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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逸沉吟道:“我怎么没有发现?”
老和尚道:“那是因为檀越忙于苦思克敌之策,没留心别的。”
南宫逸双眉深皱,满面凝重之色,没说话。
老和尚目光深注,道:“擅械担心无人能克制他?”
南宫逸点头未语。
老和尚又问:“檀越担心英雄翘楚,天下第一,真的被他取而代之?”
南宫逸正色摇头,道:“老和尚想左了,南宫逸不是好名之辈,不会计较这身外虚名谁属,更不在乎自己之生死存亡、毁誉荣辱……”
老和尚截说道:“那么檀越还担心什么?”
南宫逸双目暴睁,威棱闪射,正气凛然:“南宫逸跟大和尚这出家人胸怀一样。”
老和尚淡淡说道:“那么,檀越适才就不该指下功留三分。”
南宫逸道:“大和尚是责我放虎归山,养痈成患?”
老和尚道:“老衲不敢。不过,檀越应当知道,今后绝不可能再有今天这种兼占天时地利的大好机会了。”
南宫逸唇边骤起一丝轻微抽搐,道:“我明白,但,大和尚,我不忍。”
老和尚目光逼视,道:“他可是非置檀拟于死不可哩。”
南宫逸说道:“这我也明白,不然他不会违誓再现武林。
无如,大和尚,他为人如何,那是他的事,站在我的立场来说,我欠他的,他今日变得如此暴戾凶残,那是他受刺激太深;凭心而论,南宫逸难辞其咎。“这胸襟,这心肠,能令人肃然起敬。
老和尚难掩心中感受,微微动容,说道:“檀越由来明智,当知劝善一事,有时丝毫勉强不得,有道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南宫逸变色地说道:“大和尚是当代奇人、佛门高僧,南宫逸素来敬仰,这就是大和尚教我的?”
“阿弥阳佛!”老和尚合十微笑。“老衲跟檀越同此一心,为的是天下苍生。”
南宫逸哑无言,但旋又说道:“那么大和尚是说我……”
老和尚脸色一转郑重,沉声说道:“老袖是说檀越不脱妇人之仁。”
南宫逸脸一红,满面羞愧,默然不语。
良久,方抬眼凝注,道:“大和尚,南宫逸受教了,只是如今一瞬之机已逝,天下也没有能克制精擅‘九阴’武学之人。”
老和尚微笑说道:“未必。老衲请问,赫连天古百年前为何突然销声匿迹,躲在北天山,不敢踏入中原半步?”
南宫逸神情一喜,道:“大和尚是说有人能克制‘九阴’之学?”
老和尚微笑不语。
南宫逸眉梢方挑。
老和尚突然笑说道:“北邙山未曾留闲地,世事何须扼腕!
东海水曾闻无定波,人生且自舒眉,檀越不必忧虑就是。“南宫逸哭笑不得,皱了皱眉,道:”大和尚,兹事体大,关系天下苍生……“老和尚道:“老衲明白,不然老衲何必千里迢迢,清福不享,由‘南海’跑来此地?”
南宫逸难掩心中狂喜之情,说道:“大和尚,这么说,你是早有所闻,专为此事而离开‘南海’的了?”
老和尚点头说道:“不错。”
南宫逸强抑心中激动,道:“这么说,大和尚来到这君山最高处,正是有教于我?”
老和尚道:“教不敢当,老衲只是欲向檀越进一浅薄拙策。”
南宫通有点抱怨,道:“那大和尚就该早说。”
老和尚也有点促狭,道:“檀越不下问,只相责,为之奈何?”
南宫追可不是糊涂人,明白了,有点啼笑皆非,忙改颜谢罪,举手一揖至地,笑道:
“看来大和尚没能尽脱嗔念,也喜此道。”
老和尚笑道:“世人没有不喜欢此道的,老衲何独能免?”
南宫逸似乎急不可持,道:“大和尚,南宫逸如今洗耳恭听。”
老和尚笑了笑,道:“老衲要告诉值极的,是‘九阴’并非不可克制的武学。”
南宫选道:“何种武学能够克之?”
老和尚道:“当然便是百年前使赫连天古突然销声匿迹,躲在北天山不敢陷入中原半步的那种武学。”
南宫逸一震说道:“赫连天古原来是被逼的?”
“不错。”老和尚道:“若非被逼他会那么老实?”
南宫逸道:“那大和尚只该说有个人能克制赫连天古。”
“不错。”老和尚道:“怎么说都差不多。”
南宫逸道:“是谁?”
老和尚肃然说道:“先师。”
南宫返一愣说道:“大和尚的师等又是哪位?”
老和尚道:“檀越不应陌生,就是一代神僧空空上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