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小秀才 作者:夏风了
第10节
陆长安伸手戳他结实胸肌,道:“赶紧换上衣服,我们先赶回客栈。”
梁选这才拿过陆长安给他备好的长袍打扮妥当,然后挪出去重新赶马上路。
“还是之前那个客栈。”陆长安掀开帘子,探出身子贴在梁选背上,他闭上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欢喜的笑意。
将到客栈,陆长安又摸出一小坛酒,拍开封口便抬手将酒全洒到了自己身上,下车之后,他便装作醉眼迷离脚步不稳的样子倚在梁选身上。
两人用力拍门,等小二哥把门一开,陆长安便开始“发酒疯”。
“我,我我一定要,要将如花姑娘,拿下!”陆长安呵呵傻笑:“如花,如花~”
梁选:“……”如花是谁?
小二哥揉眼睛,打了呵欠,又忍不住笑道:“哈哈,这公子可真是痴心呐,这位如花姑娘定然貌若天仙吧?”
“他就是天仙!”陆长安手舞足蹈地说:“他就是天仙!”他演着戏,还要抽空给梁选飞去一个小眼神,暗搓搓地挑逗人家。
梁选嘴角带上一点笑意,扶好陆长安,又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小二哥:“我先送他上楼,麻烦小二哥烧桶热水来。”
“好咧!”小二哥十分欢喜,这两位公子出手阔绰,人也不难侍候,他最喜欢这样的客人了!
两人回到房间,又迫不及待地抱在了一起,狠狠地接吻!梁选见陆长安仰头仰得实在累,竟然伸手后探,托着他的屁股将人抱到自己腰上!陆长安双腿在梁选腰后交叠,双手搂着他脖子,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主动张开嘴接受梁选热烈而凶狠的吮吸。
陆长安耳根通红,觉得臀部下面有一根硬热的东西戳着自己,在与梁选唇舌交接期间,陆长安不停溢出难耐的呻吟,他也起反应了。
眼看着两人越来越动情,赶巧的小二哥抬着热水来了。
陆长安腿上发软,从梁选腰上跳下来后,差点摔到了地上:“你,你赶紧开门。”
他声音软得像水,轻哼出来的尾音像个小钩子一样缠在梁选的心尖上。
梁选喘了一口气,撩起长袍挡住自己下面高高顶起的一块,开门让小二哥进来。
陆长安直到泡在水里,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啊!”他压低了声音,紧张地问:“那个,那个,你将张老爷弄死了吗?”
梁选拿起一条巾子帮他擦手臂,闻言摇头:“他身边的守卫太多,近不了身,好不容易和三哥打配合将他的守卫引开了,我进去一看,那个j,i,an贼床头边上竟然跪着两个四五岁的幼童在值夜!”
陆长安汗毛竖起,瞬间炸起冲天怒火:“他岂敢!”
梁选连忙捉着他的手,解释道:“应该并不是那等j,i,an/ y之事,那两个幼童打扮怪异,像过年时的福运童子,我估计是那j,i,an贼让人作的什么邪法吧。”
陆长安心有余悸地拍胸口,恶狠狠地说:“若那老j,i,an贼胆敢残害幼童,那该先骟了他!再千刀万剐弄死那个老龟公!”
梁选摸摸他的脸,又继续说:“那老j,i,an贼见我闯入,便将两个幼童勒在身前挡着自己,那无辜小儿吓得直愣愣地瞪着我,我眼见外面又有家丁要回转赶来,别无他法,只能先逃出来了。”
这么多年里,他尝试过搜集证据告发那j,i,an贼,结果一时大意,被当时的黑心知县将证据毁得一干二静。
然后他又尝试半路劫杀j,i,an贼,也没得手。这一回,他心里其实也知并无必胜的把握,只是他每每想起陆长安,便欲快快了结这段血仇,好早日跟陆长安回家安生过日子。
陆长安连忙安慰他:“无妨,我们再想别的法子。”他又关心道:“那关行三三哥呢呢?他逃出来了没?”
梁选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商量好要分开走的,又约好了早上在城西老高头酸汤面铺子碰头。”他沉沉地吁了一口气:“三哥武功高强,肯定没事的。”
同一时间,城东李府,李梦鱼炸起一身的ji皮疙瘩,拿着烛台又惊又怕地看着瘫在他房间地上的男人,他紧张地叫道:“关,关行三?”
李梦鱼绷直脚尖踢了踢汉子的手,毛发倒竖:“咦呀!!!不会动了,该不会是没气儿了叭!”
第七十五章 好男人要懂得哄媳妇儿
大清早,梁选就提前醒了过来,他心里记挂着关行三的安危,夜里几乎没怎么合眼。
他小心翼翼地将陆长安搭在自己腰上的大腿托开,然后侧身伸手替陆长安拨开脸上的头发,梁选不由自主先露出一个微笑。
他低头往陆长安脸上偷了一个吻,才起床穿衣服,梁选俊脸微红,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陆长安一眼。
梁选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了陆长安一会儿,心里忽然涌起浓烈的庆幸与感激之情,当日在南风馆,他险些想使手段避免被陆长安买下的,幸好幸好,他没有错过这个人。
梁选下楼,准备叫热水和早饭。
小二哥也才刚刚醒来,脸上有点浮肿,他见到梁选便先殷勤地笑起来:“公子起得这么早呐,可是饿了?厨房里煮了r_ou_粥,要不给您来一碗?”
梁选点头:“来两碗吧,再要两盆热水。”
“诶,好咧!”小二哥转身准备到后厨传话,客栈大门被人从外面暴力地“砰砰”捶响了。
小二哥眉毛竖了起来,心道哪个心急的龟孙大清早要来住客栈!
他登登登地走过去,拔开门销,用力打开了门:“谁?!哟……哟!原来是王大哥!这这这,这大清早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梁选侧头看向门上,等看清来人,心中一凛,来人竟是昨天晚上那个高个衙差!
正好那王衙差抬眼看过来,梁选的心顿时提起来了,若现在只有他一人还好,但楼上还有一个陆长安呢!
昨晚不能成事,其实他也很失望,特别是现在还将陆长安也牵连进来,梁选心中更加自责难安了,生怕到时候会连累他,但没想到衙差来得竟这样快!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王衙差扫了他一眼便侧过头去跟小二哥说话了:“昨天晚上城里出了两个贼人,在张老爷府上放火伤人,你客栈里可住了什么可疑的人?”
小二哥唬了一大跳,又摇头:“没有啊,现在客栈里就只住了七八个人,都是相熟的客人咧,王大哥,这俩贼人都长什么模样啊?”
王衙差沉下脸,喝道:“这不是你该管的!”
小二哥在心里呸了一声,想道既要向我问人,又不肯告诉我长什么样子,莫不是连人家面都没摸着吧,哈,真没本事,你们就会在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面前耍耍威风而已!
“那昨天晚上,你客栈里的人有没有谁出去了,一整晚没有回来或者很晚才回来?”
梁选垂下眼皮,拳头悄悄攥了起来。
小二哥挠头,讨好笑道:“是有几位客人出去了,我们这里离城北花楼近,几位客人都是喝花酒去咧,可是都很早就回来了,一个两个都喝得醉醺醺的,应当不会有那个空当跑去放火罢。”
王衙差眼下乌黑,显然也是折腾一晚上了,因此听到小二哥的解释也并不多作追究,只冷冷道:“行了,那你万一发现有不妥,记得马上来衙门通知我们。”
“诶!好咧,王大哥辛苦了,您慢走!”小二哥扯着嘴角将人送走,才晦气地转身走回来,嘟囔道:“最烦这些大爷。”
他抬头见到梁选,才住了口,叹道:“唉,想不到城里竟然这么不安生,幸好昨天晚上你们回来得早啊。”
梁选笑了笑,心里由衷佩服起了陆长安的聪明与周全。
从昨晚作戏从两个衙差眼皮下逃走,到装醉骗过小二哥,原来他把这一桩桩的事都打算得妥妥贴贴的,且在马车上那样紧张的时候还不忘挡住自己的脸,所以现在即便自己就站在那衙差面前,对方也没能把他认出来!
梁选上楼,陆长安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伸懒腰呢。
他走过来,情难自抑地将陆长安拖起来搂进怀里,沉声道:“我何其有幸,竟能碰上你。”
大清早地被男人搂着说情话,陆长安又懵又美,甜滋滋地问:“这是怎么拉?”
梁选将方才的事提了一遍,又伸手捏陆长安的耳坠,真心实意地夸道:“你真聪明。”
陆长安心脏砰砰乱跳,觉得自从那晚表白之后,木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还是话少,但嘴甜得简直抹了蜜似的!
他这么想,便这样问了出来。
梁选耳根发红,咳了一声,不自在地说:“我娘亲说,好男人要懂得哄自己媳妇儿。”
陆长安嘴都笑咧了,又嗔道:“哈!原来这些话都是哄我的么?”
梁选连忙摇头:“不是,都是发自我内心的!”他解释道:“以前的事,并不是我不开窍,只是那时我自知身负血仇,日后定然有麻烦不断,所以才十分惶恐,不敢轻易接下你的心意罢了。”
“只是你这样好,即便我不敢沉迷,但心也不肯听我使唤。”
梁选耳根通红,天知道要他这样天生性子稳重持成的男人剖白心迹,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梁选犹记昔日爹娘恩爱亲密,爹爹话多,尤爱夸赞娘亲,甜言蜜语那是常常挂在口边的,他耳濡目染,即便学不了他爹十成十的功力,但也得努力将这个优秀的夫妻相处之道传下来啊!
陆长安双眼笑得眯起来,他觉得心都快被梁选给甜化了!
梁木头讲起来情话来真是特别的催/情!
陆长安心道要不是自己现在还没有漱口,保准要扑上去啃男人一大口!
梁选扭过脸去,觉得臊得慌的心镇静下来,才说:“起来吧,洗漱吃饭,然后我们出去找三哥。”
陆长安点头,像个喜气洋洋的新郎官一样,咧着嘴洗漱去了,擦脸的时候都忍不住连连偷看梁选。
正在摆早饭的梁选恰好抬头看过来,两人目光交接,空气中简直有无数桃花“啵啵”地灿烂盛开。
陆长安真的太享受太喜欢现在的时光了,梁选毫无保留地对自己袒露了他满腔的赤诚爱意,而恰好自己也爱着他,渴求与他彼此靠近!之前长时间的追求与渴望,已经让自己做好了一切准备,当男人捧出他那赤诚热烈的心意时,自己便能稳稳当当地全部将它接到心里边!
陆长安觉得他们现在简直是完全浸入了世上最亲密无间的幸福之中!
从那晚知道梁选心意的狂喜与激动,到现在和男人厮守的甜蜜与缱绻,一切的转变都是那样的自然而然,犹如水到渠成。
即便现在很多事还犹如一团乱麻未曾得以解决,但陆长安却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梁选都不再纠结不安,彼此之间的情投意合让他们获得了最强大也最安定人心的力量。
第七十六章 获得颜控好感不易
两人吃完早饭,便赶去老高头酸汤面铺子等关行三。
结果等了大半个时辰,关行三还是没有出现,陆长安和梁选面面相觑,两人都将心提了起来。
梁选脸色凝重,在桌子底下伸手握紧了陆长安:“三哥可能出事了,你先回客栈,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陆长安只得点头:“好,那你注意安全,三哥定会没事的,你切莫心急。”
“陆公子!”李小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可算赶上了。”
“???”陆长安一头雾水:“大清早的,你怎么到城西来了?”
李小福紧张兮兮地左右瞧了一眼,作贼一般凑近陆长安耳边,小声说:“那个关行三在我们府上!”
“!!!”陆长安双眼一亮,惊喜问:“真的?他没事?”
李小福撅着嘴,闷闷道:“没什么大事。”
陆长安高兴极了,冲梁选说:“三哥没事,他没事。”
李小福却拉长了一张脸,起先陆长安并不在意,以为他是因为大清早要跑腿所以不高兴,然而等去到李府,他才明白了——关行三正瘫在李梦鱼床上打着呼噜睡大觉呢!
“……”陆长安脑子卡壳,好不容易才找准自己声音问一旁眼底乌青的李梦鱼:“他,他怎么在这儿?”而且还睡在你的床上!
李梦鱼公子的床诶!每日要更换干净被褥,每晚睡前更要用冬日采下晾干的梅花细细熏过的香床啊!
他认识李梦鱼这么久,也才被允许睡过一次啊!
这年头真是怪事特别多!
李梦鱼双眼失神,显然也被打击得不轻,他气若游丝地说:“他,他身上有伤,半夜爬进我的房里,这,又不能让我爹娘知道此事,我即便想将人扔出去也不成啊。”
梁选上前察看关行三伤势,发现在他胸口尚未痊愈的刀伤旁边又添了一道新伤,且把脚也扭了,肿得老高的。
脸上也有伤,左边颧骨破了好大一块皮。
伤口上被李梦鱼乱七八糟地撒了一些止血药粉,看着有点凶残。
李梦鱼说:“他流了许多血。”他伸手指了指旁边一大包染着血迹的污脏巾子,又嫌弃地皱起眉头,头痛道:“扔出去被人瞧见了也是麻烦,放在府里也不行,待会你们烧了吧。”
陆长安看着那堆用上好薄云绢制成的巾子,有点为李梦鱼r_ou_痛:“好,好叭。”
李小福气哼哼道:“自从遇上这厮,麻烦事就没断过,这回还弄得我家少爷连床都没得睡!”
“咳!”关行三艰难地睁开眼睛,正好听见李小福埋汰自己,他想笑,嘴角还没扯起来呢却先被痛得狠狠一抽:“娘的,这次可伤大发了。”
陆长安凑上去,关心地问:“三哥,你怎的伤得这样重?”
关行三听到他叫自己三哥,顿时意味深长地转动眼珠子看了梁选一眼,才慢慢说:“追兵太多了,又有衙差涌上来,最后老子是硬碰硬才勉强逃出生天的,结果半路上支持不住了,只能就近跑来李小公子家里躲一躲。”
他又嘿嘿直乐,瞥向李梦鱼,说:“原来小公子还是老哥哥的大福星咧。”
李梦鱼:“……”
关行三又问:“你得手了没有?”
梁选摇头,关行三啧了一声,陆长安忙道:“这事我们再从长计议,现在还是先处理你的伤吧。”
梁选心中早有成算了,于是便道:“胸口的伤还是照之前的法子,但三哥你的脸,恐怕得要把胡子剃了才好。”
“什么!”关行三瞪眼:“老子就靠这一脸威武的胡子来唬人呢!”
李梦鱼侧耳,嘴角挑起一点幸灾乐祸的笑意:“哈哈,我看你还是剃了吧,小心脸上伤口烂掉哦。”
李小福也拱火:“就是就是。”
关行三:“……”
最后关行三还是屈辱地被梁选摁着剃掉了他满脸的大胡子。
李梦鱼:“!!!”
李小福:“!!!”
陆长安:“!!!”
这关行三长得比梁选还壮,身形宽阔,肌r_ou_鼓涨,满脸胡子的时候,就是一个彪悍的土匪,确实不像是正经人。
然而他剃掉胡子后,眉眼浓重,鼻梁挺直,脸部轮廓线条如刀削般利落分明,且他眼神明亮干净,人也爱笑,嘴角常常含着一点笑意,虽然此刻脸上有淤伤,且左颊上又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但看着竟然……像一个气宇轩昂的大将军!
因为方才动作过大,关行三额头上泌了一点冷汗,他一瞧陆长安几人的傻样,忍不住地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惯会以貌取人,这回看见老哥这副挫样儿,又傻了吧?”
陆长安诚恳道:“三哥,你还是剃掉胡子好看。”
关行三:“真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总觉得光溜溜的特别不威风:“别是诓老哥的吧?小公子你说,你眼光毒。”
李梦鱼咳了一声:“长安说的没错,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留胡子啦。”语气之间竟然含着一点关行三从未见过的温和!
这个汉子,在剃掉胡子的这一刻,终于凭借英武的相貌,取得了大颜控李梦鱼公子的一点点好感。
然而就算他美若天仙貌比潘安也没有用。
“你们什么时候把他接走?”李梦鱼用下巴点点关行三,问陆长安两人:“等他走了,我还有好多功夫要做呢。”首先就是要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换掉!然后门窗全部打开,熏香熏香再熏香!一定要将汉子昨晚折腾一晚的血腥味和汗味彻底去掉!
关行三故意逗他:“你这小公子怎么能这般不仗义呢,他们两个现在住的客栈,我重伤在身,又不宜挪动,怎么的也得在你这儿好好养上十天半个月啊。”
“!!!”李梦鱼瞪大了眼睛,大惊道:“不是吧,你们竟如此落魄?”
他又疑道:“不可能啊,你们潜伏多年,总不能连个安全的落脚点都没有!”
梁选脸上带上一点笑意,知道陆长安、李梦鱼这俩人其实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哪能轻易被诓骗得过去的:“有的,就在城北,三哥几年前在那边买了一个小院子。”
关行三笑出一口白牙:“唉,小公子就是聪明。”
陆长安说:“但问题是现在怎么将三哥弄出去呢?”
之前是爬墙头进来的,但现在伤得这样重,总不能再爬墙头出去吧,但大咧咧地架着他从大门走出去也不妥,李府家丁丫鬟多,这凭空冒出来一个人有点解释不清啊,关键他还带着一身的伤!万一被李父李母揪着问个明白那就麻烦了。
李梦鱼眼珠子转了转,说:“包我身上,你们俩先到那个院子准备妥当,等着我们就行。”
到了晚上,月黑风高时,李小福悄摸摸的赶着马车从后院马厩进了李梦鱼的院子,为了不弄出大声响,他还机灵地给马蹄裹上布,果然一路上没有惊动什么人。
李梦鱼扶着关行三走出来,主仆俩笨拙地将只有单脚能动的关行三塞上马车。
“呼!”李梦鱼喘了大大一口气,才被心疼得不行的李小福扶上了马车。
李小福还劝道:“少爷,我可机灵了,我一个人去吧,我保证不会找一个黑黑的角落然后把他扔下自己飞快跑掉的!”
李梦鱼:“……”
关行三:“……”他咳了一声:“看你小子把这话说的……小公子你还是一起去吧。”唉,虎落平阳啊虎落平阳!
李梦鱼嘴角抽搐:“行了,赶紧出发吧。”
结果幸好李梦鱼跟着一起走了,因为他们才出院子呢,就撞上了提着盒子来给儿子送宵夜的李母。
李母瞪眼看着前面的马车:“……”
李小福全身一抖,心虚地说:“啊,太太,我我我们,这个,那个……”
李梦鱼赶在李小福将关行三抖落出来之前,掀帘子探出脑袋抢话道:“娘亲吗?我突然想起有样重要的东西落在同窗那了,正准备过去取一下呢。”
李母柳眉倒竖,气道:“李梦鱼!你过不过分!讨不讨厌!怎的把马车都赶进内院里来了!如今连路都懒得走了吗!”
李梦鱼只得撒娇道:“哎呀,娘亲,夜里黑黑的嘛,看不清路,到处都是脏脏的,我才不要走路呢。”