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裂风狂狼倒地的一瞬间,
方临渊瞬间催动了体内的魂力,胸口一股热流急速涌动,直冲背后。人皇旗无声无息地展开,本该威严肃穆的旗帜,此刻却显得诡异异常。那血色的旗帜在空中飘扬,仿佛一张无底的深渊,等待着吞噬一切生灵的魂魄。它暗红如血,隐匿于方临渊背后,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猎手,带着一种死寂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方临渊的手指微微一动,几乎无人察觉。这是他武魂的特殊之处——没有声势,没有光芒,甚至不显山露水,但却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悄然无声地收割着猎物的灵魂。
在他的指引下,一缕缕细如发丝的血色丝线从人皇旗中缓缓射出,仿佛带着一种诡秘的生命力,悄无声息地笼罩住了裂风狂狼的魂魄。
那些血丝极其细微,如同不存在一般,穿过了空气与嘈杂,直扑裂风狂狼的灵魂。血色丝线钻入它的七窍,紧紧缠绕在它的魂魄上,如毒蛇般扭动,将它的生机牢牢锁住。
裂风狂狼猛然一震,整个身体为之一僵。它原本充满杀意的眼神突然变得茫然,四肢的动作也随之变得迟缓,狂暴的气息瞬间被抽离。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隐秘,以至于斗魂场中的观众全然不知。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方临渊与裂风狂狼的对峙上,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那背后飘扬着的暗红旗帜,和那将裂风狂狼灵魂拖入深渊的血色线条。
整个过程不过是片刻之间,但裂风狂狼的魂魄已经被无形的血丝紧紧缠住,彻底禁锢在了方临渊的武魂中。
方临渊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冷笑,眼神依旧冰冷。他知道,裂风狂狼的灵魂已经被彻底收进了人皇旗中,成为了他武魂的一部分。
就在这瞬间,一股陌生而狂暴的意识突然涌入他的脑海,那是裂风狂狼残留的记忆与情感。
暴戾、屈辱、不甘的情绪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仿佛要将他整个意识淹没。这是魂兽初次被驯服时常见的副作用,魂魄与宿主的融合并非轻而易举,尤其是这样一头充满野性的凶兽。方临渊的眼神微微一凝,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多年的苦修早已为他筑起了坚固的意志堤坝,那些暴虐的情感如同撞在磐石上的浪花,尽管凶猛,但终究无法动摇他的内心。
他深吸一口气,意念微动,人皇旗上忽然隐隐泛起一阵红光,那股狂暴的气息在瞬间被压制,狼魂的嗜血冲动被封入深处。方临渊感到自己的意识重新恢复了清明,只有灵魂深处残留着一丝那头魂兽的阴影。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方临渊感到一阵刺痛般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背上。那是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冷冷的,带着审视与探究的意味。
他没有立刻回头,却通过细微的察觉感知到了那目光的来源——斗魂场看台上,一位披着武魂殿神袍的观众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目光深邃,眉头微蹙,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方临渊的心微微一紧,脸上依旧保持着冷酷的表情,但内心已开始迅速盘算。那个武魂殿观众的目光并非普通的好奇,而是一种深邃的洞察,这让方临渊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露出了一丝破绽。虽然斗魂场中的绝大多数人仍在为他方才的胜利而欢呼,但那个观众显然不是普通人。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多留。人皇旗的力量越少暴露越好,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他无法冒险让更多的人察觉到他武魂的异常。方临渊迅速平复心中的波澜,意念一动,将背后的人皇旗悄然收起,仿佛它从未出现过。
方临渊缓缓躬身行礼,面无表情地接受着观众们的喝彩。掌声如潮,欢呼声震耳欲聋,然而他此刻心思全无。他必须尽快离开斗魂场,回到密室中,尽快参悟并驯服裂风狂狼的灵魂,避免留下更多不必要的痕迹。
高台上的欢呼声如同狂风骤雨般涌来,震耳欲聋的喧嚣掠过斗魂场,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不堪。观众们的狂热与疯狂与他内心的冷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带着欲望和兴奋的呼喊仿佛是一场荒诞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