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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伯空你又错了!”南宫逸截道:“我说过,古兰是我红粉知己,她对我寄情错爱是实,可是我心如止水,未敢接受。
你该知道,古兰她这一生够悲惨。够可怜的,看在我与古啸天当年一段交情的份上,我不能不寄予同情,我不能不处处照顾她。不错,她有未婚夫婿,按说,用不着我这个外人多管闲事,可是她那位未婚夫婿却是她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她二、三两位师兄又昧于此情,对之敬畏有加,深为信服,你说我怎么不管!“宇文伯空脸色连变,默然不语。
“幽冥教主”却突然阴阴一笑,逼视他冷然说道:“阁下,你相信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我不敢相强,可是一言九鼎,是你说的,站在我的立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莫忘了你我有约在先。”
“冷面玉龙”好心智,够厉害,他摸透了宇文伯空那既是短处,又复是可取之处的脾性。
果然,这一着生了效,宇文伯空脸色一变,立刻眉挑煞气、目射厉芒,望着南宫逸冷冷地说道:“南宫逸,我相信你,但是我已然答应他了,若之奈何?一言如九鼎,大丈夫重一诺,我不能失信于他。”
南宫逸暗暗点头,淡淡的笑道:“宇文伯空,这是你唯一令我敬佩之处,我无意让你自毁诺言、失信于人,你只要自认能跟他联手,你不妨……”
宇文伯空冷笑说道:“既已点了头,就……我想不出有什么不能跟他联手的理由。”
“有,还不只一个!”南宫逸道:“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
宇文伯空道:“请指教,宇文伯空洗耳恭听。”
“好说!”南宫逸谈笑道:“第一个理由……你可还记得那天在此‘落雁峰’下,‘龙凤小筑’旧址之旁,你对我的责问,以及我回答你的话?”
宇文伯空神情一震,道:“记得……”
南宫选飞快接道:“还有,你可还记得那夜在‘三清院’前,当着天下群豪之面,你对宫寒冰所说的话?”
宇文伯空有了点迟疑,但他终于点了头。“也记得。”
“那第二个理由,”南宫逸笑了笑,道:“你已把皇甫少青收录门下,而皇甫少青的杀母、劫父仇人,却正是这位‘幽冥教主’宫寒冰,并且你也知道皇甫相现在被囚于‘幽冥教’中,基于以上这两点理由,我不以为你能跟他联手。”
宇文伯空神色刹那数变,一时没有说话。
“幽冥教主”突然笑了,笑得有点提心吊胆。“阁下,要不要我也提醒阁下一句?”
他要提的是那“一言重九鼎”、“大丈夫重一诺”,他依然要拿这些话扣人,而这些话对硬派作风、好名好胜的宇文伯空,也确实有效。
宇文伯空犹豫不决,面有难色,抬眼望向南宫逸。
南宫逸不等他开,便又淡然一笑,扬眉说道:“一个人为人处事,不可食古不化,太过拘泥,首须能明辨善恶、分别正邪,倘若连这起码的认识都不够,还争的什么英雄翘楚、天下第一人宝座?我言尽于此,孰舍孰从,阁下自决。”
宇文伯空依然不语,又转注“幽冥教主”,双目现出寒芒。
“幽冥教主”身形一颤,笑道:“阁下,我也要说一句,昂藏七尺躯、须眉大丈夫,怎这般容易受人挑拨离间?倘若阁下连这点信诺都不能守,又称得了什么英雄,算得了什么豪杰?”
宇文伯空脸色一变,缓缓收回了目光。
南宫逸适时扬眉大笑。“英雄豪杰大丈夫,讲求的是明智果决,尤要能够当机立断,宇文伯空,你怎效妇人之……”
话犹未完,宇文伯空突然瞪目大喝,眉宇间绿光大盛,脸色怕人。“住!南宫逸,你不用多说,我宇文伯空知道该怎么做!”话落,如电身闪,飞扑。
南宫逸心头一紧,忙提震天掌力。
“幽冥教主”一声得意狞笑尚未出,突然神情大骇,一声惊呼,急道:“宇文伯空,你怎么……”
眼见宇文伯空那威震宇内的“九阴”绝学已然袭至,锐锋凌厉,威力惊人,不逞再说,双目暴射凶芒。“宇文伯空,是你不仁,非我不义,且看看你那‘九明’武学是否能奈何得了我!”
双掌一翻,硬迎而上。
两条人影甫接,砰然一声大震,劲气四溢,罡风怒旋,南宫逸衣袂狂飘,身形微晃。
群豪则被震得跄踉连退、血气翻腾、骇然失色。
再看场中,宇文伯空不过身形微仰,“幽冥教主”却已退出了两三步。他虽然习成“归元”武学,但南海苦僧说得好:人的智慧不等、禀赋不同。尽管他已习成“归元”武学,却较之宇文伯空那“九阴”武学仍逊一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