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添香(17)(1 / 2)

他翩然若尘,和着那张清冷淡泊的美人面,简直像是天上的仙君。

嵇雪眠给段栖迟一个蕴含怒气的眼神,不友好,很气恼。

同样,段栖迟慢慢绽开一个笑容,薄薄的眼睑下是一双狭长玩味的眼睛,瞳孔微微泛着红,笑的邪佞又危险。

嵇雪眠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安。

好在这时,灵音敲了敲帐篷门杆,王爷,主子,您该喝药了!

段栖迟起身,到帐篷外接过药罐子,顺便还带回来一食盒菜饭,放在桌子上,回过身把嵇雪眠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嵇雪眠被迫窝在他怀里,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打开食盒,又打开药罐子,一瞬间又苦又香的奇异味道萦绕在鼻尖,嵇雪眠别过头不想呼吸,被段栖迟捏着下巴拧了过来。

段栖迟根本不给嵇雪眠逃开的机会,甚至更加用力地勒住了他,把他牢牢固定在膝盖上。

放开我。嵇雪眠的胸膛极速起伏,一汤匙苦哈哈的药递到他唇边。

段栖迟犹如恶鬼低语道:喝药,听话。

嵇雪眠抿着嘴唇,我又不是小娃娃,你把我放开,我自己会喝。

段栖迟神色平静,好像正在逼迫嵇雪眠喝药的人不是他。

他擦了擦嵇雪眠发红的眼尾,手指捏了捏他的脸颊,我不放心你,怕你不喝,病迟迟不好。

嵇雪眠心底暗叹,就算是看犯人也没有这么尽职尽责的。

这个段栖迟,打的什么主意?

难不成真的喜欢他?

嵇雪眠并不很相信,但他暂且不会挑明了去问。

毕竟段栖迟这个人从小如此,总是笑着,几分真心,无人知晓。

况且,他是摄政王,嵇雪眠是无论如何不想相信,他若是真的喜欢自己,该怎么收场。

他背靠着段栖迟的胸膛,被他说话的声音震的后背发麻。

嵇雪眠闭了闭眼,思虑片刻,问他:王爷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这么做和囚禁我有什么区别?

段栖迟似乎真的想了想,颇为认真地回复他:有区别,至于是什么区别,以后你就知道了。

嵇雪眠见他当真,愣了一愣。

他猛地侧过头,难以置信,你你再说一遍?

段栖迟却不肯答应他,执拗地喂他喝药,张嘴。

嵇雪眠坳不过他,赴死一般的喝了下去。

一勺一勺的,好像怎么也喝不完。

嵇雪眠喝到最后,直想往外呕,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胃部不适应苦药水,活像是受刑。

只觉得唇上一热,嵇雪眠睁眼,看见段栖迟正在吻他。

他实在是被苦到了,觉得口中有丝丝缕缕的甜意,像是糖块。

半晌,那糖块就到了齿间,段栖迟看了他几眼,很是同情:确实苦,难为你了。

喝过了药,段栖迟重蹈覆辙,接着喂他吃饭。

这顿饭吃的嵇雪眠浑身难受,好不容易遭完了罪,他最不想看见的局面发生了。

他想小解。

嵇雪眠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告诉段栖迟。

想是这么想的,事实情况可由不得他倔强。

段栖迟发现了他的异常,看了一眼喝的一干二净的药罐子,心里瞬间了然,把人抱了起来,凑近他耳边,想小解?

嵇雪眠被这话轰的脑子一愣一愣的,想要挣开他的束缚,结果推他又推不开,反被他抱到角落里的铜器夜壶旁边。

嵇雪眠差点羞愧死,不由得抖着声音说道:你走开,我自己来。

嵇雪眠一向知道段栖迟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想到他这么过分,平白无故欺负他也就算了,怎么这种时候他还要来变本加厉?

嵇雪眠的下裳被他扔到一边,只剩了一件空荡荡的上裳,可是段栖迟自己还是衣冠楚楚的,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嵇雪眠素来听闻有人寻欢作乐,净寻些与众不同的乐子,嵇雪眠难耐地闭着眼睛,忍了很久,都没能出来。

一直到嵇雪眠脑子都快要爆炸了,双重折磨下,嵇雪眠漂亮的凤眸近乎失神,几滴眼泪滑下来,嗓子眼里哽咽了几声。

段栖迟刻意而为之,见嵇雪眠被他折磨的够呛,心里柔成一团,帐篷里光线昏暗,他亲了亲嵇雪眠的眼角,卷走了流个不停的眼泪。

嵇雪眠想要躲开,被段栖迟制止了动作,声音很是可怕,怎么还不出来?

闭嘴嵇雪眠气恼,明明就是他趁人之危,得了趣还卖乖,还有脸问自己?

段栖迟低低笑了一声,我可是为了帮你,还不谢谢我?

嵇雪眠受了一宿的罪,眼下一样觉得难受,又动弹不得。

许久之后,嵇雪眠折腾不动了,终于小解出了。

段栖迟算是放过了他,把衣衫不整的嵇雪眠放在榻上,刚才是白洗了,眼瞅着白衣服又脏了一大块。

嵇雪眠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扭过头去不看他,王爷,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段栖迟却仍旧不肯放过,嵇雪眠看不得自己只穿了一半衣裳的丑态,听见他说:我出去了倒是可以,那谁来帮你呢?

他注意到段栖迟到现在都衣冠楚楚,便伸出了手,不许他装模作样。

段栖迟任他动作,亲了亲他的唇角,很是温柔。

如此三天,嵇雪眠都没能下榻,段栖迟亦是如此。

第四天,莲哈被林渊绑了来。

一进帐篷门,林渊就被石楠花的气味冲到了前额,他浑身都长刺了一样难受,恨不得赶紧逃离这片占有欲过强的领地,马上把莲哈扯进来,王爷,莲哈到了。

他家王爷根本没空离他,片刻之后,段栖迟才从屏风后面缓步而出,神色如常,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林渊自然不会问嵇首辅去哪了,心里也震惊,头一次见他家王爷乱到这种程度,一一交代了抓莲哈来的事,回身就告退了。

莲哈得了指示,小心翼翼搭上布幔后面的人的腕子,这双腕子表面很凉,经脉很热,像是被折腾了很久的脉象,却隐约透着平静祥和。

莲哈暗觉不对,这个哥儿一定不会是嵇雪眠,这是一个能怀崽子的哥儿,和嵇雪眠完全不一样!

莲哈暗自咋舌,没成想段栖迟竟然荒唐到这种程度,三天三夜不出门就为了干这事,真的可能把人弄怀上!

莲哈决定不管这个闲事,禀告道:摄政王,这人虽然看起来有些病恹,实则恢复的很好,想来是有好药吊着,可以继续用药。

段栖迟听了这话,略微放下心来。

而莲哈的用处,就在放走他之后,要跟着他的踪迹,寻找一些细微的攻破点。

段栖迟回到屏风后,摩挲着嵇雪眠无力的手指,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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