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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各门派掌教又该怎么办?“
南宫逸中的“大个子”,指的是丐帮当今那位帮主。
商和兀自震怒难遏,蚕眉倒剔,还要再说。
南宫逸又谈笑接了一句:“大哥,刚才怎么说的?可是大哥你点的头。”
一句话堵住了嘴,商和一愣,哑无言。
南宫逸一笑又道:“天大的事儿,交给我,大哥难道还不放心么?我走了,大哥跟二哥别忘了这儿的事儿。”
话落,松了商和,转身出屋而去。
望着南宫逸出了屋,商和喃喃一句:“宫寒冰,我要饭的领教了。”
忽地颓然坐了下去……
上弦月昏暗,月光洒照,空中,那轻柔的夜风吹拂下,一缕淡淡的轻烟,由“莲花峰”
上飘起,掠过那苍苍树海,轻轻地飘落山下,越去越远,越远越淡,终至消失不见。
整个儿的“莲花峰”,跟片刻之前,没什么两样,仍然是那么地寂静,寂静得不闻一丝儿声息。
这时候,“莲花峰”上虽然是灯火零落、寂静异常,可是在那“华明”城中,却正是华灯繁盛、万头攒动的热闹时分。
在那熙来攘往的南城门人处,随着过往客商,背着手儿,飘逸潇洒地走进了一个俊美绝伦的白衣书生。
这白衣书生,自然是那位“乾坤圣手谈笑书生”南宫选。
城门,是过往客商的必经之地,既是必经之地就少不了逢人便伸手的要饭化子,而且还多得很。
南宫逸一进城门,一大群要饭化子,便争先恐后,一窝蜂胶拥了过来,十几只脏兮兮、满是油泥的手伸到他面前。
也不怕弄脏了人家读书相公那一袭雪白儒衫。
南宫选这位读书相公与一般读书相公不同,他毫没在意,笑了笑,探手人怀,摸了一把,认准那只最靠近的手,塞了进去,摆摆手走了。
他这一塞不要紧,伸手接到布施的那名化子,只一注目,脸上立刻变了色,一低头,挤入了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再看南宫逸,他依然背着手,一个劲儿地往城西走;城西可是“华阴城”最僻静的所在,他在一株大树下停了身。
他刚站住,适才那名接东西的化子,已然飞奔过来,近前身形一矮,双膝着地,双手过顶,呈上了适才那接得的东西。
那不是雪花花的白银,而是一块黄澄澄的“金牌”。
只听他恭声说道:“‘华阴分舵’,弟子张清见过……”
他顿了一顿,南宫逸却接了下去:“我是大长老的三拜弟。”
中年化子张清连忙磕头道:“是,弟子见过三长老。”
南宫逸伸手接过了“金牌令”,道:“起来说话。”
张清应声而起,垂手肃立。
南宫选目光轻注,道:“你在‘华阴分舵’是什么职位?”
张清恭谨答道:“禀三长老,弟子为分舵护法。”
南宫逸点了点头,探怀摸出几锭银子,随手递向张清:“拿着。”
张清刚一愣,南宫逸紧紧跟着说:“拿着,我有事儿要你办。”
张清犹豫了一下,伸双手接过,道:“三长老吩咐。”
南宫逸翻腕自袖底取出一封书信,说道:“带着这个,即刻启程,替我跑一趟北京总舵,记住,这封信务必当面交给帮主。”
既能当上分舵护法,张清他就不会是个糊涂人,心知这封信必极机密,必极重要,不然丐帮多的是通信方法,用不着派专人送至总舵,当下肃然躬身答道:“三长老放心,弟子省得。”
顿了顿,略一迟疑,又道:“禀三长老,万一总舵长辈们不……”
南宫逸笑道:“这封信,信封上打有‘金牌令’印模,没人敢拦你。”
这该放心了,既盖有“金牌令”印模,便是帮主也不敢拦阻。
张清又一躬身,道:“禀三长老,此去总舵,沿途自有本帮弟兄照料,这些银两,敢请三长老收回,弟子……”
南宫逸截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我要你乔装改扮,不许跟沿途本帮任何人接触,除非是有什么万一。”
张清忙道:“弟子遵命!”
南宫逸忽地一整脸色,挑起双眉:“这可是要紧得很,本帮安危系于你一身,千万小心!”
张清身形一颤,震声答道:“三长老放心,弟子不惜一切,也要把这封信送上总舵,绝不辱命。”神色凛然,胆勇可嘉。
南宫逸把书信递了过去,笑了笑,突作此问:“这次天下群豪齐集‘华山’,可知道?”
张清一面伸双手接过了书信,一面答道:“弟子知道,是昨天来的,另外还有一批,住在‘华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