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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左老和尚道:“既是都为‘古家堡’而来,贫僧等的来意,当与商老擅越相同,商者擅越怎又做此下问?”
的确厉害。
商和老眼深注,谈笑说道:“大和尚可知我来意如何?”
居左老和尚不假思索,道:“商老擅越高人,当不至是为了那本‘归元真经’而来,应该也是为的‘古家堡’近年来那令人忍无可忍的一些作为。”
这老和尚很会捧人,也很会捧自己。
“这么说,诸位不是为那‘归元真经’而来的了?”
“阿弥陀佛!”居左老和尚低诵佛号,道:“强抢劫夺,诸门派不屑为之,也不敢有此贪婪之心。”
商和微微一笑,道:“只要诸位兴师只为问罪,那就好办得多了,实告诸位,商和此来虽非为那‘归元真经’,却也与诸位目的不尽相同。”
居左者和尚微微一愕,道:“贫僧斗胆,敢请商老擅越明教。”
商和未答,笑问:“大和尚当知商和三弟昔年与‘古家堡’有旧。”
居左老和尚神情微变,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商老檀越莫非要……”
商和仍未正面作答,飞快接笑问:“大和尚也应知商兄弟也看不惯‘古家堡’日益高涨的气焰,目中无人、蛮横霸道的作风。”
居主老和尚不禁又是一愣,瞪目说道:“贫僧愚昧,不懂商老檀越……”
商和脸色一整,庄容接道:“商和无意也不敢阻拦诸大门派问罪之师,只不过想请诸位将此问罪之事,交由商和兄弟处理。”
此言一出,诸大门派近百高手齐告动容。
居左老和尚神情再变,面有难色,说道:“既有商老檀越代为出面,贫僧等本应就此回转,无如……”
商和道:“大和尚可是信不过商和兄弟?”
“商老越秘言重。”居左者和尚道:“贫僧岂敢……”
商和立即接:“那么清大和尚赏者要饭的一个面子。”
居左老和尚犹豫未语,那居右老和尚却突然佛号高宣,炯炯目光一注“九指神丐”商和,肃然说道:“贫僧等各奉掌教令谕,不敢擅自做主,尚望老檀越体谅苦衷,请多原宥!”
话虽婉转,却等于一拒绝。
商和涵养真是好,毫未在意,展颜微笑,道:“商和既有此请求,焉能不让诸位回去有个交代……”
左掌微翻,一只“紫玉扳指”平托掌心,接道:“请位对此物应该不太陌生,以此回复贵掌教。如何?”
“紫玉扳指”呈现,二僧一道神情剧震,尚未说话。
近百名高手中,突然有一苍老话声说道:“南宫大侠信物既现,老朽等不敢不遵,华山退出行列,就此返回复命。”
话落,两名竹杖芒鞋、灰农束带老者越众而出,那是“华山二支”,向着“紫玉扳指”
恭谨一躬身,竹杖顿处,如飞而逝。
商和目注二臾背影,含笑扬声相送:“多谢保全薄面,二位好走,恕商和不能远送,他日事了,商和定当偕弟同往拜谒致谢!”
夜空里,远远传来二叟轻微的话声:“华山蒙南宫大侠诸多照顾,隆恩未报,何敢当商大侠四字‘拜谒致谢’?如蒙莅临,寒山生辉,敝派当扫径恭迎,请代问南宫大侠与司徒大侠二位安好。”
细若游丝,渐去渐远,终归寂然。
商和情知那“诸多照顾”之语,乃是指南宫逸昔年筑庐华山之时,曾对华山派数旅援手事,恩怨分明,点滴必报,他不禁暗暗点头,收回目光,移注二增一道,静待答复。
接着,人影闪动,语出恭谨,“峨嵋三老”、“昆仑四翁”也同步“华山二里”
后尘,各言去意,联袂飞射而逝。
这一来,五大门派中转瞬间来而复去地退出了三派。
现在,就只剩下那人多势众,实力雄厚的少林、武当二派,想必,他们也会跟着退去。
片刻犹豫、作难之后,那武当“上清下院”主持的童颜鹤发老全真,突然双眉微挑,目射神光,首先发话:“无量寿佛,南宫大侠信物虽在,人却已故世多年,这‘紫玉扳指’信符理应随之失效,是故,贫道等掌教令谕在身,只有斗胆方命!”
商和目中逼人寒芒暴问,但倏又故去,刚要答话。
猛可里,一阵龙吟长笑穿云裂石,直薄夜空。
一青、一白、三灰,五条人影自“古家堡”内冲天拔起,回空怒射,闪电般飘落在“九指神丐”商和身侧。
那是四豪之首,“冷面玉龙”宫寒冰率三爷“慈面神龙”燕惕、“古家堡”三位堂主,突然出堡,适时现身。
“古家堡”武学果然威震宇内,单这高绝身法已看得少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