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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逸一震说道:“兰姑娘,那是当时卦象,而如今……”
古兰截说道:“三哥何不说,那时并不知我大师见是个怎么样的人?”
南宫逸一张脸胀得通红,哑无词以对。
古兰淡淡一笑接道:“而如今之所以反对,则是三哥知道了我那大师兄是个怎么样的人,对不,三哥?”
南宫逸仍没有说话,事实如此,他不得不默认。
古兰神色一转凄婉、黯然,笑得悲惨:“现在,我明白三哥的用心了,那时候,三哥是希望我早点嫁出去,好让我对三哥死了心……”
南宫逸猛然抬头,震惊叫道:“兰姑娘!”
古兰地听若无闻,接着道:“而如今,三哥又反对我嫁给大师兄,并且说天下俊套任我选,只要不是我大师兄就行,总而言之一句话,三哥是不要我,三哥,有什么好选的?
我心已碎,肠已断,我选中的,人家不要我……”
南宫逸身形剧颤,星目尽赤,颤声说道:“兰姑娘,够了!”
古兰凄婉一笑,道:“怎么,三哥怕听?三哥,你不是女儿家,不知女儿家的痴情,你更不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心;倘若换了你心为我心,三哥就会知道一些不知道的了。”
南宫逸唇边渗血,缓缓低下了头。
望着那洒脱俊美身影,古兰突然间起了抑不住的激动,她浑身颤抖,失态的神色怕人:
“三哥,我恨!我恨天!恨你、更恨我自己!我很为什么当初你我会相见,我恨我为什么始终情难自禁!我恨……”
蓦地里,柔荑捂上娇靥,垂下螓首。
指缝里,无声地垂落了几颗晶莹之物,那是伤心断肠泪。
南宫逸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不敢抬头,因为他怕看,怕看那令他心碎魂销的一切。
风止、树静,乌云掩上了那一弯新月。
天上人间似是为这悲惨情景所感染,天地为之一黯,整座“三清院”中,那令人坠泪的气氛更浓……
好半天,古兰突然抬起了螓首,举袖试泪,笑了,笑得竟然出奇的平静,出奇的开朗,开说道:“好了,三哥,我不说了,我也真傻,如今还说这些干什么?
连带累得三哥也难受,我很不安……“
南宫逸猛然抬起了头:“兰姑娘,今生已矣,此情若是久长时,请等来生。”
古兰娇躯又起颤抖,情不自禁地又抓了南宫逸的一双手,美目中异采闪射,那是满足与太多的惊喜:“三哥,真的?”
南宫逸为之泪下,默然点头。
“三哥,只要有一辈子,无论哪一辈子都行,我等你,三哥。”古兰忽地松了手合上美目,那清冷的面颊上,又挂下了晶莹的两串,以颤抖的声音,喃喃说道:“三哥,够了!有三哥这一句话,我就满足了。我的心没白碎,肠没白断,泪没白流,‘莲花峰’上‘三清院’,夜半无人私语时,三哥,你我都别忘了今宵……”
古兰,绝代红粉、巾帼奇英,由小至大,她一向坚强,任何事,她都深深地隐藏于心中。
唯独今宵,今宵对南宫逸,事关一个“情”字,她却软弱地把自己心中隐藏已久的一切,赤裸裸的表露无遗。
这就是古今多少年少儿女,难以抗拒的一个“情”字。
这就是能生人、能死人的“情”宇。
这就是“情”的微妙,“情”的魔力。
有人说:“夫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后者难以辩驳,前者并不尽然。
否则,何来上感于天之语?
就在这俪影成双泪四行之际,夜空中,飘落了几点星雨,这难道不是真情动天天亦泪么?
又过了好一会儿,小亭中站起了一双人影,并肩出亭,缓缓地,消失在那庭院暗隅,夜色深浓处。
这一双人影刚自消失,距离小亭十多丈那座假山之后,蓦地闪出了两道充满狠毒妒火的冷电寒芒,同时响起了一声冷笑。
紧接着,一条淡淡青影飞闪而逝。
有谁能瞒过“谈笑书生乾坤圣手”的耳目?
该只有他,本来是,他岂能安枕憩眠?
转眼三天过去,这三天之中,南宫逸的房门,始终紧闭着,看不到他的人影,可还能看到商和与司徒奇。
而商和与司徒奇,总是不离南宫逸卧房周遭十丈内。
这不足为怪,因为南宫逸的房里,另外还有“华山三秀”,南宫逸是要利用这短短的三天工夫,造就这三位年轻高手。
这三天,“华山”也在平静中度过,平静得未有一丝风吹草动。
这似乎是反常现象,在商和与司徒奇的意料中,针对南宫逸,“幽冥教‘驻有动静,而且该有大动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