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他就变得更红了,你、你别说了,我不能听了。
段栖迟一笑,忍着想把他拆吃的想法,耐心询问:所以,给还是不给?
嵇雪眠瞳孔晃|动,双手抬起来捂着脸,脸一个劲儿的冒热气。
他抿着亮晶晶的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段栖迟笑笑,知道他一听这种话就这个反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心情特别好。
嵇雪眠嘟囔了一句什么,段栖迟没听清。
还没等问,就感觉腰被什么东西缠上。
嵇雪眠索性把脸皮都扔了,妥协的意味非常明显。
可、可以都给你
段栖迟被他撩的,呼吸沉重。
然后,他好似笑了下,贴近了几分。
那我就全都拿走了?
多谢大人的盛情款待,来,把腿|张开,我要进去了。
第74章 浓情03
从早饭一直吃到快要吃完, 段栖迟都用一种深度探究的眼神打量嵇雪眠。
嵇雪眠偶尔和他的视线对上,马上就扭头移开,有点紧张,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一个盯,一个躲, 乐此不疲。
昨天晚上, 段栖迟一边喝粥,一边抬眸看他:怎么浪成那样?
嵇雪眠的脸唰一下红透, 一口气差点堵死在喉咙里。
他心里有鬼,他自己知道。
昨天晚上是一时情迷,很多细节不用深究,俩人想念了彼此一年多, 滚到床|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唯一有一点, 嵇雪眠怕露馅。
小楼里没蜡烛,没月光, 眼睛看不清, 但是其他感觉特别灵敏。
他现在最怕段栖迟问他,身上的奶味是怎么回事,浓到他自己都闻得见了。
段栖迟轻笑, 不算咄咄逼人的问他:雪眠,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嵇雪眠心里跳慢了一拍,看着段栖迟越过一整张桌面,俯身逼近了他。
嵇雪眠本能要向后躲,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温柔地摩挲着, 躲什么?昨晚上的浪劲儿去哪了?
没有。嵇雪眠眼尾都烧红了,我没什么事瞒你的。
段栖迟知道他又羞了, 舍不得他这样,语气软下来:雪眠,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他视线下移,意有所指地对准了紧闭的胸|口衣襟:为什么半年过去了,还有
意外。嵇雪眠堵住他话头,强装镇定:喝多了下奶汤,留了点后遗症,我瞒你的就是这件事。
段栖迟心疼,他就不该问这话。
叹了口气,想起一眼都没见过的小崽崽,心里疼的揪成一团。
可比起小崽崽,他一想到嵇雪眠怀着孕去漠北,吃不饱穿不暖也睡不好,一待就是一年多,心疼的无以复加,像是一把刀搁在心里搅。
昨天晚上嵇雪眠的状态明显不对劲,段栖迟一边温柔地和他温存,一边担忧他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心里难受,所以用热情来转移注意力。
别人不知道、没见过,他知道,他的雪眠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有点刻意。
段栖迟想到这里,亲了亲他的手腕,有点后悔:对不起,我也没想提的。其实昨晚,你不用那样为难自己哄我。
段栖迟顿了顿,补充一句: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都爱看,披身麻袋也好看。
嵇雪眠被他逗笑,反握住他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为难,我就是不太擅长,下次我好好学学。
段栖迟顿了下,被嵇雪眠的话里的意思勾的呼吸一滞。
还有下次?
段栖迟被他弄得,呼吸都热起来。
段栖迟再也吃不下去饭了,放下碗筷走过来,拉了个凳子坐在嵇雪眠身边,拿起粥匙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宝宝。段栖迟叹了口气,语气低迷:是我不好,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更心疼你一点,怎么能把你丢失的都补偿回来。
嵇雪眠被他一声宝宝又给叫脸红了。
真正的宝宝还在嵇府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他的两个亲爹在这抢占了他的称呼。
嵇雪眠垂眸,现在就很好。
段栖迟摸了摸他细瘦的腰,像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终一句都没说。
嵇雪眠明白他,他越是心疼,越是有话不说。
段栖迟收起情绪,喂他喝粥,目光缱|绻又温柔,仿佛怎么看他都看不够,你先吃饭,吃完饭你要去内阁的话,我陪你。
嵇雪眠不习惯被人喂,但是他和段栖迟也没什么讲究的了,他愿意喂,嵇雪眠吃就是了。
一口被吹温的粥进了胃里,嵇雪眠本来心肺都不好,功能很差,带的胃也总是疼,吃东西不仅要慢,说实在也挺矫情的。
他虽然没告诉过段栖迟,他胃不好,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喜好已经被段栖迟记的一清二楚,连米粥要煮半个时辰左右都记得。
嵇雪眠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摄政王府,还是熟悉的摄政王,不由得心里一暖。
他头一次觉得,有个人陪在身边,也不错。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林渊脚步踉跄地跑进来,脸上全是红唇印子,谁知道他的脸皮比唇印还红。
王爷,外面糟了,睿王找的那群女子又来闹,这才几个时辰,已经闹了两次了。
林渊非常憋屈,一脸的不愿意:看把属下亲的,这名声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段栖迟看他这狼狈样子没忍住,微不可查地低笑一声,那本王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
林渊有点心虚,嵇首辅不是还没说什么吗?再说,嵇首辅不会介意的。
嵇雪眠被点名,干咳了几声,我介意。
段栖迟和林渊齐齐看向他。
段栖迟眸光微微一亮,雪眠,你的意思是
嵇雪眠介意的三个点很简单。
第一,嵇寻英还小,他爹就变成了逛窑|子的不正经摄政王,这不行。
第二,睿王这招数特别可耻,但是有效,段栖迟不能认输,不能让歪风邪气滋长,让有心人效仿。
第三,段栖迟的名声也有他嵇雪眠的一半。
嵇雪眠淡淡道:带我出去看看。
林渊忙不迭带着俩人出了王府,一推开门,嵇雪眠看见乌泱泱一群女子待在外面。
穿什么样子的都有,甚至还有男子,一个个哭哭啼啼的,哭诉摄政王是个负心人,睡了就跑,连银子都不给。
嵇雪眠摇摇头:笑话。
有人问他:你不信?你少袒护摄政王,他就是这么个人!
段栖迟觉得自己浑身长满了嘴都解释不清,眸露凶光,杀意显现,那人吓得差点跌倒。
但最要紧的,段栖迟拉着嵇雪眠的手,语速很快:雪眠,你别信他们的,我没有背着你乱搞,要不你回去验我,随便验,我绝对不躲。
看着他那副有点慌了的表情,这哪还是威风八面的摄政王?
嵇雪眠不由得失笑,低着眼睛,争取不让别人看出来。
笑了片刻,段栖迟心惊胆战的看他抬起头,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嵇雪眠朗声道:你们所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有人不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