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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正说铺子里成衣,村里便有人来送货了,而且来人还是徐青莲,这就让陈初阳惊讶了。
“欢欢?”陈初阳从徐青莲的虚僞嘴脸拆穿之后,就不喜欢她这个人,后来还有她和张家汉子的事情,更是对她避之不及,他没想到林欢竟然还收了她的衣服。
林欢被陈初阳一看,有些心虚,他挤出一脸笑沖着陈初阳摇了摇头,之后赶紧收了徐青莲的衣服,给了她钱就让她走了,等到徐青莲走了,林欢才赶紧对人解释道:“初阳,你不知道,她手艺比村里大多人都好多了,她做的衣服好卖得很,而且也不多事儿,说了怎麽合作就是怎麽合作,一点也不想村子里那些人一样多事。”
“村子里人多事儿?怎麽回事?”林欢一句话,陈初阳就把徐青莲来铺子的事儿抛到了脑后,莫不是他走的这段时间欢欢被人家欺负了吧?
陈初阳还真是猜的没错,林欢这段日子没少人閑气。
他们铺子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是直接同人买绣活儿转卖,而是寄卖。这寄卖的话,手艺不好的自然卖不出去,所以那些寄卖东西的人便想要做一锤子买卖,直接卖给他们,管他们能不能卖出去。
林欢也不是个傻子,太差的东西他自然是不肯收的,这便得罪了一些人,这些人没少在村里说他的閑话,大多都是说他仗着柳家的势逞自己的威风,非要为难乡亲。
为难林欢的人,这些人便是其一,还有些人手艺还可以,自然想要寄卖,到时候能多分一点钱。
可每个人卖出去的东西,因为当日生意好坏或者客人讲价能力的高低,甚至一些细小的差别价格都有所不同,所以有的人觉得林欢昧了银子,明明应该是卖一百文的东西他说卖了八十文,如今他就能吞掉二十个铜板了。
“烦死了,我都不想要他们的东西了。”林欢说吧连手里的账本都丢在了一边,应该真的是心里烦躁受了不少委屈。
陈初阳没想到这短短两个月,铺子多了这麽多生意也多了这麽多事,他心里有些后悔也有些内疚。
他相公那麽大的生意还能两头兼顾,他怎麽就不能让人到铺子里那账本顺便询问铺子里情况了,这两个月真是辛苦林欢了。
“欢欢,以后我们不寄卖东西了,咱们铺子也开了这麽久了,什麽东西能用什麽价格卖出去,你心里也有谱了。往后,若是不能卖钱的东西,再便宜也不收,能卖钱的东西根据花样绣工还有绣样的材质估价,他们能接受咱们就买,不能就算了。”
“就和咱们去绣纺买东西一样吗?”
“对!就和咱们去绣纺买东西一样,不过价格可以略微不同。”陈初阳记得他们去绣纺卖东西的时候,若是绣纺估价六文就会给他们三文,他们这里也是一样,不过对于价格不同的东西给人报价可以有些微差别。
“像是成衣这样的东西,咱们可以按□□来分,我们占四,便是如此也不少赚了,一些只能赚几文钱的小东西就还是五五分吧。”
“我知道了。”林欢知道陈初阳意思之后,松了一口气,往后终于能轻松一点了。
刚开始铺子里生意不稳定,他们不想增加没必要的成本,这才想了寄卖的方式,可时间长了还挺麻烦的,卖不出东西的人天天骂他,如今倒是好了,再不用受那些人閑气了。
两人正将铺子里的事情说好,柳群峰提着一包卤肉回来了,手里还挂着一瓶青梅酒。
柳群峰一来,陈初阳也準备走了,但他临走又对林欢说了一句话。“欢欢,你也是铺子的东家,下次再有人靠你赚钱还骂你,你就大胆骂回去,而且再也不要收她的东西了。”
“我知道了。”
林欢可不是受气性子,有了陈初阳的话,他自然不会再和那些厚脸皮的人客气。
两人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走路回去的,陈初阳等不及回家就和人说了他铺子里的收益。
“相公,没想到欢欢那麽厉害,这两个月生意都不错,要比我们之前估计的都好,铺子里的成衣赚了好多钱啊。
四五月码头生意好,那里的工人赚了钱也舍得买衣服穿了,而且这期间应该也有不少外地行商的商贩,他们可是销量大头。”
说得起劲,柳群峰却注意着他嘴里的码头二字,是啊,靠近码头的铺子生意怎麽都不会差的。“哎。”
“相公,你叹什麽气啊?怎麽了?”身边的人突然叹气,陈初阳都给吓着了,他怎麽觉得他相公心里藏着事,还不是小事。
“没事,都是小事。”
......
两人到家的时候刚好未时,六月天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好在今年的六月陈初阳不需要去竈房里做饭了,家里的事儿也不需要他来操心,便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閑,舒服乘凉睡大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