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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就在这时,庭院东角,画廊尽处,却突然传来大爷宫寒冰话声:“二弟,找我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关门的夹着了鼻子——巧极了。
随着话声,大爷宫寒冰洒步而来。
哪有一丝睡意?也没看出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二爷辛天风愣了一愣,道:“大师兄没睡?”
宫寒冰笑道:“睡了,没睡着。”
到了近前,向着南宫逸带笑拱手,然后转注辛天风:“二弟找我有事么?”
辛天风道:“不是我,是南宫大侠。”
宫寒冰“哦”了一声,目光移往南宫逸。
南宫逸笑了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适才碰上一件事儿,想告诉它大侠一声…
…”
宫寒冰截说道:“南宫大侠清说,宫寒冰洗耳恭听。”
“好说!”南宫逸道:“不忙……听二侠说,宫大侠有点不舒服?”
宫寒冰道:“没什么,也许是受了点风寒。”
南宫逸星目深注,笑道:“堡中正值多事,宫大侠可病不得,请伸出手来,容南宫逸为宫大侠把脉,然后对症下药。”
“哈!”辛天风轻击一掌,笑道:“瞧!赛华佗!我竟给忘了。”
宫寒冰笑了笑,道:“有劳了。”
伸出右手,任凭南宫逸两指搭上腕脉。
南宫逸略一把脉,心头不禁暗暗一震。
怪了,宫寒冰血脉畅通、真气不滞,没有一点受伤迹象;而且,他也未发现宫寒冰有何深藏不露的功力。
这是什么道理?
难不成宫寒冰确属无辜,适才那个颀长黑衣蒙面人不是他?
或者就在这片刻工夫中,他仗着某种药物已尽愈内伤?
还是他一身修为已达收敛自如境界?
再不然就是他根本没有受伤,适才那声闷哼是故意的。
诸多疑念在脑中闪电百旋,可是一时之间,莫衷一是,一个也解不透。
宫寒冰嘴角浮现一丝令人难测的笑意,道:“如何?”
南宫逸松开了手,道:“没关系,休息两天,不药自愈。”
宫寒冰道:“多谢妙手。”
望了南宫选一眼,又道:“南宫大侠适才碰见一桩什么事儿?”
他关心地发了问。
南宫选淡淡一笑,说道:“片刻之前,我在离此十余里外的一座古刹中,碰到一个黑衣蒙面人,此人自己承认是‘幽冥教’中人,也承认杀害了老堡主与岳四侠。”
宫寒冰、辛天风霍然色变,宫寒冰倒挑到后,急声道:“南宫大侠莫非已然…
…”
南宫逸截说道:“惭愧得很,此人功力与南宫逸不相上下,被他逃掉了……”
辛天风大叫说道:“怎么说?”
南宫逸淡然重复了一句:“被他逃掉了。”
辛天风“啊”地一声轻呼,威态尽致,默然不语。
宫寒冰良久始摇头说道:“放眼天下,还有人能在南宫大侠手下脱逃,令人难信!”
南宫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虽然未能当场擒获他,但他已经被我的‘震天神掌’震伤……”
宫寒冰飞快接道:“震天神掌为当世三大绝艺之一,威力无匹、旷古绝今,既被震伤,宫寒冰不敢相信此人犹能无恙逃走。”
南宫逸谈笑说道:“而事实上的确被他逃掉了。”
宫寒冰眉梢微剔,星目含煞,道:“纵然逃脱,身负掌伤,谅他逃不出多远,二弟…
…”
“不忙!”南宫选摆手说道:“他不但能够逃远,而且还能身法不减地逃回十里外的‘古家堡’来,所以宫大侠不必舍近求远了。”
宫寒冰变色说道:“南宫大侠这话怎说?”
南宫逸泰然道:“宫大侠可还记得以‘阎王刺’袭我之人?
就是他,他也承认是‘古家堡’中人,除了‘古家堡’,他应该不会到别的地方去。
“宫寒冰目中飞问寒芒道:“南宫大侠之意,可要宫寒冰下令搜堡?”
南宫逸道:“那要看宫大侠的意思了,不过,我认为那样没有用。”
宫寒冰道:“怎见得?”
南宫逸目光凝注,道:“因为此人深具诡智,我现在才发觉,他那受伤闷哼是假非真,他是算准了我必然会追查‘古家堡’,清宫大侠搜堡,而故露痕迹,搜查的结果,当然是劳师动众、毫无所见。既毫无所见,‘古家堡’中说不定就会有人指我恶意中伤、栽赃诬陷,这样,他岂非可站在一旁看笑话,瞧热闹了?”
宫寒冰默然不语,半晌才皱眉说道:“倘若真如南宫大快之言,此人的确极富心智,至为难斗……”
南宫逸微笑说道:“好在我已知他是‘古家堡’中何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