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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位得道全真是不懂,可也有点不悦。
南宫逸没在意、淡淡说道:“目前,已知此事的,贵派之中,恐怕已不止真人一个。”
无为低下了头,旋又抬起了头,道:“除掌教外,‘无’、‘一’、‘清’三辈差不多全知道了。”
南宫逸扬了扬双眉,笑道:“那么,我请问,倘若真人禀报掌教,自请处分,那‘华山’派中,其他也知此事的各代弟子,将何以自处?”
无为一愣哑了,半晌才红着老脸憋出一句:“无为但请南宫大侠明教。”
“好说。”南官逸道:“还是那句话,不妨将错就错,就这么错下去。”
无为沉默了一下,嗫嚅说道:“那么,掌教师兄的威信……”
南宫逸截说道:“我说句不该说的话。目前已不是谈威信的时候了,如何设法平定惶惶人心,才是当前急务。”
无为神情一震,道:“南宫大侠是说……”
南宫逸淡笑说道:“‘三清院’前,一池‘九叶金莲’连根被拔,这事虽然惊人,但,那究竟是在‘三清院’外;如今,贵掌教的居处竟又被人潜入投书,且来去无踪,简直把‘华山”视如无物,这变故,该更骇人,贵派人心如今是惶惶不安,真人该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一语中的,一针见血,无为变色点头:”南宫大侠料事如神,明察秋毫,’华山‘外表看似平静,其实,三代弟子暗地里莫不议论纷纷……“南宫逸截说道:“再想得坏一点,倘若‘幽冥教’乘此而入,贵派只怕会立即自乱阵脚。溃不成军,其结果,不堪想象。”
无为面无人色,机伶寒颤,连连稽首,道:“无为恭请南宫大侠高明指点。”
“好说。”南宫逸淡笑说道:“此来本为竭尽绵薄……”
抬眼深注,接道:“各门派高手既至,我以为,贵堂教不会不把这两件事,告诉那位领袖群伦的‘冷面玉龙’宫大侠。”
无为点头,说道:“正是,掌教师兄已将这两件事告知了宫大侠,当夜并曾与宫大侠商讨对策。”
南宫逸皱了皱眉,道:“商讨的结果如何?”
无为道:“‘华山’既已接纳了各门各派高手,自然是严防那所谓奇祸降临。”
南宫逸道:“还有呢?”
无为道:“这是当前首要课题。”
南宫逸笑了笑,道:“我以为,只要找出那投书毁匾之人,便可防止奇祸,更可以平定贵派的惶惶人心,稳住阵脚。”
无为道:“南宫大侠所见甚是,无为深有同感,无如……”
南宫逸截说道:“无如什么?”
无为苦笑说道:“那投书毁匾的‘幽冥教徒’早已远走高飞,哪里……”
南宫逸抬头说道:“真人错了!明智如真人者都做这种想法,无怪那投书毁匾的‘幽冥教’徒能随心所欲、逍遥自在了。”
无为一愣说道:“南宫大侠是说……”
南宫逸谈笑道:“我说那投书毁匾之人,如今犹在‘三清院’内。”
此语惊人,无为神情猛震,瞪目急声道:“南宫大侠此言当真?”
南宫逸谈笑说道:“真人当知我向不做没把握的断语。”
这一点无为可知道:“谈笑书生乾坤圣手”当世奇才第一,智慧如海、料事如神,他要是没把握,不会轻易下断言。
无为再稽首,道:“无为愿闻其详。”
南宫逗笑了笑,道:“真人是问我理由么?”
无为道:“正是。”
南宫逸道:“我打个譬如,一个人一旦失了贼,他多半以为贼已鸿飞冥冥、远走高飞,绝不会想到那刁贼犹在他的家中……”
无为道:“冒此奇险,此贼胆大的可以。”
南宫逸笑道:“若胆小他就不来了。何况,他这么做,失了贼的一家人,反不会怀疑到他头上。”这几句话,话里有话,有意思。
无为有点明白了,霍然说道:“南宫大侠是说,那投书毁匾之人,混在了本派弟子中?”
南宫逸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混’字不妥,一家人谁不认识谁?要说混,那可不是失贼之当日!应该有一段时日了。”
无为双眉一批,脱说道:“是家贼?”
南宫逸笑道:“真人毕竟明白了。”
无为勃然变色,道:“南宫大侠是说,那投书毁匾之人,是‘华山’三清弟子自己人么?”
南宫逸道:“以事理推之,该如是,但却说不上是三清弟子自己人。”
无为神情震动,道:“那是……”
南宫逸道:“披了道袍的‘幽冥教’徒。”
无为老眼圆睁,紧紧凝注,道:“南宫大侠莫非已知他是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