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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出厅而去。
望着宫寒冰背影消失,辛天风刚要张。
司徒奇已然笑道:“辛老二别急,我担保兰姑娘明儿个不走如何?”
辛天风一愣,旋即笑了:“只坑苦了我一人儿,走吧,人家不让听,你两个还赖在这儿做什么?莫非等人家下逐客令?”
商和、司徒奇不禁失笑。
古兰红了娇靥。却丝毫没不悦之色,对二师兄她不会,二师兄这是善意的玩笑。
南宫逸可皱了眉:“二侠怎么你也……”
辛天风一瞪眼,道:“我怎么?还要我再说,我可多的是。”
辛天风的脾气南宫逸明白,他要是一旦没遮拦,自己跟古兰都会受不了,是故,只有摇头苦笑不敢再说。
辛天风又笑了:“难得,你也怕起我了?传扬出去怕不立即沸腾江湖?老弟,我也只有一句话,我这位师妹从小娇生惯养,一个人千里迢迢,跑来‘华山’,可不容易,她也从没尝过这长途跋涉、饱经风霜之苦,你老弟那颗心,得放软点儿。”
南宫逸一愣,哭笑不得。
古兰娇靥再现红晕,飞快投过感激一瞥。
司徒奇却拇指双挑,大笑说道:“好!辛老二何时也能说这段动听话,难得!”
一把抓起辛天风手臂,与商和相率出厅而去。
都走了,偌大一座大厅内,就只剩下这么两个人儿,默默地相对着,那是一种尴尬的沉默。
古兰低着头,南宫逸显得有点不安。
须臾,南宫通一声轻咳打破了这尴尬的沉寂:“兰姑娘……”
古兰突然抬起了螓首,那令人心悸的目光,直通过来:“三哥,陪我去外面走走,好么?”
话声柔婉已极,令人不忍拒绝。
南宫逸略一迟疑,点了头:“三清院外?”
“不。”古兰摇头说道:“厅外,坐在这儿有点儿别扭。”
南宫逸点了点头,先站了起来。
两个人,并肩出了厅。
古兰会选,她选了那傍依小桥流水的朱栏小亭,这地方,此时对坐,娓娓交谈,能羡煞天上人。
昏暗冷辉之下,古兰益显清丽出尘,玉骨冰肌波深露重,夜色清冷,她衣衫单薄,有点儿不胜寒凉。
望着那倚栏娇躯,南宫逸难忍怜惜,轻轻地道:“冷么?”
古兰摇了摇头,温柔地答了这么一句话:“有人说高处不胜寒,此时此地,我却觉得温暖如春。”
话儿里,含着无限情意,南宫选为之一震。“兰姑娘,为我,使你师兄妹间不愉快,我很感不安。”
古兰那如花娇靥上的神色,立起黯然,幽幽投注,道:“三哥,你就只这么一句话吗?”
南宫逸低下了头,旋即又抬起了头,笑道:“不,还有,兰姑娘为字内苍生、为天下武林,不辞劳苦,不避风霜,千里奔波,使我敬佩。”
古兰笑了,笑得凄婉:“原来是这么一句,看来三哥不颔我这个情。”
南宫逸忙答道:“兰姑娘巾帼奇英,我不是说……”
古兰截说道:“我没那么伟大,女儿家都有私心,我为的是三哥,三哥明明知道,为什么不直说出来?是怕领情,还是怕……”
“兰姑娘!”南宫逸心神震动,忙道:“那是我不知道。”
古兰道:“就算刚才不知道,如今三哥总该明白了。”
南宫逸说道:“我谢谢兰姑娘。”
古兰强笑说道:“我不要三哥谢,要三哥……只要三哥知道我是为三哥就行了!
为三哥,我不辞一切。“
南宫逸心弦暗震,默默不语。
他不是没话说,而是不敢说,良久方憋出一句:“兰姑娘,你这是何苦?”
“何苦?”古兰笑了笑,笑得伤感:“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
也许这是孽,我前生欠了三哥的,今生,合该我来还,今生要是还不了,还有来生。
“今生未已,犹卜来生,这话,就是铁石人儿也动心。
南宫逸他侠骨柔肠,不是铁石人儿,他也非太上,一袭儒衫无风自动,使足了力气,才轻声憋出一句:“兰姑娘,你该知道,无双她……”
古兰截了,微须螓首,喃喃而语,话说得很轻:“我知道,一直我也没敢奢求……”
南宫选暗暗吁了一气。
古兰又接了下去:“我自己知道,打从第一眼见到三哥,我就明白,我是只可悲、可怜又复可笑的呆痴春蚕;对三哥,我不想掩饰自己的一切,因为那是件痛苦的事。对一个倾心的人,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不是罪恶,也无关羞耻,我不敢奢求,也不愿强三哥之难,一定要三哥点头,情之一字,要顺其自然,半点强求不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