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好垃圾袋,闻鸢又问:真的不出国了?
准备出门扔垃圾了,褚漪涵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给闻鸢穿上,她拽着拉链一拉到顶,不答反问:你想让我出国?
半高领的棉服,闻鸢将脸埋进领子里,闷声坦白:不想。
褚漪涵水灵的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
穿好了衣服,两人一起到玄关换鞋,见闻鸢早上穿来的棉拖又脏又湿,褚漪涵想给她找新鞋。
可以前她们还能穿一样的,现在闻鸢分化成了alpha,褚漪涵的鞋对于闻鸢来说都有些小。
闻鸢不以为意道:就这么穿吧,回来洗洗脚换上室内拖鞋就好了。
褚漪涵嗔她:干什么那么急,外套不穿,鞋子不换的,不怕感冒么?
不怕,但是怕错过时间就见不到你了。看见鞋柜上放着的小区进门卡,闻鸢突然呀了一声。
褚漪涵想哭的感觉瞬间被她吓了回去,疑惑道:怎么了?
我寝室的钥匙忘记带了。闻鸢想了想咕哝道,不知道阿姨有没有带备用钥匙。
你要回学校么?褚漪涵不自觉地绕着伞上的系带,瞥了闻鸢一眼,没头没尾地说,灯坏了。
嗯。闻鸢好笑地看她,快被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爱死了,所以某人害怕,想要我留下来陪她?就像上次看鬼片一样?
你说说,把鬼片当喜剧片看的人,怎么会害怕得不敢一个人睡呢?闻鸢贴近褚漪涵,故意歪着头和她对视,嗯?
气音撩得褚漪涵脸发烫,她轻轻咬着下唇,水汪汪的眼睛半嗔半娇地瞪了闻鸢一眼。
闻鸢扬起唇角,不逗她了,解释道:想回学校拿换洗衣服的,还有作业。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褚漪涵抿着唇压着笑,眼底的笑意却抑制不住地漾开:我有没穿过的。
闻鸢啧声:蓄谋已久。
褚漪涵腼腆地笑了笑,转移话题:我去扔垃圾,你在家等我。
她还是不想闻鸢穿那个脏脏的拖鞋出去,脚后跟露在外面会冷的。
很重。闻鸢蹙眉,而且你信息素紊乱,我不放心。
没关系的,就出去一下,楼栋后面就有垃圾站,很近的。
褚漪涵话音越来越弱,她看看闻鸢,又快速地垂下了眼睫。
垃圾站很近么?闻鸢松开的眉又皱了起来,你不是跟我说很远么?还录了视频让我跟着走。
褚漪涵从闻鸢手里接过垃圾袋,闪身出门,临走前她从门后探出小脑袋对着闻鸢眨眨眼,为她答疑解惑道:那是因为我想让你多看视频里的我,大笨蛋
闻鸢呆呆愣愣盯着合上的房门,脑子里浮现出褚漪涵视频里的模样,娇柔艳丽,撩动人心。
片刻后,她唇角缓缓上扬了起来。
小坏蛋
刚相认,有说不完的话,两人窝在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rua钢崩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直聊到天黑。
晚上,两人各自洗澡,闻鸢洗完澡从淋浴间出来,褚漪涵走近了,将早上不肯给她穿的拖鞋放在了她脚边:换这个。
火烈鸟头立在粉嘟嘟的鞋面上,有趣极了。
钢崩儿这个坏家伙立马跳过来用爪子拍鸟头。
闻鸢驱了它离开,仔细擦干脚,换上了拖鞋。
小钢崩儿被她轰开不高兴了,勾着爪子在鸟头上。
哎呀!你要弄坏了我跟你没完哦!
闻鸢想把钢崩儿抱走,钢崩儿喵喵直叫,抱走了又缠上来,闻鸢指着它恶狠狠地威胁,弄坏了就让你妈赔我两双!
小钢崩儿不甘示弱张口就要吞鸟头。
啊!闻鸢倒抽了一口气,立马跳开,钢崩儿闹得更欢乐了。
褚漪涵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
闻鸢面无表情看她,声音委屈:你不帮我。
太幼稚太可爱了吧,褚漪涵收敛了点,忽闪着眼睫,乖乖认错:我错了。
闻鸢切了声。钢崩儿不闹了,她转过身去准备吹头发。
褚漪涵跟了上去,抢先她一步拿了吹风机:我帮你吹。
说着就打开吹风机,温热的风拂起发梢。闻鸢配合地坐到了凳子上,由着褚漪涵帮她吹头发。
她俩鞋面对面抵着,闻鸢动了动脚,鸟头的嘴靠在褚漪涵拖鞋的小羊脸上,她用手机定格了这一幕。
褚漪涵问:喜欢么?
闻鸢点头:喜欢。
从国庆以后就没来了,褚漪涵却早早地就把她冬季的拖鞋准备好了。
满腔的欢喜都要溢出来了。
吹完头发两人爬上了床,褚漪涵挨着床沿,边关灯边问闻鸢:冷不冷?空调要不要再调高些?
不冷闻鸢侧头看她一眼,又好笑又无奈,怎么都脱马甲了睡得比之前还远呢,干什么离我这么远。
她伸手将褚漪涵捞进怀里,眉头不自觉地拧起。
褚漪涵身上太冰了,又很瘦得硌手,抱起来就像一块冰砖。
我身上凉。褚漪涵连忙推她。
别动。
低哑的声音透着一丝不高兴,褚漪涵不敢动了。
闻鸢把她箍在怀里,将暖和的腿垫在褚漪涵冰冰凉凉的腿下,由她压着,用自己身体温度帮褚漪涵暖身,缓和了语气:不凉,我热,给我降降温。
褚漪涵弯了弯唇角,乖乖地窝在闻鸢怀里。
一整天情绪波动很大,聊了很多,哭得更多,褚漪涵眼皮很重,疲惫地都快要抬不动。
知晓褚漪涵哭多了就眼睛疼,闻鸢想从前一样很轻很轻地帮她揉眼周围:睡吧。
令人心安的声音轻柔地像春风过耳,眼睛被按摩得很舒服。
空气中的栀子花香时浓郁时清淡。
渐渐的眼皮合上了,花香似乎淡了下去,可没过多久,褚漪涵在幽暗中又强撑着睁开了眼,对上闻鸢如星辰的乌眸。
她眼底有柔光晃动,漾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都困得睁不开眼了还不睡?闻鸢自恋地调侃她,美人在怀,难以入眠?
厚脸皮。褚漪涵笑嗔了一句,慢慢的,笑意淡下去了,她朝闻鸢怀里钻了钻,阿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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