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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喜欢她对不对?季星遥在上课之前贼兮兮地问。

褚漪涵藉着乍然响起的上课铃回避了这个问题,她匆匆低头看了眼刚刚发出去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闻鸢在玩游戏还是什么,并没有回复她。

之后的一整天里,褚漪涵都心不在焉,不是忍不住去看闻鸢有没有回复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回忆闻鸢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曾经被她记在心里亦或是偶尔忽略的细节,犹如被一把刀镌刻了更深的痕迹。

想多了就陷入了迷茫的岔路口,她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另一条看似为捷径的路,另一端是出路还是死路。

直到晚上褚漪涵写完了所有作业,闻鸢才回复她中午发过去的消息。

【还行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褚漪涵心绪几经更迭,从一开始收到回信的喜悦,到看见还行吧三个字时敏感地察觉到闻鸢的冷淡,最后她宽慰自己也许是易感期闻鸢太难受不想吐槽撒娇了,这并不代表冷漠。

她想着打语音通话过去陪闻鸢聊聊天,可只响了一声对方就利落地挂断了。

耐着性子等了有十分钟,闻鸢没有给她回电话,也没有和她解释为什么要挂断电话。褚漪涵咬了咬下唇,又拨了一个过去。

依旧是秒挂。

褚漪涵错愕。

在她的印象里,除了有一次讲课闻鸢说要上厕所,从来没有挂断过她的电话,就算是那次,闻鸢也是提前解释过的。

褚漪涵蹙着眉头,心绪不宁地咬着指尖,她不想再拨电话过去显得自己很烦人,可又免不了去关心闻鸢是不是特别不舒服。

思忖片刻,褚漪涵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发了信息过去:阿鸢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舒服么?

从这条消息显示已发送以后,褚漪涵一直在焦虑地等着闻鸢的回复,可她等到困意袭上头才收到闻鸢冷冷淡淡的回复。

【不想接。】

隔着屏幕褚漪涵隐约感受到了疏离感。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激得褚漪涵倦意全消。

手机屏幕熄灭,屋里昏昏暗暗的,褚漪涵平躺在床上想着闻鸢发来的消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明明中午还好好的,还给她发栀子花的照片。为什么现在就这样了?

是因为在易感期?

褚漪涵干脆重新拿起手机上网搜索起了alpha的易感期表现。

对应的帖i吧里有许多alpha表示自己易感期又颓又丧又厌世,不想回消息,不想说话,不想和人有接触。

其他帖子都是一些男alpha在猥琐地讨论自己做春梦了。

褚漪涵无心细看这类话题,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关掉了网页。

所以闻鸢很有可能是因为受易感期的影响才不想和她聊天的。

只要等闻鸢过了易感期可能就好了。

褚漪涵刻意忽略掉了心底的一丝不安,安慰自己不要太敏感。

然而在国庆放假的前一天,褚漪涵意识到并不是她多想了。

因为期盼着闻鸢能在国庆之前回来,可以打破她们俩目前微妙的僵局。褚漪涵隔三差五就盯着闻鸢空空荡荡的座位发呆。

季星遥调侃她活像巴巴等着爱人归家的望夫石。

时冉嗤了声随口接了一嘴:我看小鸟是乐不思蜀咯,昨天和我打电话时还炫耀说她老爸又买了好几款乐高新品和switch新卡带给她,半夜看掌盟发现她还在打游戏,明明易感期都过了,硬是要拖到国庆以后。不过也能理解,多爽的自由生活呀!

字字句句犹如惊雷劈进褚漪涵的耳里,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前一天闻鸢挂断她电话的系统提示。

胸口闷闷的,就好像落下了一块巨石压的她有一时喘不过气。

当天晚上,褚漪涵窝在床上举着手机,反反覆覆从微?信切到朋友圈再切到她刚下载的掌盟。

褚漪涵出神地看着掌盟里闻鸢在游戏中的提示,又开始不自觉地咬指尖,半晌,她将微信框里输入好的关心尽数删除。

屋外似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空气里浸润了潮湿的水汽。

褚漪涵在这一刻无比地想念闻鸢,她蜷缩起身体,数着雨声不知道熬了多久,终于闭上了酸涩的眼满怀心事地进入了梦乡。

而就在凌晨三点多,褚漪涵久违地又梦见了自己最怕梦到的一幕。

刺眼明亮的车灯远远地对着眼睛打过来,尖锐的刹车声响在耳边,她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一切,却只能脚钉在原地再承受一遍。

突然转场后坠入虚空的清晰失重感让褚漪涵心脏骤然紧缩。

又一声响彻云霄的雷鸣。

褚漪涵倒吸了一口气,猛然睁开了眼,浓密卷翘的长睫轻轻颤抖。

眼角的闪烁慢慢滑落,在枕头上洇开淡淡的水渍。

窗外一道锯齿形的电光撕破夜幕,像她心里豁开的窟窿,她听着呼啸的风声,仿佛那些冷风都灌进了那个窟窿里。

浑身发凉,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缓了许久,褚漪涵拿起手机看时间,忍不住又点开了微信,失望地发现闻鸢依旧没联系她。

从闻鸢的头像点进去,褚漪涵意外地看见闻鸢在两点发了一条朋友圈,一张抑制剂的照片。

几乎是立刻,褚漪涵联想到自己发情期快到了。

国庆出游的话得带抑制剂在身上以防万一。

闻鸢是在提醒她这点么?

过去的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重点,可以为之欢喜。可现在,也许一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

半晌,褚漪涵拂去了脸上的泪痕,起身披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去了画室。

扯掉遮盖在花架上的白布,画布上晚霞染天、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以及树下姝丽明艳、眉目指尖透着一股张扬美的少女展现在眼前。

褚漪涵凝视着,眸里漾着柔情、怀念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她伸手抚摸上去,遮住画布上少女的眼睛,很慢很慢地倾头靠上去。

垂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拇指指尖狠狠地掐在无名指的血痣上。

疼痛沿着血管蔓延游走过全身,她蜷起了身体。

覆盖在画布上的那只手慢慢地手握成拳。

越攥越紧。

一直在画室呆到天亮,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

褚漪涵苍白着脸又看了眼朋友圈,闻鸢的那条动态下时冉问她国庆去哪里玩,闻鸢回复了三个字家里蹲。

褚漪涵盯着这条回复若有所思,直到屋外传来了两声猫叫,她半阖的眼皮抬了抬,站起身从画室走了出去。

听见动静的金渐层从沙发跳到地板,弓着身体伸懒腰,而后迈着威风凛凛的步伐跟着褚漪涵进了厨房。

褚漪涵给锅里盛了水丢了两只冰冻鹌鹑进去,开了最小的火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像是知道要加餐了,虎头虎脑的金渐层绕在褚漪涵脚边歪着头蹭:喵呜

咩咩,过两天让妈咪来照顾你好不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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