笑:胃口不好,习惯了。

闫明摇头:你一纸书文递到京城,皇上急得睡不着觉,当即宣了张诏书,满朝文武竟然没人敢接,都忌惮着你,怕一个纰漏死在你手里。

嵇雪眠对这情况了然于心,督察使做不好是要掉脑袋的,我也想过,敢来的人只有你。

闫明轻笑,混不怕死:我是自己请愿来南疆的,一方面咱们俩是老乡,故交。另一方面,我念着你身体不好,叫太医院随行了好几车汤药,一会叫伙房烧点热水,给你煎服了。

四下无人,嵇雪眠低声问他:离你出京城有些时日了,可曾听说过一个名叫蜘蛛的暗杀组织?

闫明略有耳闻:你还说蜘蛛,你都不知道,我在来的路上路过姑苏,卢知府还问我这事,听说摄政王在一乱葬岗把你办了,传的沸沸扬扬的,满城风雨,全都说摄政王要造反。

果不其然,嵇雪眠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艰难问道:难不成传去京城了?

闫明听错重点:真有这事?

嵇雪眠拍他一掌,没有。那刺客找死,敢传这种话。

闫明释然:我猜也是,摄政王又如何?

嵇雪眠略略沉吟:闫大人

嵇雪眠话说到一半,感受到身后有个人正在听墙角,玉唇一抿,语气不由得重了些:我被狗咬了,闫大人找块木头棒子来,我要打狗。

段栖迟本就担心着他,舔了下虎牙,一张俊脸不红不白,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内疚。

他满脑子都是嵇雪眠那双含露欲滴的狭长凤眼,又倔又可爱。

世人皆爱娇软的小美人,唯独他对冰山大美人情有独钟。

段栖迟也不藏了,坦坦荡荡走出来,一身华服雍容闲雅,什么狗?黑的白的?我替你抓,抓来给你当坐骑。

嵇雪眠眼皮一翻,锐利如霜刀的眼神刺过去。

段栖迟浑然不觉,或者可以说,他看见了,也刻意当做没看见,不喜欢骑狗?那你喜不喜欢骑我

住口。嵇雪眠冷声。

的马,叫乌云,可乖了。

像你昨天晚上一样。

段栖迟把手抱起来,兴致盎然地弯起眉眼。

嵇雪眠情绪激动的时候,手下就习惯性的跟着用力,有时候捏一团宣纸,有时候捏一柄笔山,今天被捏的是穿官服的闫明。

可怜的闫明无辜吃痛,一把按住嵇雪眠的手背,你要我的命直说!别用这白骨爪,再给我掏个血洞出来,我和你没完!

段栖迟歪了下头,脾气不算好地警告了一声,闫明,把你手拿开。

闫明怔然:您说什么呢摄政王?您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先动的手?是嵇大人啊,您怎么不说他?这未免有失偏颇,下官不服。

嵇雪眠却先把手撤走了,负在身后,一言不发,白净的像雪团子一样的面颊上却飞起两抹红,睫毛微微颤着,抿着嘴唇不肯说话。

看他这一脸似冰的脾气,明明昨儿个夜里那么乖,软的像水。

段栖迟牙痒痒,当着闫明的面,他不能去看看嵇雪眠的手,这是最憋气的。

咽下一口恶气,验伤不一定非得马上,段栖迟努力心平气和问:我刚才听你说,嵇大人身体不好,有病?什么病?

闫明不疑有他,自然是肺疾、心疾、骨疾、风疾

段栖迟眉心紧蹙,认真起来:皇帝就由得他老师四处乱跑?

闫明道:摄政王啊,您也不看看,谁能管的了嵇大人?

段栖迟一时无言,此话不假。

闫明恭恭敬敬地问他:我以为摄政王您早就知道,嵇大人总是咳血,又畏寒,时不时就发上一回高烧,再不就是雨天潮了点就浑身疼痛我看南疆天气阴冷潮湿,他来了南疆这么久,您就一点没发现?

段栖迟讶然,他知道嵇雪眠一惯身/体差,却不知道差成这样。

能想象得到嵇雪眠这人有多不想被人看出脆弱的一面,愣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一点儿不叫人看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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