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知,不转身还好,一转身,整个人几乎给吓瘫了,两条腿就像生了根儿,打了桩儿,分毫动弹不得了。
眼前一丈处,一袭雪白儒衫,廉洒、飘逸,负手而立。
人家进来了,不知何时已站在背后,正等着他呢。
好不容易才灵魂儿归窍,定过神来,扭转头,撒腿还想跑。
嘿!雪白儒衫又在眼前飘动,人家又拦上了,比他更快,看来,今夜他是煞星罩命,没希望了!
更怪的是,“勾漏双煞”、“长白三翁”也一去不回。
这些擒人的可好,人家进来了,自己却反没了影儿。
黑衣蒙面人傻了脸,寒了心,张着嘴,一步步往后退。
“别存丝毫侥幸,你自己估量着点儿,有把握做困兽之斗,你尽可出手,那五个东西已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留着他们没有用,他们甚至不知你是谁……”
黑衣蒙面人闷声不响,飞快一掌拍向自己天灵。
“死了还能作证?”南宫逸冷冷说道:“在我眼前要想自绝可不容易!”
抬手一指,飞点过去。
“谈笑书生乾坤圣手”手下,无人能够幸免。
黑衣蒙面人应指便倒。
南宫逸右臂轻舒,就要去接。
然而——蓦地里,一条黑影疾若闪电,掠过古刹,竟早南宫逸一步,一把抄起昏迷了的黑衣蒙面人。
那是个身材颀长的人,也是黑衣蒙面。
放眼天下,谁能比“谈笑书生乾坤圣手”还快?
谁能在南宫逸眼前救人?
生平首次,唯独此人。
传扬出去,恐将立即沸腾守内。
虽说南宫逸距离黑衣人不近,虽说是突如其来,出其不意,但能使南宫逸事先无觉,出手不及,此人功力也足骇人。
到手的证人又被人抢了去,这该是个不小的跟头。
这该是南宫逸第二次尝到这种脸热、难堪的滋味。
他毕竟镇定超人,星目寒芒一闪,挑眉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又是你,那难怪!”
顾长黑衣蒙面人没有答话,伸手拍向黑衣人受制穴道。
黑衣人应掌而醒,入目眼前情景,机伶连颤,连忙躬身,面如死灰,有不能言。
颀长黑衣蒙面人目光转注,冷然挥手,道:“这不怪你,是我失策,你回去吧!”
黑衣人如逢大赦,如飞狼狈而去。
南宫逸笑了笑,道:“这没有用,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我仍可当众予以……”
“那也没有用!”顾长黑衣蒙面人冷然接道:“捉贼拿赃,空无凭,他会矢否认,甚至指你恶意中伤、血喷人,你又能怎么办?”
厉害,的确厉害。
南宫逸一愣哑,但旋即笑道:“看来失策的是我而不是你,我原该想到你极富心智、高明十分,如今好不容易到手的证人已失,我是徒劳了!”
“夸奖!”颀长黑衣蒙面人道:“你本来就是白费心机、徒劳无功,我向不做没把握的事。”
南宫逸笑了笑,道:“以你的功力、心智,在‘幽冥教’中应该高居首位。”
颀长黑衣蒙面人道:“好说。”
未置是否。
南宫逸谈笑又问:“你应该是‘幽冥帝君’,不会错吧?”
顾长黑衣蒙面人道:“得蒙第一奇才看得起,我至感荣宠!”
仍未做明确答复。
南宫逸笑道:“我这第一奇才的虚誉,就该拱手让贤……”
抬眼深注,突出奇兵!
“帝君阁下,当着我,你似乎不必再以物覆面了。”
对称呼,颀长黑衣蒙面人未置一词,只道:“你知道我是谁?”
南宫逸道:“你瞒得过‘古家堡’任何一人,却瞒不过我南宫逸,你一定要我说出么?”
颀长黑衣蒙面人道:“我想听听。”
南宫逸谈谈三字:“宫寒冰。”
“高明。”颀长黑衣蒙面人道:“不错,是我,我承认……”
这答复大大出人意外。
南宫逸刚自微微一愣。
颀长黑衣蒙面人已然冷笑接道:“现在我承认,错过今晚,你又将拿我如何?”
不错,现在他承认,错过今夜,南宫逸又能拿他如何?他照样可以来个矢否认,甚而反咬南宫逸一。
南宫逸愣住了。
颀长黑衣蒙面人目中寒芒闪动,冷笑又道:“我承认是宫寒冰,至于宫寒冰是不是也承认是我,那就不得而知了,是与非,你最好自己去……”
南宫逸挑眉说道:“算你厉害,不过我自信有一天会抓住证据,叫你无所遁形。”
颀长黑衣蒙面人道:“我也希望有这么一天,否则世上一无对手岂不乏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